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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以么?”时好又觉得这么早退场不太好。

“为什么不可以?”棹西却不以为意,反而将脸一扬,有点无奈地说:“反正我那张填了这么多零的支票已经递出去了。”

时好含笑不语,只由棹西牵着出场。

路上,时好说先不回家,突发奇想得让棹西着司机将车子在城里一圈一圈地绕着开,还问他:“这种加长车里应该有酒罢?”说完又转过脸隔着玻璃欣赏城市灯光。

棹西不言,去取了酒和高脚杯出来。

“怎么是果酒?”她接过细颈酒瓶,望了一眼里头透粉色的液体。

棹西又拿出一盒松露巧克力递给她,说道:“若昭跟我说你没吃东西,先垫一垫。”他见她难得有兴致,也不忍打扰。

“嗳呀,忘记和若昭说我们先走。”时好这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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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侍者给她递话了,还有你们公司的车也会一并开回去。”他妥然宽她的心。

她听了才低头拨开巧克力的盒子,然后半靠在窗上,明亮地笑,“棹西,这酒也是一半,巧克力也是一半,是从前哪位女朋友留下的?”

棹西正关柜子的手僵了一僵,缓声道:“明天我就让人买新的。”然后合上柜门,坐回时好身边。

时好见他脸色不好看,怕是自己又说错话惹到他了,也缓和地说:“我开玩笑的。”她举一举酒瓶,兴奋地说:“来,我们喝酒。”

棹西托着杯子却帮她倒了浅浅一个底,她却不乐意,将嘴一撇,“这么一点,半口就没了。”

棹西微笑说:“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也由着她,倒了半杯,却怎么也不肯多倒了,告诫道:“你是空腹,巧克力也烧胃,所以不准你多喝。”

时好冲他吐小舌头,嘟囔道:“曲棹西,小气鬼。”

棹西心下不由软了,抚着时好垂下的碎发,有一点幽软的香气,他说:“头发这样弄很好看。”

时好却不理他,小心就着杯沿喝一口酒,一下就小皱眉头,哼了一声道:“根本是草莓汽水,哪里像酒?也好意思的。”她偏过脸征询棹西的意见,“你说是不是?”

车里的小灯并不亮,透着微光,棹西看着时好手中的高脚杯,素亮弧润的杯壁上她留下了一弯紫茉莉色浅淡的唇痕,像抹了一层蜜。

时好见他怔然不接话,只好再自顾自安静喝起来,蓦然间,她被他猛地顺势拉到怀里,还来不及提醒他小心杯子,他滚烫的唇已经印上了她的。

时好没有挣脱,这一次,她温顺地倚在他臂弯里,任由他的舌头灵巧地一下撬开自己的齿关侵进来,棹西吻她的时候,衬足他的为人,即便是小心谨慎的开口,也总是倚势霸道的结束——非要两个人一起刺刺地疼起来。

可这一回,又许是刚刚那点酒的缘故,只觉得两个人鼻息里都沾染了一股草莓那种新鲜酸甜的芳香,时好觉得好受很多。

棹西与时好绵软地唇齿交缠了一阵,也觉得她今天太和气,不禁中途停下,双眉紧锁地凝视她,又捺不住再俯身去啮她小巧的耳廓,玩味地说:“今天怎么这么乖?”

时好听他这样说,只若有似无地默笑,脉脉芳洁的气息拂过他停留在她颊侧的手背上,有温温热热的痒。

棹西见她不反抗,脸上却有一圈胭脂色的红晕,只托住她的下颔,又再度深深吻下去。

两个人谁也不肯先闭眼,时好觉得棹西的眼神仿佛透骨入髓,愈发觉得这吻幕天遮地,只好先阖目。

棹西听到她呼吸逐渐不平,心中更欢喜,扳过她的腰身体前倾,唇仍是不放过她的,更想把她柔柔放倒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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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皮椅上。

不想,时好身子才斜下一点,才自混沌里初醒,就用拿小臂撑住自己,手指也揿到轻软沁凉的牛皮里。

“你想干什么?”她轻嗔一声。

“你明明知道我想干什么。”他整个人笼着她,哑然失笑。

“司机在呢。”她抽出手指一指前头,明明隔得老远透过玻璃才能看见一个隐约人形,背后看着也不动,像木偶。她觉得这种气氛诡异。

他却轻笑一声,又埋首去啄吮她一侧裸出的滑肩,缱绻流连,口中含混地说:“他听不见的。”

时好神志尚清明,见棹西神色已深,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大力抵着着他的胸膛,却不徐不疾地说:“你还是老实点罢。”

棹西胸口吃了力就知时好真是拼命在阻她,只好遵言作罢,扶着她直起身来。

时好才见到那只高脚杯已经自深灰的地毯上滚地老远,自己白色的裙下摆上也已经有一大块酒渍,颜色像是保加利亚的粉玫瑰,也并不抹,已经吸到衣料里去了,来不及了。

“我赔给你。”他见她对着污渍发呆,以为她在意。

她这才抬起头来灿然笑道,“没关系,一件裙子而已。”

外头暮色已沉,更衬得时好的双眸流璨,棹西叹口气又揽住她,他轮廓有致的侧脸贴在她温温的额头上,屏息静气地问:“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做了点什么?”

时好低头半倚在他胸上,手上反而滑稽地抓过那瓶酒不放,一直不停晃荡,看里头的气泡逐个逐个升起,又逐个逐个裂开,有点稚气地说:“上班,下班,又上班,又下班,再上班,再下班,没了。”

棹西佯装薄怒,两只手臂裹得更紧,“怎么没有想我那一项?”

倏忽间,时好悄然地起了笑意,“之前没知觉,刚才见到你,才发觉想。”


时好的话,如月清辉似地散下来,有明晃晃,皎洁的光流于棹西心间。他正欲开口,却见怀里的时好竟然拧开酒瓶盖子就着一支酒仰头直饮,匆匆间已灌下去近一半,连忙拔下她手里瓶子,忧急地吼:“你这是干什么?承认想我就叫你这么难受?”

时好颓倒,无辜地看着他,“喂喂,是我口渴得要命。”又有点迷蒙地说:“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我不会骗你。我不大会骗人,需要学么?你教了我这么多,又会不会多教我这一项?”

棹西缓了缓神色,交绕着时好的手指,歉意深然,“对不起,时好,刚才我来晚了,我的确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果然若昭告诉我说……”

“她这倒戈倒得一点道理也没有了。”时好听了就骇笑,随即黯然道:“如果这点点委屈也受不起,太枉做人了。你要知道,顾小姐的脸色可比我之前的主编好看多了,你也不能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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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得我太好,是不是?你看我,什么都要你手把手,这样看来,我注定不会是一个好商家。”

棹西则沉稳地说:“很多事,不是有人愿意教有人愿意学就可以会的,就比如:毫无愧悔地骗一个人。我想你学不会。”

“是么?”她以缄默自然而然切了话题,沉吟半响,又不知看到什么,展臂点向窗外,回头稀罕地说:“棹西你看,中央公园到了。”

时间一下又望向窗外,没有见到棹西眉头已深深锁起,他深思一瞬,露出一点憎恶的颜色,说:“哪里还有什么中央公园。”

“都是你,好好的把公园拔了盖什么图书馆,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她抱住他环在自己胸前的一双强实手臂,多多少少有些生气,“许多小朋友欢乐的童年记忆全叫你莫名其妙地夺走了,包括我的,小时候我也常常到那里去。所以,我们都恨死你,但又怕你,看到你需要绕路走。”

“明明是做慈善。”他听她这样说,反而收容,惬意起来,“怎么把我说得像专吃小孩的食人魔。”

时好蜷了蜷半麻木的小腿,摇下车窗,有晚风清凉柔弱地拂进来,仍吹乱她的发,她微微笑道:“谁说你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稍微晚了点,让你们等了,不好意思。

另外……下次不乱造悬念啦!

搞得你们昨天都一惊一乍的。

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空谷回音)

什么孩子之类的,嗯,你们比我狗血多鸟,奋力点点头。

话说,我现在养成了一个纠结的习惯:写床戏前需要小酌用以酝酿情绪……这是什么毛病?好干燥的冻梨啊!!!

我要马氏咆哮!!!!

另外,今天《刺猬小姐》更新了一个曼达的番外,

其实除去正文其他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了,要不要买你们斟酌下好了。

=  =,我是有良非骗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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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0  ...

兜兜转转,两个人回到家已是月白风清,空气里有一丝甘冽的幽冷。

时好一路上或抿或灌不停,棹西时阻时劝她也不听,这大半瓶的果酒很快就澈底,虽然喝着像草莓汽水,终究有后劲,一上来,足以叫人醺倾。

是以进家门时,时好由棹西半扶半抱,腿下瘫软还是不停走八字。还好还好,她喝多了也不说话,算不得多失态,棹西已是庆幸。

送进房,棹西扶着时好的头让她躺平,又盖掖好被子才蹲下打算帮她褪掉高跟鞋,可时好一下机械地弹坐起来,吓了他一跳,只听她口齿不清地说要梳洗。

他见她眼神尚清净,依旧温声劝道:“算了,好好睡罢,我不介意。”

时好觉得脸颊发麻,笑得有点迟钝,自己一腾一腾地挪下床,一面说着:“不行不行,我觉得背上像涂了强力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