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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高寒的心里痒痒的,耳朵也痒痒的,他不断地变换着姿势,交换着两腿的位置。黄珊知道,她的激情已经传染到高寒的身上。

黄珊见时机已到,就把嘴附在高寒的耳边,又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寒,别光看他们的节目,咱们也演一场吧。”

“投入太大,资金不足,我演不起,要演你一个人演吧。”

高寒故意唱反调说。

黄珊知道高寒虽然答应和她一起回来了,但依然心存芥蒂,就大地说:“我一个人怎么演呀,必须是两个人的。咱们演一场三级毛片好不好?”

黄珊说着,她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在高寒的胸口抓来抓去。此刻,她已经是一只春天里发情的母猫。

足球节目正在热播,但高寒已经无心观看了。其实,从本质上说,男人不论看拳击还是看足球,在潜意识里也  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充满了力量,也崇尚力量。而此刻,黄珊也巴望着高寒在自己身上演示自己雄性的威力。两种场面,其实只是一回事。

喝彩声还在继续,高寒已经被黄珊勾引到了床上。

黄珊很自豪,她至今才明白,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勾引到床上,拴在身边,本身就是女人的胜利。

抽过脂肪的腰肢就像修剪过枝桠的树,失去了累赘,轻装上阵,的确给高寒带来了全新的感觉。在做这种事时,一贯拘束的黄珊也放荡了许多,叫声很放肆,准确地说应该是放荡。男人都喜欢这种放荡,高寒当然也不例外。他一贯认为,房事就是房事,不能掺杂思想,如果把房事某种伟大的思想搅和在一起,就如同尿罐子里装了酒,尿罐变成了酒瓶子,而酒就改变了性质,变成了尿液。

演过毛片之后,卧室里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黄珊微弱的喘息声,一种是电视里的喝彩声。在黄珊微弱的喘息身快要停息下来时,卧室里又增加了一种声音,高寒的手机突然想起。

黄珊比高寒先接触到手机,她拿起来看看号码,说:“是她的,给你。”

高寒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电话,想出去接听。

正文  第870章  感情谈判

黄珊见高寒想出去接听,就抓起床上的衣服,给高寒披在身上,说:“寒,秋天了,外边冷,穿着衣服去吧。”

高寒没料到,从用硫酸毁容到现在,也就几十个小时,黄珊就突然来了个大变脸,像换了个人,不但对他所犯错误不闻不问,还热情有加。这就不说了,刚刚做完了这种事,情敌就打来了电话,黄珊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生气,还要给自己披上衣服,关心冷热。

男人的心肠比女人硬,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这时的高寒面对黄珊这么大的肚量,可真的不知道进退了。他要是坚持到外边接听电话,不但把黄珊看成了外人,对她的感情一种无情的折磨和打击。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就在卧室里,当着黄珊的面接听胡雨薇的电话。人嘛,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就是不想回敬,也的多少看点面子,何况是夫妻呢。

高寒摁下接听键,怕胡雨薇在那边发出邀请,就随口先说了话,以便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这样也好给黄珊一点面子,一个交代。

“怎么晚了还不睡觉呀。”

高寒问道。

“人家想你嘛,怎么能谁得着,你还在酒店吗?要不要过来,我等你,咱们一起到外边吃宵夜,我饿了。”

胡雨薇不知道高寒已经回家,更不知道他刚和黄珊做了那种令人兴奋的事。她怀揣愉快,向高寒发出了邀请,希望高寒能接受她的邀请。

高寒看看黄珊,说:“是啊,我和黄珊也刚吃过饭,正在外边散步呢。”

高寒没有证明回答胡雨薇,他在委婉地告诉她,他和此刻和黄珊在一起,叫她不要多说话。他表面上说的是散步,强调的却是他现在和黄珊在一起。

高寒刚说完,黄珊就从高寒手里夺过手机,贴到了耳朵上。高寒愣愣地看着黄珊,以为她又要破口大骂,但也不敢夺回手机。

胡雨薇在那边,不知道这里的手机已经换了主人,继续问道:“我知道了,你原来和她在一起呀,好了,我先挂了。”

听得出来,胡雨薇很失望。她的失望再次验证了那句老话:“婚姻是自私的,爱情是自私的”如果感情不具备自私性,就不叫感情了。感情之于人是这样,之于动物也如此。那些公狮子母狗们,为了各自的情人,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为了繁衍子孙后代,有时候确实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胡雨薇刚要挂电话,黄珊突然发话了。她对着话筒亲热地叫了一声:“雨薇妹妹,是我,我是黄珊,能和姐姐说两句话吗?”

胡雨薇不吱声,她被黄珊搞糊涂了。就在前天,这个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感情领地不受到侵犯,装扮着护士,拿着装满硫酸的瓶子跑到一医院里,不惜以身试法要毁她的容貌,想把她变成丑怪,而现在,却像转眼间换了个人,不但说话和气,还听口气还挺亲切,叫自己妹妹。她和黄珊没见过几次面,似乎不记得她和她之间有如此约定。

胡雨薇懵了。为了必要的礼貌,她搭讪道:“你好,我——”

“你什么也别说,咱们之间也许缺乏的是沟通,如果你不介意,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我想和你聊聊,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把硫酸做为见面礼。我不但不会再伤害你,还对在医院里发生的事表示遗憾。”

胡雨薇在莫名其妙中挂断了电话。

高寒听了黄珊通情达理的话,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感到惴惴不安。他知道,妥协不是黄珊的风格,相反,倔强和不低头才是她一贯的做派。她的霸道哪去了,她的不饶人的风格哪去了。无数个拐杖似的问号悬挂在高寒的大脑,拐杖顶端的圆圈勾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紧张起来,不知道黄珊又准备对胡雨薇打什么鬼主意。

客厅里的钟声敲响了十下,每一声响都像敲在高寒的太阳穴,他有点头昏脑胀。他摇摇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黄珊,你……没事吧?”

高寒问道。其实他是想问黄珊怎么了,她怎么就向胡雨薇妥协了呢,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支撑着她?是蒋丽莎给她出了高见,还是黄江河耍了什么阴谋。高寒想知道,因为他怕遭到算计。倒插门女婿在外风流成性,肯定会被算计。

黄珊把手机放在床头上,笑吟吟地说:“没事呀,我这不好好的嘛,你没事吧。”

“我,我也没事。”

高寒说。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黄珊把他迎接到家里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高寒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有点害怕。    他如同踏进了陌生的河流,摸不透深浅了。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高寒侧身看着黄珊,说:“你真的要去见她?”

黄珊说:“我不是老虎,她也不是个老虎,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之间发生了争执,我怎么就不敢见她,就怕她不敢见我呢。”

黄珊说得有道理,但高寒还是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闹了呢,为什么不使性子了了呢?我还以为你把我喊到家里来,趁着和我温存要报复我呢?”

黄珊笑笑,说:“原来你也知道害怕呀,你倒是说说,我如果要报复你,会采用怎样的手段呢?”

高寒说:“你敢用硫酸毁容,就敢‘卡擦’了我。女人要的是脸,男人要是的命根,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但对于咱们来说都很重要。”

黄珊咯咯地大笑,说:“原来你也这么心虚呀,可惜你错了。你的行为已经令人深恶痛绝,以你的行为,我不但会卡擦了你,还能要你的命。可是,我从毁容事件里汲取了教训,如果我卡擦了你,或者要了你的命,对我没有丝毫的好处。我这样委曲求全,其实是在赌博。明天我就去见胡雨薇,如果她真心爱你,我允许你和她在一起,我保证说话算话。自古好男人都能三妻四妾,你不过多了个女人,还没名没分的,我有这个肚量,但是,如果我明天拿到了证据能证明她和你在一起是别有用心,请你收了你的花心,和我好好过日子。”

高寒叹了口气,说:“只怕你很难成功,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只是碍于心脏病,不想浪费她的青春,才主动和我好的,绝没有想从我身上索取什么。”

黄珊没有回答高寒,她知道,人无利不早起,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绝对不会在短时间内轻易委身于一个并不太熟悉的男人,高寒如此说,只是他还不了解而已。猫儿夜晚出击,是为了逮住老鼠美餐,老鼠夜晚游走,是为了寻找可以果腹的粮食,没有诱人的利益,它们都情愿躺在家里睡觉。这就是生活的法则。

第二天晚上点,黄珊口袋着装着充足了电的手机,告别了高寒,开着车去见胡雨薇。临走之时,她告诉高寒说:“作为女人,我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我希望你不要提前给她打电话,如果你暴露了我的目的,不但我会一无所获,你也可能生活在欺骗之中。”

高寒许诺道:“这一点你尽可能放心,我不会那样做。”

黄珊开车走了,高寒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看着正在远离的德雷克萨斯,内心充满了矛盾。他既希望黄珊有所收获,同时又希望她无功而返。他希望黄珊拿到胡雨薇趋于功利的证据,是想看透一个年轻女人的私心和阴谋;他不希望黄珊拿回证据,是希望在人世间能碰到死心塌地爱他的人。如果是后者,那将会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的自豪和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