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淡淡一笑,走了进来,“姬将军,言重了,本殿只是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
“师父,皇叔呢,皇叔在哪里呢?”易楚楚问道。
“没了,老夫一不留神,他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姬无命不悦道。
“姬将军,不请本殿到客厅一坐吗?”易寒笑道。
“哦,失礼了呢,太子,您请。”姬无命右手一扬,“呼!”客厅的门应风而开。
易寒轻声道:“本殿好像很不受欢迎呢。”
“哈,太子,您多想了,老夫怎敢呢,请,您请。”姬无命淡淡道。
……
“若邪,你在那里做什么?”
姬无命冷冷道。
“呃,我在这里做什么呢,做什么来着?”君若邪苦思不已。
“啊?这是小红吗?”易楚楚指着君若邪捧在手里的鹦鹉吃惊道。
“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君若邪拼命地示意易楚楚不要多言。
“嗯?小红,小红怎么了?”姬无命走了过去,“若邪,小红怎么在你手上?”
“哦嚯嚯……那啥,父亲大人,我,我还有事,走了!”
君若邪当机立断,把手中的鹦鹉塞到了姬无命手上,然后,转身就跑。
“师父,楚楚去追我家姐夫了,您,您老不要生气啊。”
易楚楚果断去追君若邪。
“嗯?”姬无命瞅着君若邪、易楚楚二人远去的背影,大为不解,“跑什么呢?”
“这,这是?!”
姬无命惊住了,“孔,孔雀开屏?!”姬无命愕然发现自家小红身上严重脱毛,更要命的是,在小红背上竟然还被粘上了一扇状的羽毛屏。
“君小娃,你死定了,站住,别跑!老夫绑了你!绑了你……”
姬府上空飘荡着姬无命十二分火爆的怒气。
……
姬府客厅
易寒端坐,“月儿,过来。”
筱月静静走向前去,“哦,这不是摩竭国高高在上的太子吗?您好,初次见面,婢女月儿,给您请安了。”
“哈,”易寒笑道,“月儿,还在生气吗?”
“生气?月儿为什么要生气?”
易寒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勾起筱月的脸,在她耳边小声道:“月儿,不要忘了本殿派你来姬府的目的,你是本殿的宠物,明白吗?”
“多谢提醒。”筱月冷冷地格开易寒的手,“要是没什么事,月儿先行退下了。”
“随你。”
易寒右手放在下颌上,静静地看着筱月离开。
“没有翅膀的鸟儿,你,又在祈盼什么呢……”
……
“累,累死了!”
君若邪扶着墙角上气不接下气,“被月儿害惨了,那丫头怎么能把一只鹦鹉变成孔雀呢,太乱来了!”
“姐,姐夫,”易楚楚追了过来。
“哦,是楚楚啊,你怎么也跟过来了?”君若邪打开折扇,替易楚楚扇啊扇。
“谢了!”易楚楚笑道。
“呵呵……”君若邪再次献殷勤,“楚楚,你太客气了,姐夫关心你,那是应该的,可别把我家娇贵的楚楚给热坏了。”
“~好冷哦,”易楚楚轻声道,“说吧,说出你的目的。”
“我家楚楚就是聪明,”君若邪笑道,“那啥,楚楚,你带钱了没?”
“哦,有求于我啊,”易楚楚狡黠一笑,“态度不够诚恳,不借。”
“楚楚,楚楚……”君若邪左一个楚楚,右一个楚楚,“姐夫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你就不要为难姐夫了!”
就在君若邪拼命讨好易楚楚的时候,突然,从假山后闪过一人影,“楚楚,莫怕,皇叔来帮你了!”
“呼!”
一特大的酒壶砸向了君若邪。
“呵,”君若邪听到身后风声阵阵,“这又是谁啊?!”
右手抽出,反手挥后,“止!”君若邪手中的折扇抵住了砸过来的酒壶,“呃,这酒壶,似乎在哪见过?!”
“啪!”
君若邪挥动折扇,酒壶旋转着折了回去。
“蓬!”
一声沉闷的响声,酒壶砸在了假山前的一老人头上,“死,死了,倒……”
“蓬!”
又一声沉闷的响声,老人倒在了草地上。
“啊?!”易楚楚冲了过去,“皇叔,皇叔你怎么了?!”
“不,不是吧,杀,杀人了?!”君若邪亦紧张地跑了过去。
呃,君若邪怔住了,为什么呢,“呼!呼……”仰面朝天的老人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哦,这老人似乎在哪见过,好熟悉哦。”君若邪蹲下身来,用手指拨开老人家的头发,“楚楚,你刚才叫他皇叔?!”
易楚楚扳过躺在地下老人的脑袋,放在自己膝上,“嗯,是啊,皇叔怎么又醉了,都告诉他了,不要再喝那么多酒,就是不听……”
看到易楚楚一脸担忧,君若邪歉然道:“那啥,楚楚,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没想到老人家被酒壶轻轻一碰,就倒了,抱歉。”
“皇叔,皇叔,醒醒啊,楚楚,我是楚楚啊。”
呃,老人家醒了,睁开了眼,抓过一旁的酒壶,“咕!咕……”
“我睡……”老人家把酒壶丢开,继续睡。
“真是的,皇叔,不要再闹了,快点起来啦!”
“呼!呼……”
老人家,呼吸很匀畅。
“楚楚,要帮忙吗?”君若邪好心问道。
“你说呢?”易楚楚没好气道。
“喂,喂,老人家,醒来,醒来……”君若邪轻轻地拍了拍老人的面颊。
“呼!”
老人睁开眼了,瞅了瞅君若邪,“你妈贵姓?”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你,早上从我睡椅下面钻出来的奇怪老人!”
……
易斐,摩竭国当朝皇帝易瞳的亲弟弟。
嗜酒如命,老人家更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
第四十九章 冲冠一怒为酒颜
“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我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如果失去是罪,我拿什么来弥补……”
……
“哈,”姬无命无力地靠在书房的密室出口处,“老夫,老夫就知道会是这样,哈哈哈……”
密室中,一片混乱,姬无命珍藏多年的佳酿只剩下罐罐破碎的酒坛,“蓬!”姬无命一拳重重砸在墙上,“咔!”一道蜿蜒的裂痕沿着墙壁散裂开来。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握拳,右擎鹦,会挽雕弓如满月,门口望,射酒郎!”
“呼!”姬无命怒火冲冲地抓过书房墙壁上的金弓,“易斐,还我酒来,老夫来也!”
去势冲冲,姬无命怒发冲冠!
……
“呼!”
易斐对着君若邪大大地呼了口气。
“扇,我扇,扇……”
君若邪扭过头去,使劲地摇动着手中的折扇,挥去浓烈的酒味。
“是可忍孰不可忍!”君若邪猛一回头,“啪!”折扇合上,冷冷地望向易斐。
易斐打了一懒懒的哈欠,“你想怎样?”
“呵呵,没啥,我忍。”君若邪当即换上一副笑脸。
“扶我起来。”易斐命令道。
“哦哦,老人家,这是若邪的荣幸,慢点,慢点。”君若邪把手中的折扇一丢,极为温和地去扶易斐。
“酒壶。”
“我来拿,我来拿!”君若邪弯下腰来,捡起了易斐的酒壶,“我擦,擦……”君若邪把酒壶在身上擦了擦,“呵呵,老人家,给您!”
“嗯。”易斐接过酒壶,晃了晃,“嗯?”没酒了,易斐眉头紧锁,“自古酒鬼多薄命,酒,没了,我命休矣!”
“我去打酒,我去!”君若邪一把抢过易斐手中的酒壶,“打酒童子,吾去也!”
“呼!”
君若邪向前窜出。
“哈,他是怎么了?”易楚楚怔怔地瞅着远去的君若邪。
“楚楚,这是哪里?”易斐懒懒问道。
“皇叔,你不记得了吗?”
“楚楚,你知道的,五秒前的事,叔叔都记不住的……”
“也是呢。”易楚楚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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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这是哪里?”易斐问道。
易楚楚:“……”
……
“吓?!”君若邪一抬头,只见姬无命怒气腾腾,左手执弓,右手执鹦,“站住!”姬无命大喝一声。
“做,做啥?”君若邪把酒壶挡在头上。
“呵,易斐老贼在哪里?你怎么会拿着他的酒壶?”姬无命大声道。
“呃,难道父亲大人找的不是我?”君若邪在心里快速思考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楚楚的皇叔哟,对不住了……”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他在那里!”
君若邪当仁不让地指出易斐的所在地。
“易老贼,老夫来也!哈啊!”
“呼!”
姬无命一闪而过。
“嗯?”君若邪暗觉事有蹊跷,“楚楚的皇叔哟,你到底做了什么伤财害钱的事?”
“哦,这不是君公子吗?”易寒出现在君若邪前面。
“哈,前有老贼,后有小贼,今天是怎么了呢?”君若邪在心里暗暗纳闷,“哦,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好友!您好,睡得可好,吃得可好,心情可好……”君若邪把酒壶丢了,亲切地抓住了易寒的双手。
“君公子,还是那么亲切。”易寒淡淡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宜,乐呼!”君若邪右手指天,“好友呐,高兴,若邪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