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笑道。
是啊,从女帝那边离开没多少天,幽溟就把另外一个女孩带回幽月阁了。
傲慢冷酷如女帝,她会怎么做呢?
幽溟开始期待了。
“真是的,最近都没时间无聊了,嗯,感觉蛮充实的。”
幽溟决定自己一个人去把他家的女帝哄好。
墨婵,自然不能带过去,幽溟担心女帝真的会对墨婵下手。
“嗯?你要去哪里?”
揉了揉眼睛,墨婵轻声道。
“没事,你继续睡吧,我的睡美人……”
幽溟向墨婵眨了一下左眼,神秘兮兮地离开了。
“夜之女帝,又是魔皇啊……幽溟,你就那么喜欢和他们扯上关系吗?”
闭上眼睛,墨婵继续补觉。
……
夜鸾之殿。
女帝设下的结界在同一时间受到破坏。
“啊,啊,烦死了,一件事还没解决,另外一件事又来了!”
“拜他们所赐,我现在心情糟透了!”
女帝口中的他们自然包括幽溟。
镰鼬,夜鸾国的大贵族,联合了夜鸾国六分之一的贵族向女帝的宫殿围了过去。
女帝虽然早就收到了情报,但她懒得去搭理他们,在她眼里就算夜鸾之国全部的贵族都背叛夜鸾之殿,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全部杀了不就好了吗,反正代替他们的魔多的是。
大规模的内乱,另外三位魔皇会做什么?这才是女帝担心的地方。
“镰公,我们已经在夜鸾之殿百里外了。”
一年轻的贵族小心翼翼道。
“哈,你怕了吗?”镰鼬嘲讽道。
“怎、怎会呢,镰公说笑了!”
年轻的贵族安静地退到一旁。
女帝定下的规矩,夜鸾之殿百里内没有她的命令任何贵族不得靠近。
据说,围绕夜鸾之殿的绯墨湖,水底全是尸骨,是那些抱着试试看心态或者直接前去挑战女帝的贵族的尸骨。
众贵族停下来了。
挡在他们眼前的就是绯墨湖。
绯墨湖,魔界四大魔湖之一,湖里没有任何魔物存在,湖水分放下层,日间,上层湖水为红色下层为黑色,夜间则相反。
就算是镰鼬,心里也有点没底,虽然咒世者暗中派遣咒世之殿的三公解开了夜鸾之殿两百里外女帝设下的结界,但能否让那位魔皇继续下一步的动作可就要看镰鼬的能耐了。
现在是日间,绯墨湖山层湖水是红色的,“咕噜咕噜……”湖面泛着大大小小的红色气泡,数丈高的浪花肆意向前涌动着翻滚着,“嘶嘶嘶嘶……”残留在半空中的水珠和空气接触发出尖锐的嘶响。
“要是沾到湖水,大概真的会变成一堆白骨。”
一些贵族小声意乱道。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后路,没了……”
镰鼬看到那些畏畏缩缩的年轻贵族感到很是火大,“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后悔,杀了女帝,夺回夜鸾之殿,!”
或许是被镰鼬高昂的气氛给感染了,那些普通魔族士兵还有他们身后的贵族再次振奋起来了。
一小队魔族士兵催促着坐骑向绯墨湖对面飞去。
“呜!嘎啊!!”
“嘶!”、“嘶!”……
“吼!”、“吼!”……
停在绯墨湖上方的那些魔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恐惧似的纷纷低呜不已,任凭他们的主人催促却丝毫不敢再向前飞近一寸。
“我有说过让你们过来吗?”
冰冷、清晰的声音在空中来回飘荡,夜之女帝。
“轰轰轰”
大地开始颤抖,就算隔着绯墨湖,湖对面的那些贵族还是感受到了女帝身上的冰冷。
绯墨湖几欲沸腾,上下层湖水的分界线早已胡乱,红色的湖水,,墨色的湖水,几十丈高的水帘轰然竖起,红黑娇艳的水幕。
一恍惚而已。
水帘纷纷散落,伴随水帘坠落的还有空中的那几百头魔兽以及它们的主人,准确的来说坠下的是数百副骨架,黑色的骨架。
“蓬!”、“哗!”、“哗!”……
整个绯墨湖都在涌动。
“不要怕她!”
镰鼬极力让自己恢复原有的权威。
“那是?!”
“他傻了吗?女帝可在湖对面哎!”
“可怜的家伙!”
……
绯墨湖上空,幽溟。
更让那些贵族大跌眼镜的刚才从湖上飞过去的家伙竟然亲昵地单手搂着女帝。
喂,喂,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女人可是女帝啊。
湖对岸,包括镰鼬在内,所有的魔都瞪大了眼睛。
“嗯?!”
女帝没好气地瞟了一眼幽溟,“还不放手!”
“求我啊。”
女帝:“你的新宠在哪里?!”
“那个,绯樱,你听我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安静点,我现在没心情!”女帝想要掰开幽溟缠在她腰上的双手。
“我先杀了湖对面的那些愚蠢的贵族们,你在这等着我,杀了他们之后下一个就是你……”
“绯樱,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麻烦了吗?先杀了我再去湖对面不是更方面吗?”幽溟在女帝耳边揶揄道。
“哈,你就那么想被我杀死吗?背叛者!”女帝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幽溟。
第六十一章 指尖颤栗
腥甜的风
颤栗的指尖
无可触及的存在
沁入骨髓的目光啊
雪白光辉,鲜红散尽
……
如果他愿意,幽溟可以轻易撩开她周身的冰冷魔息。
实际上幽溟也确实这么做了,因为女帝现在不就被他抱在怀中嘛。
“呵呵呵……嗯,现实感觉清凉多了!”
幽溟还是很满意的,毕竟怀中抱着一位冷冰冰的美人,虽然这位可以轻易撩起幽溟欲望的冰山美人如今对他极为冷淡。
流转莹动的墨色光晕,凄迷的鸦鸣,“呜~~”、“呜~~”……
被诅咒的剑,乌啼。
女帝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乌啼”剑。
鸦啼泣血,唤醒了噩梦。
就像被一柄薄薄的利刃刺进了心脏般,幽溟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
红色的、细若蜘蛛网般的血管密集地爬满了幽溟过分惨白的脸庞。
锥心般疼痛,头颅要裂开了,心脏要坏掉了,幽溟漂亮的紫色眼睛开始充血,“咕!”、“咕!”……那双红颜的眼瞳变得狂躁了起来。
“噗!”
幽寒眼瞳中,一个女人的心脏被刺穿了,倒在了幽溟前面,凄艳的笑,女人对幽溟笑了,“你……没事吧……”女人细若游丝的呢喃却如雷鸣般充斥在幽溟耳膜内。
魔息混乱了,游走在幽溟四肢百骸的魔息逆向窜游。
开始颤抖,全身都在颤抖。
女帝吓坏了,暗责自己怎能如此大意,“乌啼”剑可是从那个人类女人的心脏里取出来的啊。
女帝想要收起“乌啼”剑,晚了,乌啼剑已经被幽溟抓在了手中,五指张开,他就那么抓着乌啼剑,“滴!”、“滴!”……成线的血流窜出。
冷静如冰的女帝慌乱了,“把它给我!”
“咕!”
幽溟的左眼眼瞳转向了女帝。
冷酷,陌生,崩坏了,绝望了。
悲伤逆流,泪若血。
幽溟双眼泣血。
“痛,好痛啊……”
呢喃着,低唔着。
“噗!”
幽溟的左手抓向了自己的心脏,五指刺入。“啊,啊,还是好痛啊!”
那是君若邪的记忆残片,乌啼剑刺穿那个女人心脏的瞬间,幽溟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贯穿了。虽然他知道那是君若邪的记忆。
女帝很快冷静了下来,抓过幽溟的手腕缓缓地把自己刺入身体里的五指拔了出来。
“……”
女帝把幽溟右手中抓着的乌啼剑也抽走了。
他想起了什么?
他还是他吗?
女帝静安静地抱着幽溟,“不要这样……”
绯墨湖对岸。
镰鼬他们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女帝与幽溟。
观望,他们还在观望中。
“好吵啊,好痛啊!”
幽溟推来女帝。
“嗯,我要让他们安静点。”
“呼!”
幽溟背后黑色的羽翼再次张开。
左手按着前额,右手抓着魔神之剑“神之泣”,幽溟飞出去了。
女帝尚未弄清楚幽溟到底怎么了,一抬头却发现他已然出现在了绯墨湖的对岸。
平静的出奇。
足尖点地,幽溟轻飘飘的落在一体型庞大的魔兽前面,那对黑色的羽翼依旧半张着,慵散、颓废,近乎凄凉。伸出左手按在那只魔兽的右膝上,歪着头,幽溟对着那个魔兽的主人一个有着很漂亮脸蛋的贵族残酷地撇了撇嘴角,“不要反抗好吗?消失吧……”
一点声响也没有,甚至听不到骨头粉碎的窸窣声,一滴血也没有,甚至嗅不到血的腥甜气味。
消失了,那个挡在幽溟前面的魔兽连同他的主人就像不存在似的,凭空消失了。
那只驻留在空中的手,修长,白皙,看上去柔弱极了,似乎用力一掰就会断掉似的。
“啊,不见了。”
幽溟甚至连歪着脑袋的姿势都不曾改变。
“你、你做了什么?!”
一贵族战战兢兢道。
“嗯?”
幽溟挪动脖颈,转向了那个质问他的贵族,“你在对我说话吗?好高兴……”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