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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守望记忆



第二章:守望记忆

        高中时代的开始让明轩有些静不下心来,也许是少男内心的一种躁动,也许是再见旧人时的一种特别滋味。那一次相见让明轩的思念又加深了一分,即使他觉得自己无法和雨儿在一起,他也想看着她,这样他会觉得整个人都会平静下来。所以他常常会驻足在雨儿的教室旁,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这样的迷离状态绝不是明轩想要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他没有办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大联考来了,这是进校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试,明轩没想到自己输得那么惨,原来国家级示范高中果然是不同凡响,遍地是高手。明轩原本对理科就不抱太大的希望,尤其是物理。老师很多时候是影响学生成绩的关键。物理老师整天就会对那些家世显赫的人献殷情,这更加是点了明轩的死穴,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个,就是因为这个让他在雨儿面前永远觉得自己矮一截。所以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这个物理老师身上。他上课不听,作业也不做。终于在联考的时候让他考了一个永生难忘的天文分数。文科似乎也不太帮忙,几乎都是只比及格多点分数。明轩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分数又如何向父母交代。

        考试的失败往往会给人清醒的一击,明轩意识自己的成绩关系到自己的前程,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轩开始告别这种迷离的状态,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样下去,他和雨儿才会永远留在梦里。如果他勤奋努力,也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夏季总是埋藏着太多的躁动和不安,就在这样的季节明轩面临人生第一次重大的选择,是文科还是理科。不过的明轩的行为已经为他做好了选择,因为他一开始就放弃了理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雨儿也选了文科。这让明轩更加义无返顾。他开始渴盼和雨儿分在同一个班,希望能像以前那样每天看到她。

        很多时候结果并不是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但也许这样的结果并不坏。明轩没能和雨儿分在一个班。这给明轩带来不小的失落,而回忆的脚步又不断地逼迫着明轩,让他在这种自己制造的离别里不能自拔。

        得知分班结果的明轩一直都闷闷不乐,他常常会坐在桌前发呆,回想雨儿的一切,然后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那是个晴朗的下午,暖暖的,是秋日的午后,这样的时光最让人惬意。明轩在读《罪与罚》,他已经读了一遍,但还是很想再读,他爱其中的文字和情节。雨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明轩的身边:“看什么书呢?”“是《罪与罚》!”明轩轻声说着。“里面讲的是什么呢?”“是……”忽然,雨儿认真地说:“你就是洛迦!”她的神情是这般的专注,明轩内心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欣喜:“那你就是索妮娅!”说过这句,明轩就后悔,他害怕雨儿会因此而不理他,会生气地瞪他一眼,但是雨儿只是微笑着朝他眨眨眼。这一切让明轩幸福无比,他多么希望那一刻可以暂停。但时光注定是会不停地流逝,不管那一刻有多让人难忘,也只有在光阴走到多年后的某一点上,明轩才了解雨儿承认自己是索妮娅的原因不止一个。

        第一天上学,多少会有些新鲜感。明轩难得起了个早,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似乎每次刚开学都会觉得上学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而以后就上课的时候看手表,回家的时候看日历,然后慢慢盼到寒假盼到暑假。

        踏进教室,迎面走来的竟然是尤然,明轩多少有些诧异,因为尤然的成绩很好,他从来都不认为尤然会坐在文科班的教室里。在大多数人眼里,文科班的学生都是些理科学不下去的人,别无选择,只能去学文科。明轩选文科的时候,耳边也没少这样的言论,不过他毫不在意,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比理科生差。但在内心来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理科学不下去才来学文科的,所以当他看到尤然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