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耐性都没有啊，你还能不能成大事了，书上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够了，够了，上天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派这家伙来折磨我！快停，快停，我管你叫师傅还不行么！”一听王重阳调古文，范一强就做痛苦状，他上学时最痛恨的就是背古文了。
是夜两人就这样挣扎了过来，第二天范一强说什么也不干了，躲回宿舍去睡觉，只留下王重阳一个人苦苦挣扎。
“阳哥，你又熬夜了，注意身体啊，试验已经有进展了，你不必这样辛苦的。”张瑞从一旁走过善意的说道。
“阳哥是想早点做完，这样就不用困在这里，可以早点见到未来嫂子了，我说的是吧，阳哥！”同事李林在一旁笑道，他们哪里知道王重阳是为什么而熬夜。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幽灵再未出现过，范一强和王重阳几乎气馁要半途而废。
“是他了，幽灵又出现了！”王重阳兴奋的跳了起来，把一旁正在打盹的范一强下了一跳，这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了，午休后正是使用电脑最频繁的时段。
“这小子还真够狠！”范一强已经坐了起来，紧盯着电脑屏幕，
幽灵所输入的这段字符的作用是获取连接用户名，db_name()是另一个系统变量，返回的是连接的数据库名。紧接着幽灵又输入了另外一组字符：
这是相当狠的一招，幽灵先拿到的数据库名，加上某些IIS出错暴露出的绝对路径，随后将数据库备份到Web目录下面，再用HTTP把整个数据库就完完整整的下载回来，所有的管理员及用户密码都一览无遗！
“嘿，还真够贪的，不来则以，一来就什么都想要，行动！他在备份数据库，绝对不会停的！”范一强已经手舞足蹈，不等范一强吩咐，王重阳早已经开始下手，早先编好的程式开始逐个封闭研究中心的各台电脑的IP地址，直到连接数据库的数据链出现停滞。
“就是他了！”王重阳兴奋的指着屏幕，程式会自动提取了出现数据停滞电脑的IP地址，并且连接闭路监视系统直接切入对方图像。
“是他！”范一强紧盯着屏幕，似乎不干相信一样，屏幕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已经半头白发，坐在电脑前，正在输入命令字符，闭路电视调整完角度后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输入的字符：
sysobjects是SQLServer的系统表，存储着所有的表名、视图、约束及其它对象，xtype=’U’andstatus>0，表示用户建立的表名，上面的语句将第一个表名取出，与0比较大小，让报错信息把表名暴露出来，其用心已经不言而喻了。
“他是谁啊？”看着范一强的神情，王重阳不解的问道。
“第七研究室的副主任陈宏生，据说很有些背景的，算是研究中心的元老了，怎么可能是他啊，他的电脑水平几乎是零啊！难道他想窃取其他人的成果？”范一强头痛的说道。
“几乎是零，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吧，你看他操作的速度和水平就知道不是生手，恐怕不比你的水平差多少！窃取成果这也完全没有必要吧，研究范围不一样，偷来又有什么用？这人是老手了，看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到研究中心才多长时间，这之前他还不一定偷了多少资料呢！”王重阳冷冷的说道。
“难道他们把我调到研究中心就是这目的么，事先也没人跟我说啊！”范一强喃喃自语道，就你那大嗓门，要是跟你说了还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么，估计上面就是想用你调出这条大鱼来，没准我都是他们的一步棋呢！王重阳心中暗道。
“好了，大鱼是钓出来了，下一步怎么办啊？”王重阳向范一强问道，这着实让两人犯难，举报，但两人又有些不放心，这事情不是小事。
“我看还是把这些东西给谭辉吧，让他头疼去！”范一强有些为难的看着王重阳。
“告诉他，现在我谁都不放心，连研究中心的元老都能做出这事情来，你能保证他就没有同伙了么，不，不给，至少在弄明白前先不给。”王重阳直接否定了范一强的想法，好不容易有了线索就这样交给谭辉岂不是便宜了他，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王重阳要看到事情的真相。
“那你说怎么办？”这时范一强反倒没了主意。
“继续追查，看他到底想要什么，现在就监控他的电脑，24小时监控！”王重阳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气势根本就不允许别人质疑，范一强只能妥协。
电脑屏幕中陈宏生以最快的速度获得了第二重虚拟服务器的所有权限，随后最先关闭IIS日志，删除了其上所有的记录，这才靠在椅子背上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两人眼里。
当然他不是看不到监视器，但是像这样的监视器几乎遍布研究中心的各个角落，每天的影音信息量之大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全部审查的，重点更不是放在实验室，何况他特意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摄像头，这样根本无法看到他在键盘上敲击了什么内容。熟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范一强特意调节了摄像头的解析度和摄像角度，将所有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陈宏生下载了数据库后别的不看专门看有关禽流感的内容，尤其对王重阳的研究内容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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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跟踪
“呦，原来这老小子是冲你来的，难怪自从你来之后他就没安生过，只是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是……”范一强刚开始还是嬉闹，可是随后有些不敢验证自己的想法，再看王重阳面色严肃。()
“他不会是真的想把你的研究成果弄出去吧，可是好像还没有最终结果呢？”范一强嘀咕道。
“他不是想，而是已经在做了，并且不准备再回到研究中心了！”说着王重阳指着屏幕，只见陈宏生正在用移动硬盘大量的拷贝自己电脑中的文件，就连刚刚获取的数据库也没放过。
“他也未免太贪心了！”王重阳冷笑道，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为的就是能早日攻克禽流感可以和张静怡以及父母团聚，怎么可能允许他就这样将数据带走，虽然这些数据不完整但是也绝对不能容忍。
“那怎么办？”范一强的意思就是要上报，可是王重阳已经表态要自己处理这件事。
“他一定还有同伙或者是买家，顺藤摸瓜你懂么？”王重阳说着起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范一强拦阻道。
“不是跟你说了么，顺藤摸瓜！”王重阳回答道。
“可是你没有通行证，你的身份磁卡级别不够，出不去研究中心！”范一强试图提醒。
“你有办法，不是么，陈宏生的级别就可以出去了，是么，我也要他的级别！”王重阳的口气咄咄逼人，这些天来王重阳对范一强的底细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样子仿佛是吃定了他一样。
“要上面知道了那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行！”范一强断然拒绝，虽然他能伪造磁卡里的信息可是就是他自己也没有这样做过。
“现在这些事我要是捅出去，你不也一样要吃不了兜着走么，没关系，你帮我伪造，到时我绝对不牵连你，就说是我自己伪造的，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王重阳又换了一种口气和范一强商量道。
“不行，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他既然有买家一定背后有势力，你自己对付不了的。”范一强口气已经有些松动了。
“强子，我没那么傻，要不你看这样吧，我出去后一个小时左右，你举报我如何？让他们来找我好了，这样你能放心了吧，快点，他已经准备动身了，再耗下去就来不及了。”王重阳催促道，终于范一强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将王重阳的磁卡级别更改了，不仅如此他也更改了自己的级别要跟王重阳一起出去。
研究中心并不是约束所有人的行踪，只要够级别够年限就可以申请到一张功能不同的磁卡等同于通行证，卫兵认证不认人，这是为了方便那些已经成家的人，毕竟这是现代社会存天理灭人欲是不可能的，所以研究中心有一些像陈宏生一样的人和普通百姓一样每天上下班。这天下班时间陈宏生似乎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身并不起眼的旧上衣刷了卡后没多大一会儿就消失在街上的人流中。
王重阳和范一强凭着磁卡轻松的混出了研究所，一路上紧紧围随，这种事似乎只在电视和电影里出现过，是以两个年轻人都十分兴奋。
不得不说北京城不愧是祖国的首都，当真是复杂的很，陈宏生在前穿街过巷专找犄角旮旯走，两人为了不暴露目标只得躲躲藏藏，走了几条街后陈宏生上了一辆巴士，虽然车上人很多可是王重阳两人怕暴露目标只能找了一辆出租车，紧紧跟随。中途陈宏生又换乘了两次车渐渐向北京城郊驶近。
终于陈宏生下了车，向一片已经荒芜的废弃工厂走去，王重阳和范一强也下车准备继续跟踪却让出租车司机给拦住了，原因无它，这一圈下来车费足有三百多，王重阳和范一强你看我我看你，由于出来的急两人都没有带钱。
“我可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总之上车给钱，拉着你们在城里转了这么久，别告诉我你们没带钱！”司机是个地道的北京人，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谁说我们不给钱了，强子你带他回去取钱，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