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怎么会这样，出厂前不是检测过了么，为什么会有白介素？”王重阳停下了脚步大声问道。
“阳哥，这你比我明白，在细胞生长转化过程中我们是会使用白介素-11，可是这些白介素会在细胞生长过程中降解掉，所以不在被检测行列。”程旭也停下了脚步，他所说的不错，白介素-11单独或与其它细胞因子联合使用，可刺激原始干细胞扩增及向定向干细胞分化，这是生产细胞病毒疫苗不可缺少的一种成分，但是白介素-11除了有刺激原始干细胞扩增的作用外还能促进骨髓红系、粒系、淋巴系、巨核细胞系的生成。同时具有促进破骨作用，抑制骨结节的形成，人群中对其过敏者亦不在少数，所以生产疫苗时白介素的投放量是被严格掌握的，以保证完成细胞分裂后这些白介素都被降解掉，所以并不作为出厂检验的标准之一。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将白介素列入检验标准会增加疫苗生产成本，既然会被降解，那么只要控制投放量就不用再检验了，所以王重阳没有将其列入检验，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主管细胞培养的车间负责人呢？查找记录看那批疫苗的来源，是谁投放的白介素？”王重阳马上就想到了根本上，在生产的其它环节不会有白介素参与，那么一定是投放时出了问题。
“问题就在这儿，主管投放的叫赵凌志，可是这个人刚出车祸死了。”程旭回答道。
“什么？为什么不早说！”王重阳一下子就急了。
“我说了，前天就说了，可是你没在意，除了让我们慰问家属以外没再做什么。当时我们也没有将他和疫苗生产联系在一起，交通事故年年有，我们公司人又这么多，难免不出意外。”程旭解释道。
“那现在联系在一起了，这事一定不简单，我们得找人查，消息传出去了么？”王重阳猛然想起程旭确实说过这件事，当时他还让程旭带钱去慰问。
“不用找人了，我请来一位高手。”就在王重阳和程旭商量对策的时候赵常新迎面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王重阳第一眼就认出此人是谭辉。
“沈总，发生这么大的事您怎么才知道啊，恐怕要是等您来处理已经晚了。”赵常新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他身后的谭辉站在那里直视着王重阳。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切还没有搞清楚，何况有程旭在。”王重阳淡然回答道，其实他心中已经几乎肯定赵凌志的车祸绝对不是偶然。
“说的也是，不过是过敏反应么，至少向公众可以这么解释，不过沈总放心，消息已经被我封锁了，那些过敏患者都分散在不同的医院，不会有大事。但是沈总不认为赵凌志的死有些蹊跷么，所以我没跟沈总商量就请来了谭辉，他原来是总参的高级情报官，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沈总还不认识吧。”赵常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怎么会不认识呢，谭辉和我可算是老相识了，对吧！”王重阳上前和谭辉打了一个对面。
“是啊，我们好早就认识了。”谭辉不冷不热的答道。
“呦，阿辉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和沈总认识早说啊，害我担心了半天，怕沈总怪我擅作主张，现在好了既然是老相识了，沈总也就不用担心这件事的保密性了，对吧沈总？”赵常新的这种口气让王重阳厌恶之极，但是他也不露声色的道：
“怎么能呢，你赵副总又不是摆设，公司的事自然有权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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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剑拔弩张
“鉴于目前情况我们应该立刻将市场上所有的疫苗封存，逐批的检测，合格一批解封一批，不能让任何出问题的疫苗流入市场。()”创世总部所有高管齐聚一堂，包括赵常新和谭辉在内都在商讨应对措施，王重阳神色凝重，这是创世成立以来面临的最大危机，不仅仅因为疫苗本身，还在于有人向他的权威发起了挑战。
“沈总，这样不好吧，据我所知出问题的疫苗仅12月19日这一批次，受影响的范围只局限在河南，山西和山东的疫苗虽然运到但还没有使用。这样大张旗鼓的封存疫苗对公司的影响很不好，会影响我们的销售业绩。”赵常新不紧不慢的说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销售业绩，而是疫苗接种者的反应，现在没有事不等于将来没有事，白介素对人体的影响很有可能会潜伏，在我们预想不到时候后爆发，倒时恐怕不是我们创世能掩盖得了的，影响会更大。”王重阳一点也不客气地反驳道。
“沈总说的对，这次是白介素严重超标才引起过敏反应，我们不知道其它批次的产品是否也存在超标，超标多少，要知道白介素的含量尽管非常是少，但是影响大，我们承担不起这种责任，也有违我们创世一向的宗旨。”王龙涛适时出声，这不仅仅是和赵常新唱对台戏的问题，而是创世必须面对的危机。
“哈哈，我不过是阐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各位不必在意，对于疫苗我是门外汉，我只不过提出自己的顾虑，因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日本在禽流感疫苗方面的研究已经获得突破，新的疫苗很有可能在近期上市，我们创世的疫苗在这时出事并且将问题扩大很有可能影响未来市场的zhan有虑。”
好小子，阴我，王重阳心中暗想，这个赵常新先不提日本疫苗上市产生竞争的事而是逼出自己的态度，再唱反调。
“这次的事很显然是早有预谋的，赵凌志的死绝对不是偶然，所以我们必须全面调查在他主管疫苗车间期间的各种记录，对每个批次的疫苗进行检验，这是问题的根本，至于疫苗市场我们不必太担心，美国和欧洲的生产商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现在我们可以加快这个进程，我想他们比我们还着急占领市场，你们说对吧！”王重阳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这次日内瓦之行也不是白走，现在是他显示实力的时候了。
“既然沈总这么说，我就没有什么意见了，看来沈总早就成竹在胸了，下面我们要破解的就是赵凌志的死因，在这点上我对谭辉充满信心，以他在军界的关系应该不难找到元凶。”赵常新软化下来，看来他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将谭辉安插进创世，培植自己的势力。王重阳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得逞，他向范一强使了一个眼神，范一强马上会意。
“谭辉谭队长的能力我不怀疑，毕竟是总参出来的人，何况咱们的谭伯夫还在国安部，弄点情报肯定没有问题，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谭队长在宏安国际作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到创世来。当然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假如是为了朋友义气纯属帮忙，我们欢迎之至，若是令有目的还请说明。”范一强可是一早就跟谭辉认识，对他的底细也很了解，此话由他来说算是合情合理。
“这次我请谭辉来一方面是为了调查赵凌志的死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公司今后的发展，大家都知道谭辉在公共安全方面很在行，房地产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我认为公司今后的发展不应该仅局限在疫苗生产，应该把触角伸的更广一些，多元化发展。所以就请谭辉来了，因为时间仓促所以还未来得及和沈总商量，但我想沈总不会反对的，我们创世不是广纳英才么，对吧，沈总？我知道沈总因为张静怡的事和谭辉有些隔阂，但这毕竟是过去的事了，像谭辉这样的人才不网络在自己旗下实在可惜。”赵常新这么说倒让王重阳不好说什么了，总不能说自己没有容人之量吧。
“赵总都在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要是反对好像我沈劲风没有肚量，我只是怕创世庙小容不下谭队长这样的真神，更何况关于房地产的事咱们短时间内还没有计划。”王重阳和赵常新直视着不冷不热的说道，赵常新眼镜背后那双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脸都是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呢，谭辉对咱们创世可是向往已久，能有这个机会自然是求之不得，对吧！”赵常新向谭辉说道。
“是的，在宏安做的久了，觉得他们的经营理念和我的有些冲突，正巧有这样的机会我就冒然来了，没想到沈总这样大量，我真是很感动。”谭辉的几句话差点没把王重阳鼻子气歪，可是话到了这份上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同意。
“既然是这样，那么大家各司其职吧，一起努力度过这个危机。”王重阳匆匆的散了会，程旭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事么？”程旭跟王重阳进了办公室。
“阳哥，你是不是又和沈彤在一起了，这个女人害你还不够么，你怎么又跟她绞到一起了。”程旭也不客气，见王重阳问直截了当的说了，他们那么多年的朋友向来是有话直说的。
“我不否认我跟她现在在一起，她挺可怜的，在日内瓦自杀差点没死。”王重阳像被人揪住了尾巴，在兄弟面前没法硬朗。
“她可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见你发达了就要死要活的赖着你，你觉得这样的女人值得留恋么？”程旭一点也不客气，王重阳索性就是一个不出声。
“阳哥，你有没有想到静怡，她把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问你干什么，为什么手机关机，办公室也没有人接，我替你瞒得了一时，可是瞒不住一世啊，难道你想脚踏两条船，就是踏也不踏沈彤这样的破船啊！”程旭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