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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三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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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含章不哭却笑,不吃一丁点儿的劝。(hao123-中文网纯手打文字站,)杨小玲只好到隔壁屋子陪李思晴,等着一见狄阿鸟,就多叮嘱他几句。等着,等着,她俩断定狄阿鸟不会再回来,也就半脱半睡,准备相互作了个伴儿,这样睡下。就在这个时候,狄阿鸟回来了。杨小玲听清声音,披着衣裳开门要走,被他一把搂住,连忙用胳膊肘撞他,示意李思晴在。狄阿鸟回过头,这才发觉炕上半坐着李思晴,不但没了睡意,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就笑了一笑,说:“说,不让姐回去了。”

        他一用力,把杨小玲拽回来,反手关上了门,说:“都是一家人,都是我的人,别大眼瞪小眼的。”

        杨小玲又害怕又尴尬,试探地叫李思晴:“妹子,你看他——什么都乱说!”李思晴情知不是乱说,实在不好说什么,心里一酸,含了泪说:“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把我一个瞒在鼓里,像话吗?!”

        杨小玲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狄阿鸟拦腰把她抱上炕,轻声给李思晴说:“比你还早呢,姐可是个苦命人,对你也好过亲姐妹,都是我干的坏事儿,可你也得知道疼着她点儿。在这穷乡僻壤里,一家人就得知道亲,一家人都不知道亲,外人就趁机捣乱,你可别像段含章,你看她那样儿,我一见她就吃不下饭。”

        李思晴和杨小玲论过段含章的是非,决定要狄阿鸟好好认错,大事化小了的,当即遮眼又哭,说:“那你当初为啥把她要进家门,见了漂亮的姑娘就把不住劲,过了之后,又说自己吃不下饭?!你干的坏事?你干的坏事多了。我褚怡妹妹你也碰了,她一个姑娘的身子,先被你这个禽兽印一爪子——”

        狄阿鸟使劲地抓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发愁地说:“你想让我怎么办?!那件事,你知,我知,她知,我们都不说,她将来嫁人,自己相公也不会知道。”

        杨小玲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能猜个**不离十,连忙一指一旁玩累睡下的阿狗:“小声点儿,别吵着孩子睡觉,你给妹子保证,以后再也不到处沾花惹草了,快!”

        狄阿鸟却无法在杨小玲的示意下,哄李思晴一哄,略一踌躇,立刻就想到樊英花。

        两方即便是心照不宣的政治联姻,以后各行各便,嫁为人妇的樊英花也需要慎重考虑,从长计议的,因为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里,女方的嫁入意味着她要三从四得,要嫁鸡随鸡,要夫唱妇合,简单得了吗?!而樊英花却干脆做了个彻底,一改自己形象,以一个恭谨贤良的女子身份嫁入。

        她今天示以女装,是要彻底摊牌了。

        从此之后,之前所建立的功勋,业绩,都要化为过眼云烟,那句“你和那个样子的我在一起,你我的部曲都很难接受”,更没有附带任何的条件,“接受”二字,是要让她的部曲接受狄阿鸟成为一个新的主人,是让狄阿鸟的部曲知道,两家合为一家,不是山贼合并,最终当家的起码也要让另一家当家的做个第二把手,而是娶了一个妻子,这在别人眼里该是多难迈出的一步,她颇有些奋不顾身的架势,而且是在自己最为艰难、朝不保夕的时刻。

        这一举动,到底是政治眼光还是真情实意?!在这桩婚事到来之时,狄阿鸟实在不能违心保证什么,哪怕是哄哄。

        他看着不断给眼色的杨小玲,淡淡地回绝:“我从来不为哄人发誓,赶快睡吧。”

        李思晴失望地躺下了,给狄阿鸟个背脊,嘤嘤地哭。

        狄阿鸟隐约听到她的哽咽声:“我哥还没走你就这样儿,我哥要是走了呢,他明天就走了……”而伸过手碰碰她,就会被她打开。

        杨小玲只好继续责怪狄阿鸟:“你爹做那么大的官,才有两个妻子,你看看你,家里都几个了?!一个个都如花似玉的,你还图什么?!”

        狄阿鸟头疼地摸了摸额头,躺了下去,慢慢地说:“我有什么办法?!有些事儿,我也想不到,想得到吗?!这段含章,我的确做错了事儿,可我要不是心一软,给她妻子的地位,她就是个妾,或者就是个奴隶,可是她不知道,从来也不领我的情,反而自以为是,以为我离开了她,气数就会急转而下——”

        他叹了口气说:“谢小婉,我也不是有心睡她的,可接下来,人家陪我出生入死,我能不娶?!这黄家的闺女,姐,你该知道,我现在也不能不要?!就这个赌气,别过头去,不搭理我的,那也是——,有没有我沾花惹草、心一痒痒就招回来的?!不说了,都已经娶回来了,闹,就让他们闹吧,什么时候把我闹死了,她们就舒坦了。”

        杨小玲听得动情,却还是要责怪,就责怪说:“你看你说,她们嫁给你,还委屈着你了?!你现在是啥人,人家跟着你来了,不容易的呀,你怎么就不知道疼人呢?!”

        她拿起狄阿鸟的胳膊,往李思晴那边推过去,回身就吹灯。

        房间一下暗下去,李思晴却不哭了,小声撒娇说:“姐,我知道他。他说他沾花惹草、心一痒痒就招回来的没有,是惦记着人呢,我褚怡妹妹一个,董云儿姐姐一个……他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杨小玲隔着狄阿鸟说:“男人都这样儿。”

        她说着这话,再次让狄阿鸟去搂李思晴。

        狄阿鸟只好侧过身子,摸摸索索,解开她的衣襟,在一双弹跳的玉兔上抚摩、揉捏。李思晴推了两下,羞答答地说:“咱姐在一边儿呢,你想干什么?!一点儿也不老实,快住手吧。”

        狄阿鸟也未曾想过三人同眠会是什么样的,只觉得刺激,小声说:“怕咱姐在旁边呀,怕什么?!”

        他埋到李思晴的脖颈里,使劲地嗅着,闻到股麝香味儿,惊讶地说:“你的香粉用完了?!就把我收着的麝香翻了出来,是不是?!”

        李思晴翻身回来,诧异地举起一只胳膊,闻了闻,说:“这是麝香?!咱姐给我的。”

        狄阿鸟也翻了个身,正对着想象他和李思晴香艳动作而不安的杨小玲,摸着作了个嘴,问:“你怎么有麝香?!”

        杨小玲早已动情,喘不过气地说:“杨宝这两天一直翻你东西,阿狗说他偷东西,也到他家里乱找,这不,找回来这个,硬说是阿宝从你那偷香香给他娘用的,我害怕嫂子跟咱闹,也不敢声张,赶明你看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狄阿鸟眼前顿时闪过一张画面,吕花生和杨宝兄弟俩神秘说话,自己看过去,他连忙背个身儿,他从鼻子里息了口气,感到李思晴从背后缠了上来,就说:“能少什么东西?!自己家的孩子,翻就翻了,就是怕小孩乱挠,把东西糟蹋了,就这麝香,人搽了不见香,却是疗伤圣药,贵得一塌糊涂,你还是跟咱二哥说说,别由着孩子,哈,不然是害孩子,这不,连阿狗都学会偷东西了。”

        杨小玲说:“我能不知道吗?!可这几天,你看咱嫂子那张脸,我就怕一说,又要闹架,你把值钱的东西收好,留些破烂,让他们好好翻。”

        狄阿鸟想想也是,又说:“铺子里的帐都是谁管?!这个时期最需要铁器,你哥家的生意反而好不起来,我怎么觉得不对呢?!往常不需要铁器,你们家的进项却很大,这真的太反常了。你哥也识不了俩字,我怕他被人坑了还不知道,你想法找找帐薄,我呢,回头让老李找官府的帐,私底下核对、核对……”

        李思晴不经意地说:“对帐,能对出来什么?!”

        杨小玲倒有点慌张,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铺子每月走一大单货,以前经过郭华哥哥的手,现在经过郭华的手,都是兵器,说是运往哪哪哪的,我哥跟我爹说过,说他不知道去路,怕出事儿。我爹却说,他和郭华的爹是老兄弟了,犯法的事儿,他们也不敢干,还说校尉大人是官府的人,不会坑我们,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有问题?!”

        狄阿鸟嘴角一勾,冷笑说:“我现在敢肯定了,邓校尉在走私,背地里做游牧人的生意。怪不得王志不买他的帐,他就处处给上司作对,花大力气让王志坐不稳,敢情他害怕王志扎下根,妨碍他走私。咱哥沾了他,现在可是进不得,退不得……”

        杨小玲不自觉“啊”了一声。

        狄阿鸟说:“你也不用担心,姓邓的是半个土皇帝,走私的路子早就通畅可靠,而王志一个行伍出身的丘八,不会有心往这上头调查,一年半载,不会有什么事,这一年半载,咱足以脱身而出。”

        李思晴说:“我不信,他女儿挺好的,还说……还说,你要真是重婚那么大点儿罪,她跟她爹说一声,为你脱罪。”

        狄阿鸟后悔当着她这么幼稚的女孩子的面儿说这些,但此刻说了,就得让她相信,就说:“这个姓邓有心杀我,你知道不?!我跟咱姐说这些,一是想法让咱哥脱身,二是要抓点儿他的证据,让他投鼠忌器,不敢下手。你以后少和邓家的小姐来往,免得夹在中间被人利用,知道吗?!”

        李思晴天真地说:“她利用我?!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反正我哥说了,让我和她多来往,保咱一家平安。我和她接触了一下,她人还瞒不错的,不吝啬,够义气。你呀,年轻着呢,官场的事儿,你能比我哥老练?!”

        狄阿鸟哑口无言,想想这也不是当务之急,就说:“浅薄的丫头,你一介女子,知道什么是义气?!”

        李思晴干脆爬到他身上,趴到他脸旁说:“你要不放心,我想法让你睡她一觉,生米做成熟饭。你把她娶了,这样一来,咱一家在这儿,就不会没有依仗。你放心,在咱家人的生死面前,你尽心侍奉她点儿,我也不吃她的醋……”

        狄阿鸟差点儿被她气岔气不说,而杨小玲想了一会儿,却问:“要不要跟我爹商量一下?!他毕竟有那么大的岁数了,什么都见过。”

        狄阿鸟把自己的手盖到头上,仰天长叹,喃喃自语说:“我和你爹商量得着吗?!这些事儿,我还真没法跟你们这些女人说的,怎么就说了呢?!看来,不找个有见识的女人回来,早定个名分,替**点心,我以后不是被你们气死,就是被段含章和谢小婉姐俩闹死……”

        杨小玲幽幽地说:“我没见识我知道,可晴儿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她和人家邓小姐来往着,关键的时候,能托人家替你说一句、两句的好话不?!人家也是为你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个混蛋,就是不领情。”

        她抬手给李思晴搭了搭被褥,说:“别冻着了,睡下来,不搭理他。”

        李思晴小声说:“姐,你想知道他出去找女人了不?!”

        她不怀好意地低笑,拔开狄阿鸟的衣襟,袒了自己的衣物,贴上去。

        入怀柔嫩娇滑,两点葡萄透肤锥心,狄阿鸟“恩”了一声,忍不住给杨小玲说:“她刚刚还假装不好意思,说她姐在,你看现在。”李思晴八爪蛇一样在他身上游动,一边亲吻,一边向杨小玲的衣襟抓去,说:“姐,你也来,你先,我后,他要是应付不了,肯定在外面偷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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