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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这里离京城不远,也没什么人来闹腾,生意安稳,自然就有赚头,我这里三年赚的银钱若是分文不动,都攒下来,够我小孙女的嫁妆钱呢。”

“哦?”觉罗氏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致,“你家小孙女多大?现在就攒嫁妆银子了?”

“都十六了,”老太婆笑呵呵的,“是个周正的孩子,十里八乡有名儿的。今年聘给了同乡的小伙子,是个手艺人,木匠活做得尤其好,你看看我这里的桌、椅、茶碗,都是他做的。况且小伙子家里还有些田产,我家孙女嫁过去也是享福了。”

“有闺女的人家,可不就盼着女儿、孙女嫁出去别太劳累了,”费扬古接口道,“爷这个闺女自小被我捧在手心儿里,想到要嫁给别人家的小子,爷就肝疼。恨不得一辈子留在家里。”

“哎哟,”老太婆看看费扬古一大把年纪,胡子都白了,“这位老爷是老来得女吧?怪不得这么疼惜着。但是大老爷这话说得不对,女孩子家,就是要早早嫁人,只要相对了人家,嫁过去也是享福,哪能留在家里,那不是成了老姑娘?我看你家闺女也有十六七了吧?跟我家孙女差不多大。快快选个好人家,就凭姑娘这么个模样,别让小伙子们打破了头。”

“你不知道,”费扬古摇摇头对老太婆说,“我这个闺女,身子骨儿不好,又七灾八难的。如今好容易养好了,趁着爷还走得动,带着一家人出去看看风景。我家姑娘不会来事儿,也不会逢迎拍马,如何伺候得好公婆还有一众小姑子小叔子的,爷最想要给她招个赘,但这终究是要坏了她名声。”

“这可如何是好?”老太婆经历了不少事儿,说道,“还是去庙里还个替身吧。老婆子小时候听老人说,以前乡里也有个像仙女儿的姑娘,从小就是爱生病,还总是磕了碰了的,有个云游的道士一年来到乡里,看了那个女孩儿,说是这女孩儿本是天上宫里的小仙女儿,偷偷下来了,天上就少了个伺候花草的仙女儿,自然要招她回去的。若是烧了个替身,让替身先回去天宫伺候花草,小姑娘自会没事儿。那个小姑娘就烧了替身,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了?”觉罗氏和费扬古异口同声地问,他们都觉得自己家闺女就是天上仙女偷偷下凡的,不然哪有这般相貌人品。

“自然是阿弥陀佛,大富大贵了,”老太婆笑呵呵地继续说,“说是嫁给了城里的一个大老爷,还是正室,你也知道,乡下的女孩儿哪有本事做那些大老爷的正妻,那位姑娘可不就是仙女儿,才能这般不凡的?”

费扬古摸摸胡子,问了问殿兰:“闺女,不如我们先去五台山,上次你就是在那山脚下遭了难,说不定就是天上有人要招你回去呢。咱们就去五台山烧个替身回去。正巧五台山的庙宇你也没逛过,我们此行也不是非去哪里不可,就先去五台山如何?”

殿兰觉得天上仙女儿下凡的故事,比起宇宙大联邦的母星流传下来的传说还要不靠谱儿,但是为了安父母的心,依然点头同意。

“这样就好,”老太婆也舒了口气,“这么好模样的姑娘,可别再生什么病。只要烧了替身,保管嫁个如意郎君。五台山灵验啊,老婆子我也听说过,是文殊菩萨的道场,好多人在那求财得财、求子得子、求功名得功名,灵验得很,况且姑娘在那山脚下遭了劫难,也未尝不是有缘。”

“多谢这位老姐姐,”觉罗氏命宝珠拿出一封十两银子的荷包,塞在老太婆手里,握着老太婆的手说道,“银子多了,给你们怕平白糟了灾祸,这十两银子就是我一点儿私心,借了老姐姐的吉言,若是我家姑娘从此无病无灾,我不仅去五台山还愿,还要亲自出私房钱,给你们在京城里盖间茶楼出来。”

“我老婆子也不跟你们客套,”本来推拒着这个荷包的老太婆,听了觉罗氏的话,安稳地将荷包拿到了手上,“我也不怕贪财,既然这位夫人说是要借了我的吉言,我就大大方方收下这银子,也是想让这仙女儿似的姑娘富贵安稳。若是我不拿这十两银子,被天上仙君看到了,不应了我的言语可怎么是好?”老太婆说了这些,由回头问她老伴儿,“老头子,我拿了这些银子行吧?”

老头子点了点头,却不多说话。

吃过茶点,几人上车上马,奔着五台山方向去了。

不多时,一队二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手里还都拿着兵器,路过了老夫妇的茶摊,为首的一个年轻人下马,询问道:“这位老大爷,可看见一队马车经过?都是青帐马车,车里是一家三口,姑娘尤其漂亮。”

老头子摇摇头,表示没看到,老太婆听着年轻人的声音有些别扭,像是宫里的太监,这些人又都是拿着兵器的,平常人家,谁敢手握兵器,别是仇家吧,想到此,爱唠叨的老太婆也一声不吭。

李德全如何看不出来这对老夫妇眼里的戒备,暗自嘀咕,万岁爷,咱用不用像捉拿朝廷要犯似的,这下子,谁敢说实话啊。况且,这对老夫妇明显遇到过那一众人,出京就这么一条道,如何会看不到。可是再过不远,就分开了三条岔路口,若是此刻不问问,一会儿怕就找不到了。

李德全转了转眼珠子,再次开口:“两位,那位姑娘没犯什么事儿,我们也不是衙门里的。那位姑娘是未来的四福晋,这次出城,雍郡王怕她出了什么危险,特意派来一队人护卫,虽说这四下太平,但是谁知道哪里会有山贼强盗的,四福晋那么水灵的姑娘,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你骗人,”老太婆开口,“雍郡王不是有个小妾怀孕了吗?我们乡下人都知道,他是要抬举小妾做正妻的,如何还有什么四福晋,就算有,也要被气死了。我们没看到,你们别处找去。”

李德全叫苦,四阿哥,奴才也想帮村着您,可是您看看,连乡下老婆子都知道您宠妾灭妻了,未来的路可不好走咯。李德全掏出十两银子递给老太婆,“老大娘,我们真是没有恶意,你就行行好,告诉我,他们往那条道儿走了?”

老太婆回头,看都不看银子一眼,“不知道,我没瞧见。”

一个侍卫下马,此人眉飞入鬓,双眼狭长,长身玉立,看着就与旁人不同。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拉过老大爷在一旁偷偷嘀咕几句,老大爷仔细看过了牌子,又打量了他一会儿,还细细地看了李德全和所有马上的侍卫,终于指了一个方向。

侍卫拱手抱了一拳,带着李德全和剩下的侍卫朝一个方向继续赶路。

“我说,庆书,”李德全在马上对着侍卫说道,“你是怎么让老头答应给咱们指路的?”


庆书歇瞟了李德全一眼,“我说李公公,咱们一看就是御前侍卫,你提雍郡王做什么?我给他看了我们御前侍卫的牌子,他自然指路。咱们替皇上办事儿,你扯东扯西的干什么。”

李德全嘴角抽搐,这个庆书哪里都好,出身也好,遏必隆的嫡孙;才干也好,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御前二等侍卫;相貌身段更好,宫里的小宫女没少私下议论他。唯有一点不好,太较真儿了,什么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无趣,太无趣了。

☆、4、胤禛请旨出京

茶摊这边儿,老太婆敲打着老头的脑袋,“老头子,你怎么就给他们指路了呢?还指了对的那条路。这要是害了人家姑娘怎么办?”

“没事儿,”老头点上了旱烟,“那帮人是御前侍卫,我亲自查看了腰牌,错不了。”

“怎么回事儿,”老太婆一惊,“咱们家早就不姓佟了,跟皇城更是早没了来往。那些人认出你来了?”

“哪里认得出,”老头吐出一口烟,“他们就是为了追上刚刚那家人,而且那位公公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四福晋是没谱的事儿,但是二十个侍卫是皇上赐给那位姑娘的没错。”

“只要不让我们再回佟家就好,”老太婆坐在凳子上,“只是苦了孩子。算了,不提这些。不过那姑娘也未必不是雍郡王看好的,那么个模样,世祖时候宫里的嫔妃也没有敌得过的,那家老爷夫人不也说,身子不好,又七灾八难的,什么灾难比得过未来夫家宠妾灭妻还要难过的。怪不得这时节出京去。”

“是个好孩子,”老头也难得的附和了一句,“有些风骨,却一点儿没有轻浮傲慢之气,对待你和和气气的,这才是正经八旗格格的大气,背地里只会撒泼发狠,面对皇上却温柔小意,就像孝懿仁皇后那样,还有什么贵族气度。”

“你猜猜,”老太太来了八卦精神,“那是谁家的格格?她阿玛这般年纪却还虎背熊腰,当初也该是朝廷大将。”

“哪还用猜,”老头磕了磕旱烟,“那是费扬古,早年我见过,只是这么多年风霜雪雨的,你我都脱了相,他没认出来罢了。那位夫人就是费扬古续娶的觉罗氏,正经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她的高祖父是太祖的长子褚英。费扬古也是好福气,晚年还能有这么个嫡亲的格格,皇上亲口封的京城第一佳人,你那些日子刚听说的时候,不是还琢磨着有没有世祖的董鄂妃漂亮吗?如今可算见着真人了。”

“原来是她,”老太太叹了口气,“怪道连当今皇上也交口称赞。只可惜了,几年前盛传她不育,失掉了太子妃之位,如今雍郡王又盛宠什么李氏,好好的姑娘家,被他们这么糟蹋。”

“都是命罢了。”老头说完这句,就不再多言。

这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胤禛的天视地听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