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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九点多的时候和纪颜下去吃了点东西。再上来的时候陈富军和陈生都已经睡了,只留下我们两人在客厅里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冷风吹醒,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奇怪的是客厅的门窗都紧闭着,根本不知道从那里吹来的风。屋里没点灯,但可以勉强看得清。我发现纪颜不在了,空荡荡的屋中只有我一个人。

            阴暗,冷风,静谧无声。

            “这家伙出去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了陈富军那屋的门。纪颜很有可能去他那儿了。

            没想到陈富军那屋也根本没有人,屋里飘出一丝骇人的阴森。我再推开陈生那屋的门,还是没人。“怎么人都能丢?”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心脏剧烈跳的声音,冷汗顺着脑门儿滑进了脖领子,像一只只小虫子在缓缓蠕动。

            又是一阵无

            是纪颜站在那里,冷冷地面对着我,一言不发。

            “你去那了,刚才吓死我了。”

            没有回答,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这时候才感觉纪颜好像有点不对,他眼神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我,面无表情身无动作,完全不是平时的做风。

            而且,纪颜的裤管下面空空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望着纪颜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感觉自己的心马上就要蹦出体外了。上下一摸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因为别的也没装,暂时用这个代替板砖吧),指着纪颜问他:“你是不纪颜!你是谁?”

            我嘴上说着,脚下丝毫没有停步。一边说着一边往侧面滑,绕到了他的身后。

            纪颜依然无语,阴冷的目光,木然的表情。

            忽然,他急速转过身子伸出双手向我脖子掐来。

            我一边躲着他的双手,一边往屋里跑。想看看有什么别的办法没有。出忽我意料的是纪颜移动和速度更快,我刚跨出一步,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掐住我的咽喉。

            他越掐越紧,我的呼吸也开始越来越难,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神志也渐渐模糊起来。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抡起手机照着对方的头就是一下,我相信他一定不是真正的纪颜。这下还真起了一点效果,他手上的劲果然小了一点。我趁这个机会抬脚把他蹬开直接向屋里跑去。

            里屋看着不远,我确像跌进了“鬼打墙”一样,怎么跑都有那么一段距离。眼看着纪颜又过来了。我一转身溜进了身边厨房。

            没有想到的是厨房里竟然还有另外的一个门。此时纪颜已经到了厨房门口,我拉开这道门,发现它原来通向外面的走廊。现在别的也先顾不上了,先出去下楼再说吧;想到这儿抬脚就准备往外面走。

            “砰”的一下,我的脚脖子被人死死地抓住了。就感觉一股冷水劈头盖脸浇在了我的脸上。

            “你干什么呢?快下来!”纪颜拿着水杯抓着我说。

            “你……别掐我……。”

            “欧阳,刚才你中幻惑了,快看看你在什么地方站着呢吧?”

            我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客厅的窗台上,下面就是村口的大道,自己已然是居高临下。如果纪颜再慢一步的话,我可能已经跳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纪颜,现在他的裤管下已经有脚了。

            “你刚才中它的幻惑了。”

            我给自己点了根烟,坐下出了几口粗气问才问他:“什么意思?”

            纪颜也点了一根,道:“我也小看了这屋里的东西,它刚才对你施了幻惑,让你产生了幻觉。不过它不会杀人,最多是像刚才一样借幻杀你。”

            “这还不算杀人?那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问。

            他没有说话,而是卸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东西交给我说:“现在已经子时了。你戴上这个我们去会会它。”

            纪颜递给我的是一个金黄色的手镯,上面镶嵌了三个蓝色的圆形宝石,很是漂亮。我看看,问道:“这是什么?”

            纪颜收拾了一下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取出一把小的桃木剑拿到手里,说:“这是道教上清门的避邪法宝,叫三眼手镯。据说是古代高丽国传过来的。有了这个你就不怕它的幻惑了。”

            我看着他手里的桃木剑和三眼手镯挺新鲜,问道:“你随身还带有这些东西?”

            “有的时候也许用得着吧。”说着纪颜带着我来到了陈生的屋外。他让我蹲下身子,然后说:“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听到没有?现在陈生也中了幻,不会醒。”

            他见我点头,便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画好和符(在切成方块的黄裱纸上用朱砂画好特定的符号既为一道符,道家认为是用来请神驱鬼的通行证)和一把铜钱。然后猛然推开了门。

            这次看到的情景又是让我大吃一惊,要不是纪颜拉着我的手真的还又以为在幻觉中呢。陈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床前站着一个人正往他脸上吹气。看到我们进来,它慢慢直起身子转过脸来,确是陈生的父亲陈富军。

            纪颜没有理会张着嘴巴在那里发呆的我,他把手里的铜钱一把就扔了过去。然后用桃木剑挑着那张符指着陈富军。铜钱落到陈富军的身上就像扔进水里的烟头,发出  “嘶嘶”的声音,接着陈富军和铜钱都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纪颜把手一抖,那张符飞出桃木剑笔直地凭空贴到了半空中,然后自燃烧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我和纪颜坐在屋里的餐桌前惬意地喝着牛奶。桌的另一头坐着显得有些疲惫的陈生。纪颜看着他,喝光了杯中最后一口才道:“陈先生,具体的我就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昨天晚上我们已经把影响你身体的那东西除掉了。相信你也应该有所感觉。因为今天早上你脸上的黑斑没有恶化。以后它们会慢慢消失的。至于你身体的其它状况,没有它的影响会慢慢好起来的,不会超过三个月。”

            陈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纪颜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你以后还想平安的话需要改变的是你对生活的态度和你的性格。要是你还坚持这种张扬傲慢的性格的话嘛,下次可能更要严重。我不是危言耸听地吓你,这是事实;听不听在你。”停了一下,他看了看面色沉重的陈生,接着道:“你父亲是个好人,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们不会管你的。而且我不是免费的;还有我相信你多少知道你父亲的情况,有时间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否则你也不会好过的。”

            村口的街道上,我们一边走纪颜一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不明白的。也知道你要问什么。”

            “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并不是陈生的父亲陈富军。而是他另一个人格化出来的怨灵,是怨气所化。怨气分两种,活人的怨气叫生怨;而死人的叫哀怨,以冤死者怨气最重。陈生性格傲慢,常指责父亲的不是。虽然陈富军并未生气,但时间长了加上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无奈就分出了另一个人格,医学上叫“人格分裂”。就是一个和他性格截然不同的另一个自己;而他本人是不会知道自己得这种病及自己另一个格的,这也算精神病的一种吧。另一个人格会在满足特定条件的时候出来,比如被儿子骂什么的;完全是他那宝贝儿子弄出来的。他的那个人格的潜意识中形成了强大的怨气,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会怎么样,只好在屋里撒气。陈生显示是知道的,不过这家伙竟然对自己父亲的病置若罔闻,也够不孝的了。日久天长怨气就化成了怨灵。本身怨灵没有自己的意识,只是按陈富军另一个人格的潜意识来做事。有些在他脑中可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时间长了积少成多自然成了气候。但他还是一个父亲,不会产生害儿子的想法;加上生怨本身就很弱,自然不会让陈生受太大的罪。我猜想这个陈生一定很孤独。而且他父亲想让他多吃点苦头了?”

            “孤独?有什么关系吗?”我有点疑惑。

            “当然,每个都有自己的另一面,怨灵会捕捉他父亲的转瞬即逝的思想细节。”

            “哦,那你昨天和他了说什么?”我想起了纪颜和陈生的耳语。

            “我问他为什么每天感到那么压抑,以至晚上想干点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纪颜微微一笑。“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因为他过于傲慢,所以他父亲才有让他多吃点苦头的想法,而捕捉到的怨灵通过梦境给了他巨大的压力,致使他有强大的压抑感,精神恍惚,甚至做什么事都不行。这些细节他父亲也不会知道。”

            “那你说他要不带父亲去看病呢?”

            “他不敢,他是个聪明人,完全会明白的;如果他没有良心那么最后害的人是他自己。”纪颜很有自信地说。

            “那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收的那个怨灵?”

            纪颜一笑,道:“这是我从父亲笔记上学的?铜钱是专门用来收魂治鬼的‘阴钱’,已经开过光;只要阴钱打中它基本上它就跑不了了。再用‘化魂符’将怨灵化去就行了。”

            “难怪今天早上陈富军还没醒,昨天潜意识和我们斗了一晚上,恐怕他自己也不什么是怎么回事……”我喃喃地说道

            “是呀,有时候潜意识的东西也许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