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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子时一过,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的傅月沉立刻沉着的躲入纱帐里,一双别富心机的眼在漆黑的夜里眨动着,唇边依旧是那抹狡诈得让人错愕的笑。

            等待了整整一年,这一刻终于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时间,耳边已响起细如蚊鸣的开门声,傅月沉狡狯的扬起唇角,贼不溜丢的蓄势待发。

            而摸黑闯进房里的凤违天,一双犀利的眼如鹰隼般迅速的在屋内转了一圈,唇边那抹潇洒的笑虽然让面巾遮去,可举手投足间仍旧掩饰不了那天生惊人的气势与风采。

            才刚进房,一阵浓郁迷人的沉香气息立刻窜入他鼻间,凤违天愣了愣,不禁有些被迷住了。好香的味道!他在心里赞叹道。整个人像中了蛊般,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气,贪恋着那股甜美的气息,一张模糊又遥远的绝美脸庞也跟着闪入他的脑海。

            他连忙甩甩头,努力想要集中精神。“现在可不是分心的时候。”

            在适应了房里的黑暗后,他立刻蹑手蹑脚的开始搜寻起来,不发一丝声响的翻箱倒柜,企图找出件肚兜,可找了老半天,非但一件肚兜也没瞧见,反倒把他自己给累个半死。

            “怪哉,怎么找不到?”他皱眉低喃,有些纳闷的拭去额间沁出的细汗,又仔细重头找了一遍,还是连一件肚兜的踪迹也没瞧见。

            “还真的找不着!”他咬牙低咒。“这娘儿们可真会藏,不过是一件肚兜,难不成还当宝似的藏着吗?”

            纱帐里的傅月沉一听,唇边勾起了抹邪邪的笑意,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似笑非笑的挑着,不见一丝愠怒。

            “到底是藏在哪里?”凤违天又低咒了声,险些恼火的抓狂,要不是自制力还算够,他不当场扯开嗓门嘶吼才怪!

            “难不成真要无功而返?”就在他咬牙切齿的低咒着的同时,一股比先前还要浓郁的沉香气息在此刻像阵风般吹入了他的鼻闻。他微微一愣,不由得又失了神,只能瞠着双无神的眼贪婪的吸取那诱人且不可思议的气息。

            “果然如传言那般迷人。”他茫然的赞叹着,全然不觉纱帐内那精灵慧黠的眼已因得意而眯起,唇更是窃笑着,只差没当着他的面得意忘形的放声大笑。

            “该死,我是怎么了?”凤违天有些纳闷的爬梳着头发,又咒骂了几声。此刻的他可与他那给人的风流潇洒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又或许该说,这才是他面具下的真实本性。

            像是着了魔似的,他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放下床幔的纱帐,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好想看看那让他魂牵梦萦了整整一年的可人儿。

            萧南君还真是说对了。自从一年前与她意外相遇后,他的脑中便磨不去她那一张美得不可思议的绝美脸蛋,虽然已事隔一年,偏偏那张脸就是无法自他记忆中抹去。他也尝试过想要忘记,毕竟目前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娶妻生子的打算,他过惯了不受拘束、闲云野鹤的生活,向往自由,自是无法将自己往麻烦里头推;因为对他来说,女人就等于和麻烦没两样,只是他倒也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根本没想到仅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儿,竟就这样痴痴缠缠的纠缠了他一年。

            由于不想披束缚,所以即使这一年来他脑海里总不时的出现她那柔美的身影,他还是强忍着不去找她、不去打探任何与她有关的消息,只是没想到,他终究还是注定在一年后与她扯上关系。

            故当那赌约被提起后,他心里其实可以说是兴奋的,因为在隐忍了一年后,那强烈的压抑早已转换成惊人的渴望。

            “既然上天都这么帮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忍得那么辛苦?”他突地泛起了抹恍然大悟的笑,像是突然开窍了般。

            他踩着寂静无声的步伐往那纱帐走去,心却没来由的兴奋起来,像是辛苦耕种有了收获似的,而他则是那个急于取得奖赏的农夫,渴望着上天所赐予最大的恩惠。

            越走近纱帐,那股炫人的香味越浓郁,凤违天有半晌的失神,扯住帷幔的手跟着停在半空中,理智与情感挣扎着;他知道这种偷窥的行为并不君子,可又压抑不下那满溢的渴望。

            “去他的!”终于,他低咒了声,豁出去的扬手一扯,泛着香气的帷幔突地往两旁飞去,露出了那被仔细包裹在其中的人儿。

            欲望的火花充斥在他那双几乎反应不过来的眼底。

            纱帐里,那静静微启着唇呼吸的美人儿正玉体横陈的沉睡着,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被泻在枕上,恰巧裹住她那一张仿若精雕细琢出来的心形脸蛋;黛眉如山、唇如火红,仅着着亵衣的柔美身段则有意无意的露出紧贴在胸前的碧绿色肚兜,看得凤违天两眼差点当场喷火。

            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细汗突地频冒,明知不应该,双眼还是离不开她那无意间袒露出来的白皙颈项,有那么一刻,他突然恨起那件包裹住她窈窕曲线的肚兜。装睡的傅月沉偷偷将眼睛眯成了条细缝,偷觑着凤违天的一举动,见他一副像是把持不住的频频拭汗,她在心里笑得更是得意。

            “嗯……”

            她突地故意逸出了声像是无意识的呻吟,身子一翻,床榻上的丝被便与那双完美修长的腿缠绕,胸前的乳沟也跟着若隐若现,看得凤违天差点喷鼻血。

            “该死!”他连忙将视线调开,频频深呼吸,双手跟着往鼻间一探,还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的喷出鼻血来。

            “这娘儿们还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躺在床上的傅月沉一字不漏的将他的话给听进耳里,唇边偷偷绽出了抹得意的贼笑,嘴里跟着又逸出一声呻吟,软软的身子也往床边翻了过去,就这样好巧不巧的倚在风违天扯住帷幔的手臂上。

            好不容易才平缓过气息来的风违天差点当场吓凸眼珠子,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生怕会惊醒她。

            “这真是该死的好极了!”他咬牙切齿的低咒。眼看着她在沉睡中无意识的将她那浑圆贴在他手臂上磨蹭,他额间的汗顿时越冒越多,差点想伸出手去摸、去尝尝看她在他掌心里的滋味。

            傅月沉却像是刻意挑战他的意志力似的,身子又是一阵翻动,恰巧让他那渴望的双掌贴上了她的浑圆……

            就算是圣人也忍受不了她这样的挑逗撩拨,风违天终于忍无可忍的暗吼了声,克制不住的伸出手罩住她的雪峰,隔着碍事的肚兜搓揉她完美得不可思议的浑圆。

            “天,这真是一大折磨!”他频频喘着气,双手却像着了魔似的离不开她的胸前,突然好想一把扯下她身上那件碍事的肚兜,渴望直接抚触她那肯定滑腻诱人的酥胸。

            紧闭着双眼的傅月沉忍不住耳根子一红,心不住的狂跳着。虽然早已决定以身相许,但真正面临的时候,她还是免不了浮现少女的羞涩。

            凤违天越摸越激动,终究抵挡不住强烈的渴望,嘶吼着探入肚兜攫住她滑腻的雪峰搓揉。

            “天,我一定是在做梦!否则上天怎么会如此爱戴我?”他浑然忘我的爱抚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唔……”傅月沉被他益发火热的爱抚给彻底搅乱了芳心,强忍住心底那股慌乱,咬着唇紧贴住他粗糙的双掌,不给自己一丝后悔的机会,渴望在他的怀中由少女蜕变为女人。

            凤违天却在听到她的娇喘后吓掉了魂,连忙抽回双掌,无法置信的频频喘着气,大睁的黑眸无神的瞪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脑中的理智在此时迅速回笼。他立刻吓得跳离数步远,仿佛躺在床上的是个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天,我一定是疯了!”他茫然的咒道,两眼呆滞无神,只是不断的重复着,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一切只是出自于他的幻想。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缓缓将视线转向躺在床上装睡的傅月沉,眸底的光芒深不可测。

            “该死!”

            在咒骂了声后,他突地毫无预警的转身推门离去,速度快得让傅月沉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

            “怎么会?”她茫然的坐起身,一双小手微颤的掩住胸前松垮的肚兜,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走了。

            敏感的双峰好似仍传来他火热的勾弄与挑拨,傅月沉难得的脸一红,却更起誓死如归的决心。

            “凤违天,我要是不让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就不叫傅月沉。”

            坚定的话语一出,谁胜谁负似乎已可预见。

        第二章

            一大清早的,凤违天就开始喝闷酒。

            想起昨天晚上那荒谬诡异的一幕,他就犹如罩了层寒霜般,凝重得压得他的思绪都乱了。

            “那该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脸抑郁的连灌了好几杯酒,桌面上已摆了好几壶歪歪倒倒的酒瓶,有些则落在地面上,留下一滩滩清晰且泛着浓浓酒香的水渍。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着魔了,因为一切就从他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沉香香味开始。

            本来他在夜半潜入她房里为的就是要偷肚兜,可他没偷到不打紧,反而还像中了蛊似的偷窥着睡梦中的她,更该死的是,他居然还厚颜无耻、像个急色鬼似的在她无意识的时候猛吃她豆腐,差点就把她给吃干抹净。

            或许他是风流了点没错,但还不至于到下流的地步,但昨晚的一切却远远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在他抓破了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情况下,他只能将之解释成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他脸色难看的仰头又灌了一大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