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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意外发现



                                            凌蓝轻轻抚摸着桌面上的刻痕沉思。那是一朵小花,下面还有一排像是咒语的一般人看不懂的符号。柳文悦被劫走的这四天,他一直在跟着这朵小花走,想要尽快救出柳文悦的念头从来没有动摇过。可是,直到今天他看见这一排奇怪的符号,不禁开始犹豫了起来。“小姐,为什么不要我救你?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吗?”凌蓝自言自语道。

        两个白衣的蒙面女子走进来,凌蓝立即将手从桌上移开,目光也移到别处。

        其中一女子道:“报告领主,我们跟踪那四个人,见他们进了一座偏僻的小庙。我们在那里守了一整天,都不见任何人出来,除了几个出外化缘的和尚。”

        “天黑之后,我曾经潜进庙里察看,除了和尚,没有其他人。”另一个女子道。

        “领主,我们怀疑庙里有密道,他们从密道里逃走了。”

        凌蓝不认同她们的看法,微微摇头道:“或许,那四个人原本就是出家的僧人。”

        “这……”那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属下大意,望领主恕罪。”

        “算了,停止追查那四个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协助其他人追查柳小姐下落。”

        “是。”

        这时,又有一个女子进来,“报告领主,已经查到柳小姐的下落,这几日以来,他们一直在沿着运河北上,如今已到了泗州。”

        “北上?”凌蓝沉思了片刻,道:“传令下去,只需暗中跟踪劫持柳小姐的人,不得曝露身份,更不得轻举妄动。”

        “是。”三个女子同时领命出去。剩下凌蓝一个人仍旧沉思着,“到底会是谁?”

        第十天。

        “报告领主,劫持柳小姐的一行人,由魏州转向西行,于今日傍晚,在并州落脚。”

        凌蓝摩挲着手里那面地杀的令牌,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看来,答案就要揭晓了。”

        第十七天。

        “报告领主,他们进了相府。”

        “果然不出所料,早该想到是他了。”凌蓝如释重负,但又很快神色凝重。

        “领主,要不要派人去相府查探一下?”

        凌蓝摆手道:“不可,不能轻举妄动,先派人密切注意相府的一举一动。”他想了一会儿,面露喜色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秦王府。

        “死丫头,你说什么呢?让你乱说。”芊芊一跃而起,去挠甜儿的痒处。

        “啊——”甜儿叫着跑开,“我哪有乱说?小郡主你还不承认,脸都红了。羞羞,哈……”

        “死甜儿,臭甜儿,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啊——”两个女孩儿的打闹声回荡在秦王府的花园里。

        “郡主,凌少爷回来了!”管家李安匆匆忙忙道。

        “凌蓝哥哥!”芊芊一听见便立即停了下来,她一副娇羞的模样,慌忙整理了衣装。“凌蓝哥哥回来了?他在哪儿?”

        “嘻嘻。”甜儿在一旁偷笑。

        “见过小郡主。”凌蓝说话间已经到了。

        芊芊激动地拉着凌蓝的胳膊:“凌蓝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跟姐姐回去了那么久?剩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这下好了,你总算回来了!”芊芊说了半天都没有发觉柳文悦其实不在。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凌蓝的存在了。

        “小郡主,”凌蓝凝重地打断了芊芊,“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昨天一整天都待在这个说大不大的房间里,跟那两个婢女大眼瞪小眼,实在是有够无聊的。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出去透透气。说不定出去走走就能想到脱身的办法呢。柳文悦装作若无其事地朝门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被那两个婢女给拦了下来。“呵呵,两位姐姐,我只想出去走走,老待着在房间里会憋出病来的。”柳文悦陪着笑。

        “不行,老爷一早出去的时候有交待,要守护好少夫人,不得出半点意外。”柳文悦知道说话的婢女叫夏荷,另一个叫秋菊。

        “老爷只说让你们保护我,又没说不许我出门。两位姐姐放心,我只是想在院子里走走,有你们两个在旁边保护,还怕我出什么意外啊?”柳文悦其实想说:有你们两个看着我,还怕我跑掉啊?

        两个婢女对视了一眼,似乎开始动摇了。

        趁热打铁。“再说了,你们老爷不是让我想一些事情的吗?我老闷在屋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说不定我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就能想起来了呢?”

        “那好吧。”秋菊终于松口了。柳文悦一个箭步冲出房门,“啊,外面的空气真好!”

        柳文悦漫无目的地到处走,对于将近二十天没有好好散步的她来说,外面毒辣的阳光根本不算什么。

        走到水池边,柳文悦不经意间瞥到对岸不远处的上官锦仁的书房。方才两个婢女说他出去了,这是个绝佳的时机,可以进他的书房,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打定主意,柳文悦必须想办法把夏荷还有秋菊支开。

        “夏荷姐姐,我口渴了,麻烦你去给我拿杯水过来好不好?”

        夏荷和秋菊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夏荷便答应着去拿水。

        “天好热啊,好想跳进水里游泳。”柳文悦张开双臂望着一池碧水,无限向往地说,“对了,秋菊你会游泳吗?”

        “奴婢自小在渔船上长大,水性很好的。”秋菊答。

        呵呵,既然会游泳,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看,好漂亮的鲤鱼啊!”柳文悦突然指着水里开心地叫。

        “在那里?”秋菊凑上前去看。

        “对不住了。”柳文悦一用力,把秋菊整个地推进了水里。然后,以她最快的速度,朝着上官锦仁的书房冲刺。

        “来人啊,来人啊,少夫人不见了,快去找!”秋菊挣扎着爬上岸,便立即大喊起来。她刚才在水里只顾自己的性命了,根本就没注意到柳文悦朝哪个方向跑了。于是,赶来的下人们自然以为柳文悦要走,只会往各个门口去追,却没有人想到她会在上官锦仁的书房里。

        没想到上官锦仁的书房布置得还挺雅致的。一道拱门将不大的房间隔成了两个空间。拱门两旁有两面很大的落地布帘。外间放了一张紫檀木的书桌,有两个书架,却并没有放多少书,却有满满一整架的手工木雕。柳文悦被那些精美玲珑的艺术品给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拿起了一只仙鹤来把玩。“想不到这老狐狸手还挺巧的。”柳文悦放下木雕,继续朝里间走。

        左边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柳文悦的目光。画中的女子笑容灿烂,手里正好也拿了一个鹰形的木雕。“难道那些木雕是出自她的手才对?”柳文悦仔细打量着画中的女子,觉得她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差点忘了正事儿了。”柳文悦摇摇头,“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她直奔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而去。刚打开抽屉要找,却听见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怎么办?要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她迅速扫视整个房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算了,豁出去了!情急之下,她只好躲到了布帘后面。这时候她是多么庆幸自己是个娇小的女子,藏在布帘后面才不至于被发现。

        “她还在府中,派人到各处仔细搜,半个时辰之后见不到人,别来见我!”

        是上官锦仁的声音,他回来了!接着,柳文悦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心不禁提到嗓子眼上。

        上官锦仁没有发现她,而是径自走到了里间。之后很久没有再听到声响。“上官锦仁,你该不会不走了吧?”柳文悦在心里祈祷上官锦仁赶紧离开。

        “唉——”

        沉重的叹息声?上官锦仁干吗叹气?

        “绣儿……”

        绣儿?他在跟谁说话?柳文悦确定这房间里除了她和上官锦仁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绣儿是谁?难道是那画中人?啊,对了,她知道画里的女子是谁了。她就是月皓的母亲,上官锦仁的胞妹上官锦绣!难怪刚才看见她的时候觉得眼熟呢,月皓长得跟她很像。

        “绣儿,皓儿他,太令我失望了。不如你来告诉我,告诉我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他今天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看得出来,他在担心柳文悦,他希望我放了她。”

        帘子后面的柳文悦听到这番话,心里既喜且痛。她应该开心的,因为月皓心里还有她,但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月皓根本就知道上官锦仁劫持了她,即使他心里担心她又怎样,他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要求上官锦仁放了她不是吗?

        “从小到大,皓儿从来都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他却一再的违逆我的意思。绣儿,你的孩子啊,性格真的太像你了。如果有一天,他终究为了那个女人而背叛我的话,绣儿,到时候,希望你不要怪我。其实,若不是念在他是你的骨肉,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杀了他,今日也就不会如此为难了。”

        什么,二十年前他就曾动过杀掉月皓的念头吗?二十年前,那时的月皓还是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呢,上官锦仁怎么忍心!

        “绣儿啊,其实,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皓儿是我的孩子,他是那般优秀。怪只怪造物弄人,偏偏将我们生做兄妹,若不是那样,我们两个的孩子,一定比皓儿更出色。”

        什——么!柳文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会吧,上官锦仁,他,他竟然恋上了自己的妹妹!

        “谁?给我出来!”柳文悦因震惊而发出的细微的声响,被上官锦仁发现了。

        柳文悦真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大意。算了,是祸躲不过,视死如归吧。她深吸一口气,走出来。

        “你都听到什么了!”上官锦仁明知故问,眼睛里露出杀意。

        “抱歉,该听的,不该听的,我都听到了。”事已至此,没有掩饰的必要了。

        “那老夫只好提前送你上路了!”说话间,上官锦仁已经牢牢掐住了柳文悦的咽喉。

        “咳,咳……”柳文悦拼命用力扯他的手,却根本是徒劳无功。“藏……宝图……你……不要……”

        “没有你,藏宝图老夫一样能找到!”上官锦仁再用力。

        “咳……”柳文悦感觉喉咙越来越紧,胸口越来越闷,眼前越来越模糊。柳文悦啊柳文悦,你就要这样死去了吗?你就这样轻易认输了吗?不能,你要想办法活下去!你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呢。

        她艰难地抬起快要虚脱无力的胳膊,摸索着拔出发簪。

        “你没有机会的。”上官锦仁冷笑着抓住了柳文悦的手,稍一用力,发簪“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谁说她没有机会?柳文悦另一只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她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成功在上官锦仁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你……”上官锦仁错愕地松开手。

        柳文悦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还好,被劫持的这些天来,为了以防万一,她在身上藏了一把匕首,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呵……”她看着上官锦仁血流不止的胳膊,脸上浮起劫后余生的微笑。

        “老爷,”上官锦仁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平管家匆匆忙忙的赶来,也没多想,就进了房间。“没找到少……”平管家这才看清屋里的情况:上官锦仁捂着伤口,柳文悦头发散开,虚脱地坐在地上,身边有一支发簪和一把匕首。

        “出去!”上官锦仁吼道,柳文悦能看见他眼里那种令人战栗的凶光。

        “是。”平管家弯腰退了出去,顺便把房门关好。

        “哈哈,上官锦仁,”终于恢复了些力气的柳文悦冷冷地道,“你原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对不对?”照刚才的形势来看,即使柳文悦交出了藏宝图,上官锦仁也一样不会放过她。幸好柳文悦并不笨。

        上官锦仁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道:“你活着终究是个祸害,现在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更给了老夫非杀你不可的理由。”

        他开始根本不拿她当回事的,如今却视她为祸害,因为月皓的缘故吧。他不想她破坏他和月皓之间的感情。看来,他还是很舍不得月皓的。“把我当成祸害,证明你开始重视我的存在了,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呢?”

        上官锦仁已经处理好了他的伤。他走近柳文悦,在她面前蹲下,捡起地上的匕首。“没想到你早有防备。你这么聪明,让我想小看你都不行。”带血的匕首一点一点靠近了柳文悦姣好的脸庞。

        “迫不及待地消灭敌人,是害怕被敌人消灭。上官锦仁,你这么急着想杀我,只能证明你胆怯了,你怕输,更怕输在一个女人的手里。”看来她今天很难逃脱一死,倒不如用激将法搏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哼,做我的敌人,你还不够格!”上官锦仁不屑道,“这世上,能被我当成敌人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那死去的爹,柳元崇,另一个就是秦王李虔,不过,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你,只是他们两个利用的工具而已,还不值得老夫把你放在眼里。”

        “既然我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又何必一定要我的命?就因为我刚刚听到了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哈哈,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呢,让你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你在胡说什么!”上官锦仁握着匕首的手在颤抖。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可她却爱着别人,嫁人生子,最后还为他自杀殉情。在她心里,根本一直就没有你。你的爱,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无望的,就是个错误!我只是替你感到可悲,你的一生,注定得不到心中所爱,注定孤独一辈子!”

        “不要再说了!”匕首抵住了柳文悦的脖子,柳文悦感觉到了皮肤被利器划开的疼痛。

        难道她真的命该如此?不会的,不会的!

        “在你杀我之前,我还想对你说一声谢谢。”她脑子里灵光一现,像上官锦仁这种过于自负的人,看见别人得到了他得不到的幸福,会怎样呢?

        “谢谢?谢我什么?”上官锦仁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谢谢你让我知道皓哥哥对我的心意。知道他对我的爱,我死而无憾了。”柳文悦从容的闭上眼睛。她在赌,赌上官锦仁的虚荣心和嫉妒心,更在赌月皓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死而无憾?哈哈——死而无憾?”上官锦仁冷笑着拿开了匕首。“你说月皓爱你是吧?那我就让你看清楚,他有多爱你。我教他养他二十年,我倒要看看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柳文悦睁开眼睛,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好险啊。没想到,她的赌运是这么好。“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不是长舌妇,不会那么无聊地到处传播别人的隐私。”柳文悦用一种求和的语气说。

        上官锦仁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来,冷哼道:“我量你也不敢!”

        “舅父大人,不知您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没交出藏宝图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

        柳文悦看见桌上的水壶,上前倒了杯水递给他。“可是,您关着我也没有用啊,我还是想不出来。您放我回去,我心里没有了压力,脑子里轻松了起来,说不定就能想明白我爹把藏宝图放哪儿了。还有,明天是皓哥哥的生辰,您那么疼他,就当送他一件礼物也好啊,还是放我回去吧。”

        人,大多是吃软不吃硬的。以前,柳元崇生气的时候,柳文悦就是用求饶外加撒娇的手段来对付他。上官锦仁也有一个女儿,这招用在他身上应该会见效吧。

        见上官锦仁脸上微露的动摇神色,柳文悦继续道:“您放心,我不会逃走的。”

        上官锦仁端过水饮下去。“最好不会。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老夫一样能把你抓回来。到时候,可就没今天那么简单放过你。”

        “那是,那是。”柳文悦陪着笑,心里却把他骂了千万遍。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怕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身上中的毒,其实是魔影派人下的。”

        柳文悦惊愕:“什么?”

        “那种毒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蝶舞’。想不想听听它的来历?”上官锦仁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但在柳文悦看来却是一种邪恶的光芒。

        “洗耳恭听。”柳文悦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事情要从神医秦鸣鹤的师父,也就是医仙孙思邈的第五代传人黄云涯说起。四十多年前,黄云涯带着当时还是十岁孩童的徒弟秦鸣鹤云游四方,在南蛮之地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一种很奇特的双生花。这种花一黑一白同蒂而生,香气浓郁,却是剧毒无比,在它周围十步之内,寸草不生。蛇虫鼠蚁只要碰到这种花,便会立时毙命。可是,却有一种五彩的蝴蝶,不仅能采食花中花蜜而不死,而且采食之后,双翅颜色反而愈加艳丽。黄云涯仔细观察才发现,原来那蝴蝶在采食一种花的花蜜之后,立即便再次采食另一种花蜜。于是,黄云涯猜测,黑白两种花的毒性应该是相生相克的。果然,他将双生花采回去,将黑白两种花各制成了两粒剧毒药丸,取名‘金风’和‘玉露’。金风玉露独立开来是毒药,但若同时服用,却是世上最神奇的灵丹,不仅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且能解百毒治百病,药到病除。”

        “您说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到‘蝶舞’啊。”虽然上官锦仁说的这些事确实很吸引人,可是柳文悦对这些才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身上所中的毒。上官锦仁被打断,有些生气地瞪了柳文悦一眼。她立即赔笑道:“抱歉,舅父大人请继续,继续。”

        “至于那‘蝶舞’,共有两颗,是用五彩蝴蝶的双翅制成。彩蝶双翅上生有对称的斑纹,颜色却恰好相反,故而它的双翅也是相克相生的剧毒。然而,由于此种毒经过蝴蝶的身体,与金风玉露相比,毒性减弱了好几倍。所以,即使同时服用,也没有什么特殊效果,只是纯粹的毒药和解药而已。”

        “这么说,我所中的毒,唯一的解药就在你那里了?”

        “所以,你若想活命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不要耍花样。”

        “把这么难得的毒药用在我身上,我真感到荣幸呢。”柳文悦特意强调了“荣幸”两个字,心道,你个老狐狸真够狠!

        上官锦仁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本来没想这么高看你的,只是吩咐魔影随便拿一种毒药,吓唬吓唬柳元崇而已,谁知道魔影竟然用了‘蝶舞’。算了,就当是给柳元崇一个面子吧,谁让我把他当成敌人呢?”

        这是什么玉皇大帝阎王老爷逻辑!拿毒药去害人家女儿,还说是给人面子!要不是清楚自己没那个实力,柳文悦真想把眼前这个人挫骨扬灰才解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没必要告诉我的。”

        “你刚才不是说‘急于消灭敌人是胆怯的表现’吗?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明白,在这个世上,谁都不能让我尝到胆怯的滋味,柳元崇不能,李虔不能,你,哼,想都不用想!还有啊,我跟你说这么多,是不想你死了还不明不白的,到了地府想告状都不知道要告谁。”

        柳文悦双手紧握,却依然面带笑容道:“谢谢舅父大人关心。不过啊,我娘说,好人死了之后是不会去地府的,而是去充满快乐的天堂。只有坏人才会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