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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爱不释手



                                    褪去轻纱,换来旧衣,我依然是红尘中奔波的人。翻看BP机,里面的留言有十几条,有黎老头的,有林冰的,有江涛的。总归我问哪里去了,我也没有细看,打点行装,迈步下山。

        在往文化站走的路上,我边走边咀嚼明果师给我的临别赠言:龙行啊,破了色阴,就完全踏进了心的世界了。你初悟生机只明白生死的可了。现在色阴尽了,就迈入了“修行”的正行。一般地说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心行,这句话,要分两层来看,色阴未破的修正心行,那是在夜里摸索,诸恶莫做,众善奉行,给自己培点福,积点德。这个在滚滚浊世中,也很不错了。而色阴破后的修正心行,那是在白昼下,你会看到山穷水尽的困境,也会遇到前有狼后有虎的危机,生死一线,间不容发,十分危险,你还将会受到你最心痛、最心爱、最伤心、最厌烦的种种考验,但愿你一心向佛,诸菩萨与佛加持,遇险呈祥。而且你现在也拥有了常人没有的能力,有时甚至一个念头可致人死地,所以更要谨小慎微,禅宗的方法就是执杖牧牛,你可时刻守住这头狂躁的奔牛,不要让他胡乱走失,也不要让他践踏闯祸,等到你闲坐牛背,归家稳坐时,我再来祝贺。

        我走进文化站大门,老余和小李向我挤眉弄眼,看得我一头雾水,黎老头也正在办公室闲聊,见了我哈哈一笑:“龙行啊,你有个老乡在找你。”说完又神秘一笑。他们表现怪异。就是再怪异现在倒难不住我,我稍一定神,内光湛然,向四处看去,周围的一切墙壁和障碍变得虚幻透明,在我的宿舍里我看见了林冰,怪不得他们看我的神情有点暧mei。

        林冰在我宿舍里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无数个念头在转:有一周多了,为何不见龙行打个电话来,那天不是同他说了,要常来看看我啊,不过他不来看我也没什么,我们只是老乡和同学,又不是情人……一想情人,她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心接着嘣嘣在跳起来!这个死龙行,他们站长不是说就要回了吗,我等了快两个小时了,还不见踪影。请假七天,他是回家了?还是……还是到新交的朋友(?)女朋友(?)那里去了?那我还在这里等什么?我还是回去算了。她的心里在开着运动会,经过千转百转,她最后还是决定举步踏出我的房门。

        我们文化站住宿的条件很不错,每个职工一间单房,里面还配备了电扇和洗手间。而外面公司或厂里打工就没有这们优越的条件了,十来个人挤在一间窄窄的房间,如同学校的集体宿舍,夜里一个呼噜,大家共同享受。

        我急匆匆地赶进,林冰一个劲地外走,“咚!”我们在门口相撞,两个人“吻”在一块,我质量重,她身巧单薄,这一闯犹如地球闯上慧星,林冰几欲跌倒。我急忙伸手拦腰一抱,顿时温香满怀,我的嘴凑在了她耳边,出着粗气。

        “你放手啊,我的腰要断了。”林冰娇喘微微。

        我匆忙放开了手,可是刚才搂得太紧,林冰也没想到我一下子全放开了,倒势又急,她又要倒下去。我见情势不妙,用手一抄,这回我也就不再放开她了。

        “不放了,放了你就会倒下去。”我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弹了弹她正绯红的脸庞。

        “讨厌,你十多天不见,到哪里去了,音信全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她欲迎却拒。

        “是啊,我交了一个女朋友了。”我笑容可掬。

        “去死吧,你!”林冰气一结,伸手作势竟猛地朝我的脸上甩来,我扬起手一拦,她的手竟轻轻地搭在我的左臂上,看来是真戏假做,故意吓我。

        不过看到她真的很伤心,我脱口而出:“骗你的,你就是我女朋友啊!”

        “你……你……你!”她一连说出三个你来,化掌为拳,轻轻直捶我的胸间。

        “你还不相信?我发个毒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子弹打在冬水田里,车子抛到大黄江里!”我一本正经、信誓旦旦。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还是在学校的那个老样子,这是毒咒?”她扑哧一笑。女人其实就一种奇怪的动物,如果一个她本来有点动心的人,恰好不其然地两个人身体有了某种“逢”合,那情感的距离就等于零了。更何况我与林冰还有三生的约定。

        “俗话说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我说得你笑,不要你哭着要闹,就是我的目的。”我又似真似假地笑道。

        “那……龙行,怎么没见你的女同事啊?”她脸又没有来由地一红。

        “我们这里清一色的男子汉,文化站,让女人走开!”我明白她还在曲线救国呢。

        “电影院就在这里,你们看电影好方便啊!”她这一句话绕得太远,我一下子还不明白狡猾的****打的是哪门子圈。不过围点打援的战术我在图书馆里看过。

        “对啊,你想弄张电影票?”我小心翼翼地回复。

        “没有花前月下,电影院可是一个约会的好场所喔,快说,你约了多少个女孩子看过电影?”她一阵快枪打过来。

        这一招下得太臭。她的迷局应该是:“你给老乡弄过多少电影票?他们可是成双成对的吧?”这样我如果说是的,而且说没有多少成双的那就蛛丝马迹了。

        “我以前还发现没有女老乡呢,好在现在有一个了。”我对她眨眨眼。

        “我才不相信呢。”她俏脸一红。知道了我的潜台词。

        “好了,好了,别闹了,来,我就汇报一下这十来天我做的事。”我舍不得这种从来没有的激情。半拥半拖地把她抱到床边坐下。

        我把我近来参与破案和月来寺闭关的事详细地跟她说了,听得她一楞一楞的。

        “我不信,你这是在编故事吧,够想像力,看来你应该去写小说啊。”她听了不为我生死一线而着急,反而开怀大笑,总还以我在学校老是讲鬼故事吓他呢。看来坏人要想一下漂白,太难了啊。这年头假的真不了,连累真的也真不了。我摇头叹息,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再编得更神奇些,至少让她可以听得更加入神,更能引人入胜,现在倒成了半成品,生也生不了,熟也熟不了,成了半拉接子。

        再浪漫的时光总会要落到现实中去。温存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闹起革命,咕咕地造反了。这是最煞风景的事,温馨敌不过饭食。看看那些电影里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一对对成天或游山玩水,或浪迹天涯,不要营生,不用吃喝拉洒,快乐逍遥似神仙。而我们就不行,肚子饿了就要去吃饭。

        选了一家装修还过得去的小店,点了一些家常的小菜,我们胡乱地吃完了,饭菜的滋味我是没丝毫感觉,我的感觉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喝蜜。看看林冰也是吃一会儿看我一会儿,一抹桃花开在脸上,也是一副神不守菜的神色。

        饭后漫步,拥有初恋情人的感觉太奇妙!看到天空,天也象格外的明,看到大树,树也显得格外的绿,看到人群,人也是格外的可爱。

        “龙行,你在工作辛不辛苦?”林冰体贴地问我。

        “还好,每天就是到处走走,抓入灵感,再写些文字,不是很难。”我轻轻倾述。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这里是一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们的根不在这里,你没感觉吗?”林冰仰头问天,好象一个诗人。

        “对,我们远走他乡,到底为了什么,就是以后赚了钱,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的亲人在家乡,我们的土地在家乡,我们的事业又在哪里?不错,好男儿志在四方,但那个四方应是志之所在,我原来想再回去复读?考上大学继续深造,那个时候我在哪里都可以开花扎根了。”俗话说爱情可以使人成为诗人,看来我也同林冰一样,与诗牵上缘,有点诗气了。

        “你回去复课吧,如果你有困难,我就是你的坚强后盾。”她转过身来,调调皮地笑了笑,刮刮我的鼻子。

        “哪你为何不回去?”我问。

        “我是注定是打工的命,我父母已经快六十了,就是考上我也读不起的。”她低下头,心思重重。

        “可我舍不得你啊!”我有点柔情满怀,见她情绪低落,转移话头。

        “还好男儿志在四方呢?”她展颜一笑,犹如鲜花极妍一绽,我顿时觉天地为之失色。

        不觉间,华灯初上,夜晚的中堂镇变得炫丽多彩,轻雾朦胧,天地成了浪漫的温床,发酵着爱的种子。绮梦就是在这样的晚上放飞,情感就是在这样的炫灯中升华。

        我们目迷五彩,差点忘了时间。有个关于相对论的笑话,夏天坐在火炉旁的煎熬痛苦一分钟有如一点钟的难过,但在情人身边一个小时的快乐却如一分钟一样的迅疾。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林冰要回去了,“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互恋恋一劝,才依依挥挥手作别。

        回到宿舍,我还有那种关中的惯性,盘腿静坐。

        但是今天心情太难以平静。我闭上眼,念念所起,都是自己这一天的点点滴滴,而每一个点滴都令我心神摇曳。念头如赛场中的千万匹奔马,狂奔不息,而真意时时掩没在汹涌的奔流中,无从心定,光明也无从生起。我想拿起明果师给我的“执杖牧牛”的法门,但满眼全是疯牛,我哪有那么多的牛鞭?

        止不住如瀑一样的念头,该不会又要入魔吧。

        (未完待续,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http://cmfu.com/showbook.asp?bl_id=173592,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