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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17、青涩初吻



                                    手被捏得有些痛,桑渝觉得不是很舒服,轻哼了一声,微微调了调姿势,双眸微抬,一片肉色跳进视线,还没看清是什么,已被转了台。

        “喂,干嘛我一看电视你就转台?”皱着眉,桑渝偏过头对沈先非怪嗔一句。

        身侧飘过淡淡甜甜的沐浴香气直沁入心脾,沈先非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桑渝这一出声,心中没由地一阵紧张,手一颤,遥控器便翻落掉地。

        “又看还珠格格,你还真无聊。”见遥控器落地,桑渝弯下身去捡。

        “我来。”与此同时,沈先非也弯下身去捡遥控器,却不想猛地撞上了桑渝的头。

        “啊,好痛——”桑渝一转头,一张放大的脸惊现在眼前。

        一瞬间,两人都惊住了。

        两人的鼻尖距离似乎只有0.1厘米不到,不论是谁的身体只要稍稍向前动一动,不仅是两人的鼻子会碰到一起,两人的唇也会紧密相贴。

        这一刻,两人似乎都失去语言的能力,僵硬着身体都不敢随意乱动,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眼前放大的脸变得模糊起来,温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脸上,桑渝竟有片刻失神,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抓着遥控器的右手正被沈先非的大掌覆盖着。

        她郁闷了一个晚上的接吻事件,此刻的情形虽是暧昧无限,但这是意外,以笨鸟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吻她,如果她再继续幻想下去,恐怕一夜都要睡不着觉了。于是垂下眼睫,坚定决心,迅速地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身体并向后退去,想脱离这个让人胡思乱想氛围之中,结果身体只稍稍向后移动一下,一只手便扣上了她的腰。

        她惊愕地抬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深邃眼眸,迷离而摄人心魄。

        伸出手,手尖轻触到桑渝的脸颊,感受到她微微一颤,指下那如水的肌肤犹如他的记忆一般,沈先非微动了动喉咙,轻轻地唤了她一声:“桑渝……”

        瞠大了双眼,桑渝盯着沈先非迷蒙的双眸,那里传出的是任谁都无法抗拒的邀请,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沈先非突然其来的变化,有些紧张地微动了动唇,但身体却动都不敢动。

        望着异常紧张的桑渝,沈先非以手轻轻地撩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这样亲密的动作让桑渝不禁屏住了呼吸。感受到她肢体的僵硬,沈先非轻弯了弯嘴角,长臂用力勾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俯下脸便缓缓吻上她清新甜润的红唇。

        桑渝瞠目,脑海里出现几秒的空白,沈先非的唇温温软软的,与她臆想了一个晚上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除了那一次在阳台上相撞的意外,这一次才可以称的上是两人真正的初吻。唇贴着唇,没有的经验两个人只能跟着感觉走,唇齿之间难免碰撞,不小心的轻嗑之下都会引起小小的轻呼。

        轻轻撬开桑渝的唇齿,沈先非将舌探进她的口中,初尝的青涩,桑渝跟着慢慢回应。

        渐渐地,两个人终于找到了感觉,感受到了其间的美好,连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来。

        “阿非……”就快喘不过气来,桑渝憋着气叫了沈先非一声,“我呼吸不了了……”

        “……对不起。”从桑渝诱人的红唇上离开,沈先非面色微窘,耳根子发热,额头顶着桑渝的额头。

        两个人都在不停地大喘着气,不经意地相视而笑。

        是他太笨拙了,居然吻到她无法呼吸,其实他也差点憋不过气,看来以后要经常温习。口中嘟喃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以后习惯了,也许就不会再喘不过气了。”

        “你在说什么?”桑渝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嘴角轻勾,将桑渝轻轻抱在怀里,沈先非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她柔顺的发丝散着淡淡香气令他忍不住想吸进更多气息。轻握起她的一束头发,他好奇地问,“去年,你那个头发是怎么弄的,怎么会一夜之间长那么长?看上去又不像是戴假发。”

        “哦,那是接发。为了那一头头发,我大半夜没睡。”

        用力地将桑渝抱紧,脸贴着她的发丝,沈先非愧疚道:“对不起,我当时……当时……”

        断了沈先非的话,桑渝讥道:“你当时是不想再看到我,希望我真的去留长头发,一年之后,说不定就忘了你。切!谁那么笨啊。不过,你也被我打了一顿,我们互不相欠。”

        “照你这样说,是你欠我了。”

        “我怎么欠你了?”

        “你打了我三次。”

        “你这男人原来是个小心眼,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你还记在心里?我早忘到太平洋去了。”

        沈先非唯有无语地转过头看着电视,换作她要是被人暴打了三顿,她一定会打回去,怎么可能忘到太平洋去,怕是会记得更清楚。

        沈先非换了个姿势,将桑渝抱好,这样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温情。

        她就在他的怀里,那柔顺的发丝握在他的手中,还有那种她身上特有气息索绕在鼻端,唇贴着她的发丝,感受着那顺滑的触感。

        “天太热了,头发太长,打理起来好麻烦,明天我去剪了。”拨了拨中长的头发,桑渝随意地嘟喃着。

        沈先非一听桑渝要剪头发,脱口而出:“不许剪!”

        “嗯?不许剪?为什么?法律什么时候规定我不可以剪头发?”

        “我规定的。马上在保证书上再追加一条。”

        “那保证书作废了吧?”

        “解释权在我手中,”没再给桑渝反驳的机会,沈先非左手轻抬起她的下颌,毫无预示地吻住了她柔软的薄唇,牙齿惩罚似的咬着她的下唇,命令却又是诱惑,“答应我,不剪头发……”

        “嗯……”独特的气息再次袭来,随即被那他柔软的薄唇占据,让人难以抗拒,桑渝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温柔。

        幸福像海水般将两人齐齐淹没。

        终于,再不是她单方面的纠缠。

        终于,他再也不用费尽心思的逃避。

        因为爱情的甜蜜,让这个夏季一点也感觉不到热。

        热恋,热恋,越热越要恋。

        医学表明,接吻是促进心跳和血液循环的良药,但更加是感情速热的催化剂。

        热恋中的两人,幸福的就像是花儿一样。

        实习期间,沈先非在皇廷的一直勤勤恳恳,什么事都是多学多问,走出校门,他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桑渝教书的劲头越来越足,那两名中学生简直把她当神一样的膜拜,两人似乎就盼着她补习的那一天,学习效率很高,基本上模拟测试下来都不会低于90分,这样算来两人中考应该可以考个不错的成绩。

        这多亏了跆拳道,果然,适当的刺激是必要的。

        曾梓敖幽默风趣,两个高中女生越来越喜欢这位“表哥”,对冷漠的“亲哥哥”沈先非渐渐开始淡忘,一个个雄心壮志发誓要考入H大计算机专业,这让曾梓敖哭笑不得。一想到桑渝为了排除异已,利用自己的色相,他就咬牙切齿,可谁又叫他是心甘情愿的呢。面对两个女生的花痴状,他唯有装傻,一副好哥哥的形象。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他一定会先用眼神将桑渝手中那个碍眼的西瓜给射穿。

        沈先非白天不在家,家教生活便给桑渝的枯燥暑假生活带来了丝丝生机,但同样也给她带来了烦恼。

        两名初中生,不仅开始学习了跆拳道,还拉了好些同学一起去道馆报名,要求道馆请漂亮的桑渝做老师。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那几位男老师一个个不是国字脸,就肌肉男,让这些学生很没存在感。

        为了留住这些学生,馆长执意要聘请桑渝做老师,待遇方面一切都好谈。可桑渝一点也不想当跆拳道老师,首先她不缺钱,其次,如果不是因为沈先非,她才不会考虑用跆拳道方式竖立威信。

        面对道馆的人几次追逼,她只有暂时不去道馆,都是叫那两名中学生自己去,但这样又会影响两名学生的学习情趣,所以这事让她闷闷不乐的有好几天了。

        下午的时候,吴嫂给桑渝打了电话,说是桑先生和桑太太又在家吵翻了,桑太太在家里见东西就砸。楼上主卧被桑太太砸得面目全非,楼下客厅,若不是吴嫂和佣人拦着,恐怕也免于幸存。

        犹如火烧眉毛,她急忙赶了回去。

        不知他们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当她赶回去的时候,赵卓青正好开着车子出门,在门口碰到桑渝,赵卓青咒骂了几声桑振扬,丢下一句“打麻将去了”,便开着车子扬长而去,将匆匆赶回家的桑渝就这样丢在一旁。

        望着渐渐消失在路尽头的车影,桑渝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直到终于有人接了,那头响起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喂,请问找谁?”

        桑渝还未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说我手机落在公司了。”

        “叭”地合上手机,桑渝站在自家大门口,望着眼前这幢三层楼的别墅,望着那两扇雕花的铁门,望着那院内那郁郁葱葱的树木,望着那水池里盛开的睡莲……纵使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生机勃勃,此时此刻在桑渝的眼中看来却是死气沉沉,一点家的气息都没有,原来把这里当家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小姐,你回来了。桑先生和桑太太他们——”在监控器里看到了桑渝,吴嫂急忙赶了出来。

        “我见到我妈了。”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桑渝转身就要走。

        “小姐,不留下吃饭吗?”

        “吃饭?吴嫂,你每次看到我一人对着一桌菜,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可怜?”吴嫂愣愣地看着桑渝,嘴唇微动,在回味这两个字。

        可怜,桑渝已经无奈到用“可怜”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突然真的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在她一个人坚守着这个家的时候,他们早已弃了这里,如今,她也厌恶了。

        “我还是回我那小屋了,这里就麻烦你和吴叔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好了。”

        焦虑而去,却是失望而归。

        桑渝低着头,寂寞地走在樟木成荫的道上,知了声起,鸣叫着烈日当空的炎热,透过那层层枝叶,白色刺目的阳光照射在柏油马路上,刺得她的眼睛生疼,禁不住,眼眶里泛起了泪花。

        她在心里发誓,绝不会让自己成为不负责任的父母亲之一,更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沦落为和自己一样寂寞、孤独,明明有双亲,却感受不到一丁点亲情的温暖。

        跆拳道馆的“夺命追魂CALL”又再响起,这让桑渝烦燥到了极点,直接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