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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偷梁换柱金蝉脱身



                                            承天二年深秋,逸王爷迎娶了左丞相之女殷琼玉为正妃,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喜事,王爷府大门已挂出了大红灯笼,添上了喜字,这门婚事是九王爷请的旨,皇上亲自赐的婚,迎娶当日京城一派热闹,这壮观的送嫁场面虽然比不过四年前右丞相之女先皇后章海棠的十里红妆,但是却是近四年最为热闹的婚礼,特别是先皇后先逝的这两年来,皇上苛税甚重,壮丁都被征入伍,就连京城的百姓也不再是两年前的安乐,仿若先皇后带走的不仅仅是皇上的快乐,也把天下百姓的幸福带走了般。好不容易遇上了件喜事,大家自是争相奔告,结队来观礼。

        只见一身红衣的逸王爷骑在马上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儒雅,潇洒,风流倜傥,带领着迎亲队伍走向王爷府,那边已是鞭炮声震天的喜迎新妇。

        拜了堂后,逸王爷便在正厅宴请文武百官,皇上派宫中总官柏青送来了无数箱的珍宝,在场的百官看了无不艳羡这个鸿运当途,皇上眼前的大红人,迎逢的马屁声此起彼浮。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在逸王爷耳边说了句什么,逸王爷推脱了声,便走出了正厅,绕过假山,从偏廊来到了王爷府的偏厅,只见里面坐着一位器宇轩昂,风姿特秀,一身的神清骨秀的男子和一个刚毅却满眼忧郁的男子,他们见逸王爷进了来,起身恭贺几句,逸王爷一见是他们先是愣了愣,道“两位真是稀客,不知是什么风把邵将军和七皇子吹到了本王的府中来。”

        长蘅上前道,“逸王爷,你我都知道她还活着,我用了两年时间寻遍天下也找不到她,不知道逸王爷是否能告知再下她如今身处何方?”

        “你说的是谁?本王像是个包打听么?更何况只要本宫唤一声,你们两个钦犯只怕就得成为阶下囚了。”  逸王爷背了手,转身打算走出偏厅。

        “王爷请留步,我说的是海棠,你很清楚不是吗?”

        “大胆,先皇后是你可以直呼姓名的么?本王和皇上亲眼见她沉入长生池,尸首也于四日后打捞到,并且风光大葬了,你当皇上和我是在儿戏不成?请将军还是死了心,别在打扰仙逝之人的清幽了。”逸王爷叹了口气。

        “王爷,长蘅一生不曾求人,此次就当是长蘅求您,告知在下她的去处,哪怕只是告诉我她没死,那我也便可安下心。”  长蘅说完,向逸王爷一拜。

        “将军,你!你叫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先皇后已死,这是皇上亲眼所见的事实,岂容你我在这胡乱推测,你走吧,趁我没唤人前离开京城。”

        “王爷若不告知长蘅便长跪不起!”  一旁的仇寅也跟着跪了下来。

        逸王爷深深的叹了口气,扶了他们起来,道“你们以为你们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能帮上她么?只有不停的告戒自己她已先逝才是解她出围困啊!你们当皇上没怀疑么?要是你们找出了她,不是坏了她了的宁静,本王就告诉你吧,本王只是亲眼看她夜出京城,后来的事本王便不知晓,也不曾打听,因为没有她的消息便是好消息,你懂吗?”

        “我一直在怀疑当初帮她出宫是救了她多,还是害了皇上多,如果重新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帮她吧。一计偷梁换柱,金蝉脱身,瞒尽了天下人,所有的人甚至于皇上都以为那两具打捞上来的尸首是皇后和太子,却不想真正的太子其实是藏在皇后回礼于我的食盒里,皇后手中的那个男婴是我从京城郊外寻来的死婴,交到她的手中时已是死了两日,皇后确实是掉入了湖中,其实她深谙水性,故意挣扎了后沉入水底,游进了菏叶茂盛处,再脱了只锦履夹于菏叶茎间,以引开内监的搜寻,可让事先放入的女尸和男死婴在水中多浸泡几日,接着她再把死婴放到了女尸的附近,游到了湖的偏僻处,上了事先备好放在菏叶丛间的的小船,更换了内监的衣束,取道梅林出了御花园,绕过正殿,事先躲入本王的马车中,朝阳门并无守卫,她自然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我想当年她利用右丞相送你出天牢也便是用了这个朝阳门之便吧。本王是王爷,自是没人敢上车来搜,只是大致张望了下,便放我出行,他们绝对想不到穿了身黑衣的皇后隐在未点灯的马车暗处。”

        “本王已经把这个让本王背负了两年的秘密告知了两位,但愿你们在出王爷府时便忘了听到一切,不要再搜寻她,找到她只会为她带去危机,有时候爱一人不是占有她,而是放她高飞。希望将军能领会,更何况这世间,除了皇上没人能再让她回眸,也没人能给她幸福,因为她的幸福在皇上的身上,没人可以取而代之。”

        “多谢王爷,坦诚相告,长蘅明白该如何行事了。如若他日王爷再见她,请代长蘅和她问声好,并多谢她的救命之恩。告辞”  长蘅说完后,领了仇寅走出了偏厅,候在外面的随从引了他们出王爷府。

        只见逸王爷一人静静的看着夜空,心思已然是飞向远处,直到贴身随从送了人回来后,叫了他一声后,他才醒了过来,问道“他们走了。”

        “是的,王爷,宴会还等着您!您还是回正厅去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逸王爷背手向正厅大步走去。

        正厅里原本的阔笑声,见逸王爷回席后,更是热闹了起来,趋炎附势的人们,纷纷上来进酒,讨赏拉拢关系,逸王爷一贯的淡笑着轻松游离在人群中,九王爷坐在一处,品了口手中的自酿的菊花酒,轻叹了声。

        酒过三徇,熏熏然,逸王爷在众人的拥簇下送入了洞房,大家把一室清净留给他们,甚至下人们细心的把内厅和外厅的门都带上,逸王爷走到铺了大红锦缎的桌边,拿起了桌上的酒壶,直接对嘴喝了起来,转眼一壶满满的玉液便进了他的肚子,摇晃着走到坐在喜床上的新娘身边,他轻轻的揭开了她头上红盖头,这殷琼玉,才是十四豆蔻年华,桃花如面柳如眉,容貌端庄秀美、清新脱俗,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在京城世家中闻名遐迩。虽比不过海棠的国色天香,却也能称得上是姿色超人,逸王爷看进她的眼里,仿若在寻找什么,或许是那抹久违的倔强,自信,以及傲气冷清,可是他在殷琼玉的眼里什么也找不到,有的只是娇羞,逸王爷盯着她直看,见状她愈是故作娇羞,含情脉脉,分外撩人,只可惜逸王爷却只是拿着红盖头将它放到了桌上,琼玉站了起来,走到逸王爷的身边,轻省问道,“王爷要更衣就寝么?”

        “你先睡下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说完后,唤了候在外面的随从,让他再上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