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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玩笑



                                            “真是什么人什么马!”落雪一脸揶揄的感叹。

        看她高兴,秦励心情也好起来,含笑看着她,“什么意思?”

        “和你很像啊!我第一次见你感觉就这样——又骄横又跋扈!”落雪笑着说。

        这样的?秦励想想两人第一次见的情景,自己记得还很清晰,没做什么啊?怎么又骄横又跋扈了,不觉有点委屈,正想着张正进来急急行礼:“爷,夫人,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闹喳喳的众人这才看见他们,连忙行礼,秦励和落雪让他们起来,带着落雪边走边答“听着这边热闹,过来看看。”张正忙道:“您和夫人还实现回去吧,这里太乱,夫人娇贵,这里不合适。”秦励心说我也这么想,可是她想来怎么办。只点了下头让马夫们都散了,紧紧的拉着落雪,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

        “不要这样,我都要走到水里了。”落雪被他拽的紧,眼看就给逼到水里了。秦励这才发现,连忙抱起来越过水洼。张正在一旁看到顿时红了脸皮,秦励心想:至于吗?难道第一次见?也不理他。没想到落雪看到,顿住脚步,回身沉沉的问道:“脸红什么?”

        秦励和张正俱是一愣,张正此时已经不止脸红了,“我,我……没,没什么。”吭吭吃吃说不出话,脖子都成了红了。

        秦励也不明所以,难道落雪恼羞成怒?可看她眼里亮晶晶满满都是笑意,知道她在逗张正,装作没看见张正的求助的目光,由着她闹。张正求助无门,忙向破了的马棚跑去,“我去看看马。”哪知那黑马也不买他的帐,抖抖耳朵转过身去,拿屁股冲着张正,这下不只落雪,连秦励也禁不住大笑起来。

        张正几乎尴尬死,这马比他主子脾气不小,又不能打骂,心想幸亏那些马夫们不在,否则就没脸见人了,秦励这才发慈悲说了声:“先下去吧。”张正如闻天籁,逃也似的拔腿就跑。

        落雪一幅还没玩够的样子:“你别跑啊!”张正哪里肯听,又加紧了脚下功夫。“让他走吧,他都快羞死了。”说着,秦励看着落雪一脸明媚开心,笑久了脸色也红扑扑的艳丽无双,装作玩笑亲昵地把她扣在怀里。

        “放开啦,放开啦。好热!”落雪笑盈盈的挣脱出来,脸色越发红润。秦励也学着她刚刚的样子问道:“脸红什么。”

        落雪一愣,把袖子一甩,头一扬,道:“精神焕发!”说完斜睨着他等他接话。

        秦励却不知道怎么接了,“这——”。

        “你该说——怎么又黄了?”落雪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秦励不明所以,“为什么?”

        “你可真是勤学好问的好孩子,怪不得张正比不了。”落雪叹道。

        “好孩子?”秦励可不喜欢她这么夸,自己比她还大怎么叫孩子?还和张正比,那么笨的人能比吗?

        “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哪儿都这么夸人,古人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色,说你像孩子是说你好。”落雪拽着他的衣袖柔柔的几句,秦励觉得自己刚刚太认真了。“这么问是想起一个笑话来,我听说一出戏叫智取威虎山,讲官军缴匪的。官军里一个英雄叫杨子荣,假扮一个匪人投靠,那匪首外号叫座山雕,到了先对黑话,座山雕说:天王盖地虎,他答:宝塔镇河妖。座山雕又问:脸红什么?他答:精神焕发。然后那边接着问:怎么又黄了?他答:防冷涂的蜡。据说有个班子一次演时,演座山雕的喝醉了,上来就问:脸黄什么?演杨子荣的故意大声说:防冷涂的蜡。边答着边使眼色,希望那演座山雕的明白过来,问前一句就对了,哪知道那个人迷迷糊糊的又问了次:怎么又黄了!他没办法,只好答:我又涂了一层!”

        秦励看着落雪唱作俱佳,一板一眼的边学边说,也禁不住笑起来:“落儿,你总知道些奇怪的故事。”说到最后,心里又升起几分不安来,为什么落儿知道的那些东西,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眉毛不由得拧起来。

        两人正说笑间,只听“咣当”一声,黑马许是嫌这两人冷落了他,一脚把半躺在马棚的水桶踢出来,又是一地泥水。秦励瞪它一眼,那马儿偏头不看他,秦励牵着落雪过去,落雪却似乎有些怕了,虽然一双眼睛热烈的注视着马儿,身子却往他身后缩。

        “别怕,别怕!”秦励安慰道,“我这黑马虽然有些小脾气,实际很好的。”说着想起落雪之前说的“什么人什么马”,自己也觉得好笑。

        落雪也笑起来,放松了一些,大着胆子跟着他走过来:“这马叫什么名字?”

        名字?秦励奇怪了,“马还有名字?”

        “你的没有?”落雪怪道,“我还以为你们的马都会取个踏月追云之类的名字呢。那你平时怎么叫它?”

        怎么叫它?秦励想了想:“好像没怎么叫过它,它聪明的很,是皇上赐的西垠良马。”说着,带着落雪“跋涉”过去,顺了顺它黑亮的长鬃,又牵着落雪的手让她抚摸马头,命令道“记着她,不许欺负她。”马儿轻轻身动了一下,没有躲开,低头去嚼槽里剩下的稻草。

        落雪本来有些害怕,在秦励的鼓励和帮助下,胆子也大起来,拿起一把稻草喂它,黑马开始有些犹豫,落雪微笑着看着它的眼睛,终于眨了下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就着落雪的手吃稻草,最后还用大舌头舔了舔落雪的手掌。落雪顿是高兴起来,拉着秦励的胳膊激动地说:“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它喜欢我了!”

        “看到了!”秦励不无酸意的说,拉过她的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心里有些不服,至于这么激动吗?我也喜欢你呢。

        落雪却不管他,放肆的去抱着马头,像秦励一样为它顺长长的鬃毛,“夫君啊,我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眼睛却没有看秦励。

        “随你!”秦励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再和黑马联络感情,忽然想起来:“你不会骑马吧?我教你如何?”

        “好啊好啊!”落雪的眼睛又明亮起来,转身激动的拉着他的胳膊,“你不知道我从小就做梦骑着马儿在草原上飞驰,就是没机会!”

        秦励有些无奈,怎么对黑马高兴了就会抱着马的脖子,对自己高兴了就只抱着自己胳膊?秦励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连黑马的醋都吃,“好啊,改天我给你再买匹马,我下朝无事我们可以到郊外骑马。”说着,解开马的缰绳,一手拉着落雪准备出府“我先教你骑马去。”

        “我想想它可以叫什么名字”,落雪高兴的随着他,“乌骓怎么样?”

        “好!”秦励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落雪却低头自言自语:“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不行不行,这个不够吉利。”忽然抬起头来问秦励:“叫奔驰怎么样?”嘴角泄露出几分笑意。

        “好!”秦励又毫无条件的答应。

        落雪对着黑马认真的说道:“听到了吗?你以后就叫奔驰了。我起的名字,别忘了我噢。”

        这从何说起?秦励奇怪,难道是说以后离开?当下脸色就变了,说出话来也有些冷:“不会的。”不会有机会忘了你的,说着把抱起落雪侧放到“奔驰”上,自己也准备上马。

        落雪愣愣的被他抱到马上,此时反应过来急忙跳下,秦励连忙接在怀里,“怎么了?”不由的有些生气,为什么要拒绝呢?

        落雪在他怀里没动,低声解释:“我忽然想起来,我们不能出去,安王情况不明,我们要是出去被有心人看到告到皇上那里就麻烦了。”

        是啊,说不定自己这里就被皇上盯着呢,秦励想起来莫名烦躁,自己竟是躲不过避不过,如影相随。

        落雪从他怀里挣出来,柔声安慰:“别生气了,以后再出去。”

        秦励没有做声,拉着不清不愿的“奔驰”回到小院。

        落雪回头看看别扭的“奔驰”道:“你也不要生气,都是那个安王!这么快就害我们被抓到。”

        “其实,龙栩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差。他,也是不得已”秦励虽然不想她与龙栩有瓜葛,却忍不住为自己的兄弟说话,这次被自己打得这么严重……

        落雪却不不想他想得那样很快理解,压低声音埋怨:“不得已?你说他也是留恋花丛给他哥看?我才不信,那也是他人品本身有问题,表现自己无心朝政的方法多了,比如醉心花花草草,琴棋书画之类的,为什么非选玩弄人家女孩感情呢?女孩子心随便伤啊?”

        秦励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