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儿,身子好些了吗?”冷峻地脸满是温柔地看着床上的背影.
“……”
“歆儿…”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歆儿说.成亲以来,他都一直宠着她,无论她再如何任性,他都能一一包容!
她说过她不喜欢霸道地男人,而他这样的人就是她最想要的.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昨夜,是他不知名地侵犯了她.还是在她没有记忆地时候,歆儿又怎么看他呢?
“歆儿,朕感觉很内疚…!”
内疚?
至于吗?这个国家的一草一木本来就是你的,你喜欢也好,践踏也罢!谁敢不从不让.何来内疚一说?
“歆儿.”坐到床边,伸手轻轻搭在我腰上.
“请把你的手拿开.”
明显感到身上的手停止了温柔地抚慰.跟着,他收回了手.
“歆儿…”话语声停住.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皇上请回吧!”这样的僵持让我受不了.说句道歉的话就哪么难吗?是皇上就可以不用说吗?这是做错事的人应该要做的基本的常识,至于要不要原谅他是之后的事.
他在别扭什么?半天都哼不出一句,那还不如出去!
“歆儿…”低低的轻叹,我还是清晰地听见了.半响,听见门开门关的声音.
切,一阵鼻酸.这个自大的男人.低声下气都不肯!
两行清泪滑落!也许我是错看了,是我信以为真了!
他爱我吗?也许只是爱皇后的躯壳,不是我…我多少带点现代人的任性和胆大妄为,他心中的皇后应该是个温婉可人的美人.
要他来道歉吗?他的妃子不是应该在看见他就狂奔而至,还会像我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满足吗?
看来今夜,皇上是不会来了吧!愣愣地看着床幔,没有了十夜的体温,今夜我能睡得着吗?
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习惯那身边有他拥抱才能入睡的日子.
真是不知好歹!鲍歆儿……
后遗症还是预兆
时间过得真快!而十夜不在身边也渐渐地习惯,由起初的不能眠,逐渐地学会自己取暖!再逐渐地忘记了他有多久没来寝宫!而我也没追问他上了哪!
小心眼地想着,或许,别的妃子比我更懂得温存!
有了身孕,就容易阻隔某些实质性的事.
他不来,也许是因为这个.
将近年底，雪花飘了。山上青松翠竹的枝丫上，积着白雪，挂着亮晶晶的冰柱子。天上蒙着一层灰蒙蒙的厚云。风不大，但刮到脸上，却有深深的寒意.
我突然忆起今天是圣诞节.不知道此刻地现代大街是个怎样的热闹景象.想起读书那会,圣诞节的晚习结束后,大家都会到教堂欢庆.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独自徘徊于风中,独自叹息.
望着远方,黑漆漆地夜空下,视觉也顿感模糊,但那白雪压盖地房顶,显得那么得温馨!这也许是我能感受到现代那一点气息.
也许正如父母那一辈的人所说的“中国人自己的节日都过不完,还要去过外国人的节日!”
也许圣诞节本来就不该属于我们这些封建了几千年的中国人,也许圣诞老人的礼物还不如春节大人们的压岁钱来得惬意.也许……
只是一个圣诞节,我不知怎么会侃侃而谈那么多.不自觉地莞尔!步进了卧室.今夜,十夜也许不会过来了.心中突然落寞起来,圣诞节还是个给情人的好节日.
玉露也刚好将床整理完毕,垫上厚厚地绒毯,拉好宽大而温暖地棉被.乖巧地站在一旁.我褪去衣物,爬到床上.叫玉露熄了灯!
或许,可以解释为触景伤情!
我梦到自己穿着洁白的衣裳,染上圣女的丽质……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不过,这只是一会的功夫,突然,心里猛地被抽了一下,难过极了.周围神圣地教堂转眼变成了寒风冷冽地悬崖,四周的风变形地狂笑着,仿佛要将我狠狠地吹下去……
“嗯……”猛地睁眼,坐起身.压抑地透着气.看着四周熟悉地物体,心才渐渐地放平.
“娘娘?”玉露一双担忧地眼睛望过来.
“娘娘,你没事吧!”
“没事,做了个梦而已.”虚弱地冲她笑笑.
“要不,奴婢去把皇上请来?”说着,就要冲出门了.
“不要…不要去.”急忙叫住她,我不想让她去找皇上,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更加心慌!
“我没事的,”继续躺下,这次没让玉露熄灯!
玉露小手紧握!慌张地一夜没合眼,只是在一旁看着我.
而后的几日,我每晚都被噩梦惊醒!
“娘娘!”
“玉露,你想去找皇上吗?”不停地点头.
“不用了,皇上也许此刻还在某位妃子那,不要打扰他们!”大脑虽然在喊着不要往这想,但是嘴巴却出卖了自己.
“娘娘,你这个样子,奴婢看着很心疼!”小脸几乎皱成一团,眼睛红红地,泪水在打转.
“没事的,玉露.你下去休息吧!我知道你也很多天没睡了.”
“不,娘娘.你不让奴婢找皇上,奴婢就每天这样服侍娘娘.”
“……”
“玉露,你认为皇上来了,我就不做噩梦了吗?”
“……”
后遗症还是征兆(二)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
脑海里慢慢地出现这一段诗词.从水面浮出,带着涟漪慢慢地消失……
“呵!”低低地喘气,还是被惊醒了,房间没有灯亮!皱了下眉
“玉露…”没人答应.
我简单披了件外套,下床把灯点亮.
也许她也累坏了,就让她好好地休息下吧!醒来之后就再无睡意.走到书桌边走下.
抚摸着书台,往日种种慢慢呈现与脑海,那是十夜夜晚挑灯批改奏折地情景.在我睡去后,直到深夜,还一人孤独地工作.
那段日子很温馨,我与十夜两人从没有那么长时间的相处,感觉世界就只有我们两人,小小的空间,很有家的感觉!
家?这个名词似乎离我太远,我的家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不敢想,再想,就会想起妈妈的脸,那一脸的愁容在我走了以后……
“歆儿.”
“皇上!”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猛地抬头.十夜那俊美的五官放大在我面前.
“皇上,你…怎么在这?没人通报…”看向十夜身后进来的玉露.
“朕以为你睡了!”他上前轻轻地拥抱着我,他身上还带着外面风雪吹过的冷气.我不适应地想要推开他,但是,那双手没有放松地意思.我看向他身后,玉露已经不知何时出去了.放在桌上一壶温好的清茶.
茶香立刻氲满卧室.
“玉露说你最近一直做噩梦?”语气无比温柔,夹带着忧心的气息.
“偶尔!”呆立地站着,双手不知放哪好，没有动作的垂着．
“…”
＂皇上陪我看看雪景吗？＂呆站不是我的专长，加上十夜那摄人的眼睛，盯得我只想逃！
＂好！＂十夜走到床边拿起一件披风搭在我肩上，拉着我的手走到门边．
门突然地打开，冷风一下灌进来，我不适应地打了个哆嗦！十夜将我拉进怀里．靠在我身后！大手环抱着我，包得我密不透风！
我靠在他地胸前．落寞地看着黑色的天空下那一处处的白色，许久才开口＂皇上知道这雪的另一边天空照着谁吗？＂也许是我的家人．来到古代已经四个月了，想家的情绪渐渐浓烈！
＂爱妃，朕已经派人到银坦．．．说和了！＂艰难地两个字，就像在他心口划伤的两道疤痕！在他统治的朝代，还没有不战而退的事，让他退步，他一定做了很多的思想斗争！
我反身抱上了他的腰际＂恩嗯？＂我摇摇头．＂照着是那遥远地未来！在那边的世界，国与国之间友好和平！不是一定要统治了全世界才算是真正的君王．只要心里装有百姓，即使是区区小如只有一掌之地的国家，也会受到其他大国的尊重！＂
＂歆儿，朕知道你的心里一直希望这样的和平，相信朕，一定给你．＂
我露出了多日来难得的笑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