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狠狠擦洗身体，直到胳膊与大腿的肌肤浮起红肿印记，甚至渗出血丝，我不在乎，因为我太脏。
吹熄两盏风灯，轻轻穿好衣服，我坐于镜前，出神看着自己，再一次确定我想要的，疲惫忧郁眼眸里，终于开始恢复生气，我知道我还是墨云，永远不服输的墨云。
独自推开窗，银月皎洁，天，很黑，很黑，我全无困倦，只想出去走走，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鹿曾湾。我，喜欢那里的芦苇花，不香也不美，就像我喜欢的白开水一样平淡却温暖。
今晚星稀月朗，前面波光粼粼的，是清澈围成的湖泊，飘着点点芦絮，心，突然动了，我，踩下鞋，赤着脚走进去，晚风微凉，湖水也微凉，亲吻我光滑双足，我想象着落灿站在对面，微笑，独特的微笑……
“这么好的水，你居然用来洗臭脚丫！”促狭调侃传来，我看见玄墨开心跳跃湖面，像只起舞蝴蝶。
“师父！”掩埋所有忧郁，我莞尔转头，笑容在夜空里绽放，星星黯然失色，那甜美足以烙下永恒记忆。
玄墨微怔，随即尴尬瞪眼，不紧不慢走来，姿容傲慢，启音：“脸色怎么这么差，我不好看吗？”完全是反话，刚才那一瞬该死的动人，让他小心肝狂跳两下。
是吗？我摸了摸脸颊，难道自己掩饰情绪的功力退步了？否则他怎么看出我脸色差？
“今天练功不小心伤到身体，所以体质有点……”
“本来想传授你昆仑杀，既然这样，那算了。”
“哦，不，师父，我很好……”急忙拉住他，我甜甜微笑，“身体好的不得了，什么武功都不成问题，师父难道还不了解我的天赋吗？”
“貌似是这样。”
“师父在魑魅这么久，徒儿却不知道师父的身份，以后想念起来，兴许太迷惘。”我似是无意闲聊。
“知道我是谁又怎样，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是是。”我唯唯诺诺，柔荑略微一弹，细瓷瓶便掉下。
假装惊讶捡起来，我笑道：“徒儿真粗心，差点把这个弄丢，师父吃过这个东西吗？”
“魑魅毒散的解药，没有味道，我干嘛要吃。”
“师父果然地位过人，连魑魅毒散都奈何不了，徒儿三生有幸，能拜您为师。”我小心奉承，与他站在水中央。
“小嘴巴倒是很甜。其实你想问我魑魅毒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不对。”玄墨骤然俯身，皮笑肉不笑冷睨我。
“呃，师父料事如神，徒儿的心事自然瞒不过，其实徒儿对魑魅忠心耿耿，无奈能力有限，偶有差错便要受这生不如死之苦，每日提心吊胆……”说罢，我扑通一声跪在水里，抱着他的腿，泫然欲泣，可惜我挤不出眼泪，只好借水花打湿，“师父，求求你救救徒儿，徒儿以后誓死效忠你。”
“呵呵~”玄墨笑声清脆，这个小女人真是“可爱”透了，即使口不应心，看上去也那么动人，可惜他的心里只有哥哥，容不下任何人。
靠近云，只为引起哥哥的注意。
教授云，只为证明他也有能力完成碧月血的封印。尽管这样一来，墨云会死，没关系，起码可以证明哥哥没有说谎，哥哥不会在意任何人。哪怕他害死墨云，哥哥也不会生气。
如果哥哥说谎，那玄墨会生气，也会要哥哥实现青云之巅的承诺，永远与他分享最爱。那时，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占有墨云，并要哥哥陪他一起占有，实现分享的承诺。
“师父，师父，您没有听我说话吗？”好奇看着玄墨失神，我张了张小嘴提醒。
“听到了，叽叽喳喳烦死了，哥哥不该叫你墨云，应该叫你麻雀！”
哥哥？我目光一凛。
“看什么看，是不是嫉妒我比你美？”
“不敢，恐怕连神仙在师父面前也要甘拜下风。”
“你就不怕我揭下面罩满脸麻子，或者长了一个朝天鼻？”
“……”望着满眼戏谑的玄墨，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真的觉得我那么美吗？”静了静，玄墨叹了口气蹲下身子。
“嗯，很美。你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美的女人。”虽然我的出发点是为了奉承，但也是事实。
女人？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认为。玄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并不突出呀，算了，谁叫他倒霉，长的像女人，从另一方面说，美的过头了，总会模糊性别。这样也好，哥哥不喜欢男人，而自己长的又不像男人，岂不很方便，呵呵~~
“可是哥哥长的比我漂亮。”
“你的哥哥是谁？”我倒吸一口气，期望不是我猜测的那个人。
“青穗呀。”
“……”我一时错愕，不知该如何应付。青穗若知道我背着他拜师，会不会打死我？
“呵呵，瞧你吓得！这是我俩的秘密，不会让他知道。”
“是是是，还请师父在宫主面前多多美言，墨云永远效忠魑魅，效忠师父，效忠主人。”
“你效忠的过来吗？”
“我……”
促狭睨我一眼，玄墨犹如笑面虎，却搜地掏出十枚银针，寒光森森，在月光下格外诡异。
“师父？”
“把上衣除去，气运丹田，闭上眼睛不许说话。”凡人就是麻烦，如果不用银针刺穴，恐怕昆仑杀的罡气，会当场要了她性命。
“这？”我攥了攥前襟，当然不是害羞，而是自卑，自卑我残破的身体暴露别人面前。
“你不会害羞吧，你这样的女人还会害羞？”他不假思索嘲笑，却刺伤了我。
“不能不除衣吗？”小声征询一遍，我犹豫。
“不行！爱学不学，我没时间。”
“好吧。”
我脸上出现一抹少有的羞赧，难过揭开衣衫，玲珑纤细身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却也那么触目惊心。旧的青紫吻痕，新的粉色吻痕，条条指甲划破血痕，还有我自己搓破皮的结痂。本来细嫩的丰盈，也有许多掐痕，是男子手指用力挤压后的成果。
玄墨，震惊，呆呆看着我，说不出话。
“你，你？”这种盛况，他的确第一次看见，难道女人做完这种事都会这样惨？第一次不想咒骂天帝，并庆幸自己不是女人，否则就算被哥哥【消音】，他也会觉得恐怖。
那样完美无暇的外表，居然隐藏这般伤痕累累，怪不得她喜欢穿黑色衣服。心的某个角落，竟隐隐生怜，难道是月光下的她太美？美有什么了不起，再美也美不过他。想到此，玄墨暗暗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回神。
我苍白脸颊逐渐浮起不健康的红色，是因为自卑，惭愧，我讨厌被人看见狼狈。
“它们疼吗？”玄墨好奇的问，得问清楚了，将来和哥哥做的时候可以有防备。
“……”
“你不是很有经验吗，快告诉我！”
“不疼。”我抿了抿嘴，倔强回答。谁也别想弄疼我！
“呼~那就好。”玄墨立刻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并好奇伸来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手指冰凉，我从未被如此冰凉的手指触碰，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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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亲不稀饭穿马甲，噢噢，这样不可耐咯！一定要穿马甲，多多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