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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当下就把这盒子买了下来,供奉奇怪的道:“这盒子,论玉质便不下八百两,再加上这雕工,这心思,没有三千下不来的,居然只要一百两?”

        从此,总有一些珠宝商三不五时地来到店里,说要脱手东西,总是以东西本价的十分之一,或是更低,便脱手给了她。

        刚开始还以为是知道璘瑜阁有王爷撑腰,所以来献殷勤,可是,那些珠宝商却从不说明自己是谁,打哪来的,这倒有些奇怪,做珠宝商这行,常和贵人打交道,一不小心便容易陷进政治里去,褒若不得不小心,再有来拿东西来脱手,便不要了,那些人也奇怪,不要就不要,掉头就走,毫不多话,这件事情和常佳说了后,常佳也特别小心璘瑜阁里有什么异动,但除了生意好不少,却没有动静了,只是静观其变。

        褒若已经十五了,吃得好,心情也好,长得也不矮,只是这月信却还没有来,慧娘有些担心,不过女孩子十六岁来月信也是有的,只好在饮食上多加留意,直把褒若养得白白粉粉,人人见了都要掐掐她脸,小凌王一见到褒若,就喊:“褒若,过来给爹捏捏。”

        “一边儿去捏你老婆!”褒若很有性格地回答,刚说完,就觉得耳朵火辣辣地疼,她老娘捏着她的耳朵:“看你再没大没小!”

        慧娘笑着,把一碗牛奶炖蛋逼褒若喝下去,说是补身子的,褒若自从来到李国,天天喝这个,喝得有些反胃了,不过看了看扁的胸前,为了“胸怀大志”一口喝干,芜儿和菁儿如今又是丫环头子,得了空闲就猛追褒若学绣花,大有誓要把她造成一个“十佳美女”称号的小姐之态,逼得褒若不得不借口珍宝阁生意忙,常常往店里跑,不过,芜儿也不傻,提出她也要跟,不让跟的话,就天天让她学刺绣,于是褒若的身后又多了一个尾巴,天天在后面叫“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那要。”

        天气很好,褒若带着芜儿带到璘瑜阁,前几日让店里供奉再招一个人手,今天来时,那名供奉道:“今日店里招了一个人,小的看着人还清楚,也曾在当铺做过,对珠宝的鉴定有一定的了解,小的让他在后院候着,请少掌柜的去看看。”

        褒若自从以一百两买得那个玉盒后,那些自认为资深的供奉便不敢再小瞧她,说话甚是恭敬,褒若便带着芜儿带到璘瑜阁后面的小院,这个小院有两进深,一切设施齐全,其实也算不上小院了,里面有住家离得远,不方便回家的供奉,免房金,免食费,配有三个小厮专门做饭,打扫,供奉也可以把家人也带来住着,这个条件很是优越,吸引得这些供奉在这里长安下来,不打算再走,做事也比其他店里的伙计精心多了。

        “好,我就去后院看看,王供奉,多谢您啦!”褒若笑着道,便出了店门,由一个小过道来到后院,后院正中的小茶厅里坐着一个二十几开外的男子,低头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他站起来,见是一个少年小掌柜,不由得有些意外,但面色不改,上前道:“小人张让,前来应聘当璘瑜阁的小伙计,不知这位掌柜能不能给小人一个机会?”

        珠宝阁和当铺一样,都是有规矩的,分为几等,一等便是供奉,验查珠宝真假,品级,初定价格,都是他们的事;二等为大伙计,帮忙招呼客人,介绍物品,跑钱庄,换钱币;三等便是小伙计,打杂,倒水,端茶,做卫生马帮客人拎东西,此人言语间显示他是一个有教养的人,说是来当小伙计,自然是谦辞,褒若也不故做玄虚,供奉已经问过他基本的知识,便只问道:“请问先生从前在哪里做过,为什么不做了?”

        “曾在鑫达当铺行做过,因为与掌柜有些意见不合,所以辞了。”他答道。

        褒若点了点头,没有趁机说前老板的不是,加十分。

        鑫达当铺她知道,有名的克扣大王,雁过拔毛的主,估计是为了薪资原因而辞的。

        “方才王供奉已经夸过你能干,我就不多事了,如不嫌弃,你就当大伙计吧,我看你人挺精明的,将来珍宝阁的生意,就靠你一张嘴啦!”褒若笑道。

        张让马上站起来道:“多谢掌柜的抬举,小人一定尽心尽力。”

        “叫我少掌柜吧,大掌柜的是我娘,过阵子你会看见她的。”

        等小凌王同学的兽欲略为平静后。

        “你的薪资是一个月三十天算,每月底薪十两,住宿免费,当然,住不住随你——另外。由你经手的销售额,你可以提其百分之五,也就是说,你多卖多赚啦!你张那么大嘴做什么?我璘瑜阁从不亏待自己人。”从来只欺负外人。

        这个张让果然了得,在店里熟悉了五六天,一个前朝的青铜鼎能给他炒到三千两,一个玉制古琥,他给炒到了六千两;一个古皇帝陵出土的腰佩,给卖到了三万五千六百两三十一两银子!

        褒若望着长长销售记录,论到她张大嘴巴。

        “对不起,我尽力了,因为是初来,所以不熟悉,下次再努力。”张让以为是嫌他把价定地了。

        “好。我相信你!”褒若泪光闪闪,奸商遇到奸商,啥也不说了,拍拍他的肩,哥俩好啊,五魁首啊!谁知那个张让脸一变,在手就要碰上他的肩时,快速一缩,褒若这一掌便拍了个空。

        正巧有客人上门,张让便抽身去了,褒若也没有多想,芜儿望着这个男人道:“少掌柜,他害羞呢,真奇怪的男人!”

        “哟,看上他了?我做媒好不好?呀!”

        芜儿率先走出门去,褒若抱着脚在后面呲牙咧嘴。

        常佳已经是放手让褒若自己处理璘瑜阁的事,褒若不负重望,结合现代和古代的经验,把个璘瑜阁经营得红红火火,要不是小凌王不许,还想多开几家分号呢。

        “我和你母亲遭上天捉弄,分别十几年,正想好好守着,你从出生到现在,我也不曾尽过为你之责,过两年,你又要出阁嫁人,让当爹的有诸多遗憾啊,没事就在家呆着,一家人好好聊聊,说说话,也算是你孝敬父母和姨娘。”

        因为小凌王称自己是褒若的亲生父亲,要是再称慧娘是“娘”免不了有几分尴尬,所以改了称呼叫“姨娘”。

        常佳自从自己的情事遂意,便有了心思为慧娘物色好人选,只是暗暗留心看去,周围却无让她满意之人,只得暂且搁着不提。

        芜儿和菁儿跟着之若和褒若一起长大,也算是自家人,常佳和慧娘待如侄女,于是她们的婚事。也被提到议事程来,现在诸事安定,芜儿和菁儿已经十七八岁了,再不嫁就成嫁不出去的大姑娘了,偏偏她们自从见到厚载买微含的场面,对男人再也没有信心,就是不肯去寻婆家:“与其被男人气得要死,不如赖住小姐,吃香的喝辣的,不枉我们辛辛苦苦服侍一场!”这话是芜儿说的,菁儿跟着点头如捣蒜。

        常佳只得吩咐褒若暗地里留意,有好的,便制造机会介绍给她们,如果没有好的,她长叹了口气:“就跟着我们一生吧,好好照顾一生,我们欠她们的。”
        褒若看到芜儿和菁儿的样子,心里也是酸酸的,这种事,旁人看了都心酸,何况她是当事人?想起那时在明府的孤立无援,心如哽噎,如果可以不想,真不愿从此回忆起。

        恩情纵有万般柔意,经不得一宵风狂雨骤,转眼花落去。

        冰珠玉魄,她放在明府没有带走,明府的东西,她都不想再沾,可是有时午夜梦回,却无法不去想起,就是那个小小的一珠子,让她受了上,嫁给了那个姓明的家伙!未婚前的千般呵护万般爱,到最后也不过是一声空欢喜!

        深吸了口气,命自己笑起来,镜中的人已经长得越来越美,若不是因为至今为来月信,让她还有三分孩子的平直轮廓,扮起来还像个美少男,那她早就扮不了男装了。

        离开明府已经有一年了吧,那个微含成了他的妾没有?或是干脆成了他的夫人,为他娶了几房小妾,一大家子过着和和乐乐的种群生活?

        “从此两无关了。”

        她幽幽一声叹息,化在空气中,同妆台旁的梅花一起散出一股清冷的气息。

        这天,小凌王接到一个消息,他的儿子就要从边疆回来了,得知父亲想续娶一位新王妃的消息,只在信上回了一句话:“早就该娶了!”

        小凌不过三十来岁,世子也不过十七八岁,府里没个女眷,很多事想得不周到,听到要娶继妃,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既然世子要回来,那么小凌王与常佳的婚礼便开始筹备起来,到时要加封号,加封地,还有褒若的身份问题是是一一明了于世人,宫里的绣娘和总管太监经常来府中,或是量衣,或是请丈量地方,对王府开始新的摆设,太后与皇后很重视,慎重的程度一点不逊于当年小凌王的初婚。

        在婚期前两个月,世子回来了。

        这天褒若刚从璘瑜阁回来,凌风便叫住了她:“褒若,快来见过大哥。”

        褒若一看,见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长身瘦骨,却刚劲有力,面色黝黑,一看便是从战场上刚回来,充满一种野性的气息,眼睛灼然有神,一双手放于膝上,双肘却向外撇,上身略微前倾,随时准备砍杀敌人一般,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你便是我的妹妹?”他问道,直接,爽快。

        “你便是我的哥哥?”褒所同样审视他,毫不客气。

        “你胆子不小。”

        “刚吃完豹子胆。”

        这一番谈话,让这个哥哥认定这个半路出现的妹妹是个有胆略之人,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