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玄幻奇幻 > 醋君霸爱 > 第136章

第136章



                                    如今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及是这个,不由得对自己身边的男人留意了起来。

            身材魁梧的天哆哥,不会说那样的温柔的话,更不会在雪夜里拥炉吟诗,咏梅赏花,他是个粗人,粗得只会爱她,从娘家护到她婆家,下雪的时候,他只会想到夫人是否冷了,是否想要拥炉吟诗,咏梅赏花,然后命人把一盆盆的兽炭放在她房里,暖着她,命人把花移种在窗下,以便她不用起身便能看到梅花,他只想到她画画时用的墨,用的颜料,是否因天冷而凝滞不化,然后想出种种的办法为她解决。

            一个只会让她背人流泪,一个不计一切只想看到她的笑,换成你,你是要哪个?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可是她下不了决心。

            夫是一生的天,如今要她把这个天剥了去,这是她连想也不敢想的,虽还不敢想,但心里的不甘却是日益累加,以至一看到明礼睿就头疼,天哆明知让明礼睿进山可以让夫人早下决心,却不忍心看她这么受,于是明礼睿两天后再来时,便被天民挡在山庄外,「夫人说她今日不想见人。」说罢不顾明礼睿的训斥,命人关上了山庄的大门。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事事

            明礼睿受到如此冷遇,愤然问道:“你娘真是有些过了!我已经上门几次了,好话说尽,她就是不听,如今还把我拒于门外!就算我从前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如今这么久了,我也亲自向她道过歉了,怎么她还是如此不通情理,还不回来?”

            明厚载看看明礼睿像一个少年一样的眼睛,充满着困惑与愤怒,他几时长大过?

            于是明厚载在明礼睿的催促下,又去了趟山庄。

            明厚载去后,明府又再次请人来请褒若与慧娘到明府一叙,这回慧娘很坚决地回绝了,上次的事已经表明老太君对褒若仍旧不看好,她们也没有必要去贴这个冷屁股,明府的人只得回去得命。

            且说将军夫人自从两次席上看到褒若,越看越觉得郡主像一个人,然而像谁呢?

            突然脑中如电光一闪,想起将军说过,在驿馆看见长得极像前妻姐姐的人,猛然惊了一声冷汗,头一动,梳头的一名侍妾手上的银梳便斜签进她的头皮,她一声痛叫,反手一个巴掌盖在那名侍妾脸上:“造反了你!”

            “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妾哭着跪下了,夫人余怒未熄,骂道:“你以为你陪了将军几夜就可以爬到我头上来了?这么放肆!给我到外面院子里,顶上瓷罐跪着!”

            侍妾哭着到外面去了,接手的侍妾战战兢兢地接过梳子小心地梳起来,夫人瞥了她一眼:“一个个狐媚子似的,专会勾引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货,瞅我不在就和将军勾勾搭搭,别以为我不知道!”

            夫人一早起来气性便大,一干丫环婆子不敢吭声,都在门外跪着,将军走进来问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就闹成这样。”

            将军昨夜在另一个侍妾房中过夜,昨夜陪寝的侍妾缩在将军身后,几乎不敢探头来看夫人,夫人勉强笑道:“将军昨夜休息得可好?”

            “好。”将军漫不经心地坐下,夫人笑道:“那么说昨夜的秋雪服侍得很好,一会有赏。”

            “婢子不敢!”侍妾忙跪下了,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意味着什么,面色马上便苍白了,夫人笑得亲切:“昨夜服侍将军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今儿不用来立规矩。”

            不理侍妾求饶的神情,转头对将军道:“外面跪的那丫头,今儿一早起来也不知神走到哪去了,把梳子插到我头里,差点没有痛死我!我罚她跪会,醒醒神。”

            “谁都有走神的时候,算了吧。”将军道,夫人马上自责道:“将军常对我说宽以待人,我一痛竟忘了。”说罢,命周围的婆子把那侍妾搀起来,让她下去休息,又对将军道:“将军,记得您曾对我说过在驿馆见到疑似故人的事吗?”

            “怎么了?”将军面对这个成亲至今仍旧如从前那般恭谨的夫人,总是有种老夫妻感情在里面的,所以侍妾虽多,但从来以夫人说话为先,笑道:“你还吃过醋了呢!”

            “将军!”夫人似嗔似媚地回眸了一眼,将军笑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我这两日受邀往明府和丞相府上作客,请的正是那位梁国夫人,梁国夫人倒也罢了,我本来也没有见过人,但是那位郡主我看着却有些眼熟……”夫人说到此处,不由得顿住了,不知该不该说,怕是说了引起将军的旧情难断,不说又觉得这事里实在透着骨子蹊跷。

            将军坐直了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位郡主我瞧着有些像她。”夫人一咬牙,一口气说完。

            将军不由得身子前探向她:“你说什么?这可能吗?”

            “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觉得那位郡主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她的样子,别的不说,光是那眉毛,和她一样的弯,那眼睛,就和她当年似的,杏仁似的眼睛,就是举止也有些相像,当然这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只是将军说过梁国夫人有些像她的姐姐,我才大胆问上这么一句,当然,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当年她走时并没有怀孕。”

            可是想到当年的事,谁也不敢肯定当年她走时没有怀孕,虽然她并没有征兆。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这事实在不太可能,一个李国的郡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儿吗?这事要是贸然传来开,只怕两国会造成大影响。

            将军站起身道:“我还要往兵部去一趟,这事就不要想了,要是传出去事情就大了。”

            夫人也站起身道:“我明白。”一路送将军到二门口才返回来,将军一走,侍妾们全都面色如土,夫人冷笑道:“行啊,一个个调教得将军成了裙下臣,会给你们求情了!刚才跪的,昨晚陪寝的,都给我上来!”

            当一根长长的针尖刺入罚跪侍妾那纤细的手指,其他的侍妾全部在惨哭中低下了头。

            夫人冷眼看了眼陪寝侍妾,那侍妾跪在一旁发抖,冷哼一声:“我可不敢承你的跪,你可是将军的大红人呢!”

            马上惩罚,她可没有那么傻,来日方长。

            陪寝侍妾不敢说话,夫人也不理她,自顾着理云鬓,那侍妾足足跪了一天,直到午饭过后,夫人才惊讶地道:“呀,秋霜,你跪着做什么?”

            秋霜这才敢起身。

            将军一路往驿馆,路上却在不断思索夫人所说,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自认眼光毒辣,那日一见到慧娘便认出她的身份,只是慧娘如今是李国的诰命,不好当场问话,如今夫人也说郡主有可疑,不由得思绪万千。

            当年的事,他对常佳始终有种愧疚,常佳以落魄官宦千金的身份嫁进了将军府,始终得不到府里人的认可,初时他与常佳情意正浓,人家说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后来又出征,纳了如今的夫人为妾后,对旧人的情意未免就淡了,可是仍然没有休了她的想法,常佳在府里处处受辱,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心都在新人身上,便无暇顾及常佳的处境,后来常佳终于受不了家中公婆的非难与极度的鄙弃,终于提出让他休了自己,他对她仍是有情的,本不愿意,可是如今的夫人却道她已经有孕,再加上爹娘极力催促,最后,他与常佳就此断绝关系,从此绝了她的音信。

            至今他仍旧记得她走时绝望苍白的脸,“很好,很好。”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就决然在夏日如火的热浪中走出了将军府的大门,连头也不回,而她身上却只有几两银子。

            那么她走时有可能有孕吗?当时她的身边人几乎已经没有几个,她走后,那几个或是已经嫁人,或是已经发卖别处,早就找不到了,更无法知道当年的她的身体情况,如今重提当年事,只觉得一阵阵的心虚,他摇头让秋风扫去脑中不愉快的回忆,喝马快行。

            其实问了又如何呢?既然十几年来没有她的日子都这么顺畅地走过来了,何必再费心想当年的事?是不是他的女儿已经不重要,知道了也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惹来不必要的纠纷,如从前一般,他下定了决心,重新硬起了心肠,走到半路,他突然打了个突,万一这事有什么内情可怎么办?

            夜深了,褒若由丫头服侍着躺在床上,想着明厚载临行前深深的一吻,不由得抚着唇,又是甜蜜又是怀疑,男人的心变得比女人还快啊!想着明厚载,又想起云渡,他的吻总是温柔缠绵的,与明厚载的霸道强横完全不同,他们本来就是两个迥然不同的人,甚至,不能站在同一个天空下的人。

            云渡,云渡……

            

            思绪纷乱,然而终究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同她到驿馆的每一天一样,三更过后,总有一个黑影会出现在她床边,黑暗中,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她床边,头垂在她的劲边,仿佛和她一同入睡了一般,连呼吸都同步,褒若在梦中动了一下,伸了个腰,单被略滑下了些,露出一小截圆滑的肩膀,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不老实的睡梦中早就滑落,露出了光洁的肩膀和小肚兜,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黑影温柔地望着她孩子一样的睡相,从她露在外面的肌肤滑吻过,唇停留在被单被遮住地方,再往下,便是已经饱满地隆起的雪峰,最后在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又轻轻一吻,抬起手轻轻替她掩上了,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极微的叹息,像风吹过树叶一般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