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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知道是因为时光过得太快,还是自己太过恋旧,过往的种种每每忆起都仿若昨日。

        那一年,他们都很快乐,他递上一碗小米稀饭,她笑得眉如新月说要永远做他的丫头,一辈子在一起。

        “宋王府关系甚广,这是平常的事。”她瞅着屋里简洁而大雅的摆设,心中添了几分好感说:“不想这种地方还真出了莲花。”

        “你是说出淤泥而不染?呵呵,王妃抬爱了,不是不染,而是都浸进了根里,遮盖在了底下,不然哪里能开出莲花长出莲藕。”她盈盈一笑,为她送上银耳燕窝:“百病生于气,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腹中胎儿吸收母体灵气,劳则气耗,你这样奔波不是办法。不如留我这里,相信就算宋王爷把都府翻遍也料不到你就在他眼皮底下。”

        “舟。。。他!”

        紫桐拍拍她的肩,手平着向下示意她平心静气,含笑着摇摇头说:“那是小龟胡说的,宋王爷昨天是来过,不过该是去了谢家庄。”想到昨夜谢尧羽的吻和自己的狼狈,紫桐猛地心悸。

        “你到底是谁!?无功不受禄!”虽真有些动心,红雨还是警戒地追问。

        紫桐摇摇头,轻轻褪下面具,恢复本来面目,把脸凑近红雨说:“红雨姐姐,真不认识我了?”

        “你是。。。琉璃!”红雨对琉璃这个俏皮的丫头印象颇深,当初对他们的故事也略知一二,因为不知内情虽感慨和不解,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没有追问太多。

        紫桐点头道:“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问号,我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你扬言休夫的事闹得挺大的,宋王爷抹不下面子也索性不回宋王府。你怀有身孕万不能大意,就当我这里是弃妇收容所好了。”

        “弃妇!”红雨才安抚下来的情绪一下又高涨起来:“是我要休他!”

        “成成!就当我说错啦!我是弃妇,君诺姐姐是怨妇,你是。。。。。。”毒妇?!

        “我是大丈妇!”红雨叉着腰一脸凌云壮志。

        “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有一点一定得答应我,决不能说出我的真实身份。”被人揭穿了还了得?

        “行!江湖儿女说到做到!”

        “好!一言为定!”紫桐指指旁边的房间说:“红雨姐姐,你的房间就在旁边,夜色浓了我得去看看外面了。你就安心地住下,日后等你想通了再做打算可好,一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凡事都要小心着点。”

        走出房间,一曲流水,清清濯濯,如心雨宣泄。

        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太过孤单了,是因为爱上了那样一个人吗?君诺的家被毁了,可她孩子,是她最爱的男人的孩子。红雨也是,她对皇甫宇舟的恨,更是爱,不然她不会这么紧张肚子里的孩子。

        可怜自己。。。什么都没有,是的,她想一个孩子,一个像他的孩子。如此愚蠢,怎么也走出心结,自爱自怜地爱着,像个傻瓜一样。

        “宁老板!”小龟扶着脱臼的下巴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尹。。。尹老板说。。。哦。。。谢。。。谢九爷又来了。。。。。。”

        紫桐猛然一怔,眼前满是他不染云絮的亮眸。

        “九爷嚷着说要见你,我们怎么解释说你不接客,可他就是不听。。。。。。”

        背对夕阳,看着楼阁通红的灯火,不管转到那个方向,紫桐觉得自己总是在走向回忆,走向魔咒般的未知。。。。。。

        无处可逃!

        无奸不商

        紫桐低着头看了他脚上那双精细的珠屐良久,然后不住地瞟着破败的大门,寻思着这几年不曾听说他有练铁布衫之类的武功啊?

        “喜欢这珠屐?喜欢就说啊,不要眼巴巴地看着,像乞丐似的,明天就托人送双一摸一样的给你。”谢尧羽反客为主热络地拉紫桐望包间走去,不忘吩咐龟奴准备酒菜。

        “谢了,九爷送的东西我穿了会烂脚。”五年前他也曾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语,只不过他忘了,自己却还记得。是不是他对每个女人都说同样的话?是不是自己真的不曾在他心底留下一点点痕迹。

        飞鸟飞过天空总会有痕迹的。。。。。。

        “烂脚?宁老板,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专医这个的大夫。”谢尧羽忽视她眼中的怒气,一本正经。

        “如果九爷为了是来调侃老身,那未免非君子了一点。”她倚老卖老。

        “怎敢?不过是来吃饭的。”他挤挤漂亮的桃花眼,蛊惑世人。

        “吃饭!”紫桐不由地提高了嗓门:“石泉老酒关门了?那么东街的锦食阁?正南门的聊心斋呢?”

        “看来宁老板对谢家的产业摸得挺熟的。”越看她越不像是普通的老鸨,这番话更加深了对她的怀疑。今天会再次光顾不仅是想与她谈一笔交易,更为了昨夜的那个吻。

        几年来,有过的女人不在少数,流连花丛只是出于本能需要,除了那女人,从来没有人带着他那样的恋恋不舍之感,仅仅一个吻而已。

        他想要她,哪怕她是个半老徐娘,寡妇也好。

        “不过是谢家太出名了一点。”她低下头,躲避他眼神火辣辣的挑逗。见菜上得差不多了,提起筷子为他夹菜:“九爷既然来吃饭,我也只能说声谢谢了。”

        最后一道菜送上来,盛具精致,金色的器皿下面点着火苗,食物独特的香味四溢。

        “这脑花是我最爱的,脑花盛在里面,油汁吱吱作响,夹上一点放进口中,口感丰富,爱的人爱得不行。”明知他从来不会碰动物内脏一类的食物,紫桐神色自若地看着满桌的卤水心肺、酱香鸭舌、火爆肥肠、青椒腰花,不留痕迹地牵动嘴角。夹了一口脑花放进檀口,一脸享受。

        可口的食物,让我忘记他吧。。。。。。

        “哦,我也想吃爱得不行的东西。”未免呕吐,谢尧羽选择忽视桌上的食物盯着她的唇意有所指地说,下腹蠢蠢欲动。

        “九爷别急嘛,来,喝杯酒。。。。。。”紫桐佯装害羞地垂下眼睑,送上清澈的酒水:“桂艳阁的漂亮姐儿多的是,任由九爷挑。”说完这话,紫桐觉得整张嘴都是酸的,不明白,自己吃自己的醋干嘛。

        谢尧羽接过酒杯,杯身沁凉,细一闻,醉人心脾,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更显露从容的闲逸气质,紫桐突地像是被雷击中。

        冰凉的液体才一入口,瞬间!他感到似炙烫的岩浆滑入喉头,沿着食道一路烧灼而下,脸色一变,紧抿住唇,将想要把那些吞下的液体挖出来扣干净的欲望强制捺下。

        虽没有当场喷出酒水出糗,但俊逸的脸庞已一阵胀红。含着冲鼻的泪,抑制住呛咳的冲动,努力调整气息良久。。。。。。

        最后,轻轻地吐息逸出,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紫桐明知故问,心中犹不解气,再倒上一杯酒送上:“再饮一杯如何?”

        “好!”谢尧羽爽快地拿过杯子作势要饮,唇近杯口,顿顿,美目和煦。笑笑,他放下杯子,长臂一横,猛地揽过紫桐将她困在怀里,唇红齿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想与你一同品尝这味。”

        精准地攫住她的唇,舌霸道的钻入她的口中急切的索求、挑逗。一个反身,将她压在桌上,猛地将前襟撕开,冰肌如雪,配上一桌菜肴,秀色可餐。

        紫桐觉得全身有一股流窜的热,在身体各处发烫,要将一切吞噬燃烧起来。

        他熟稔地挑逗深吻着,深深的汲取,升起的火热仿佛要把她吞没似的那么的狂烈、那么的灼热。偷欢摇动桌面,碗碟发出细颤的声响,紫桐头脑轰鸣,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攀住他的肩,任他予取予求。

        谢尧羽手来到她的身下,蹂躏潮湿的蜜意,不顾她哀声呻吟邪佞、残忍的撩拨、挑衅著她,让她陷入更疯狂的漩涡。

        两人像是要用尽毕生的精力解决一次的情欲,像是偷来的时间,害怕一眨眼就没了。

        砰!

        瓷碗碎裂,惊醒紫桐,用力地推开他,身子却已经软得不行,强扯开一抹笑:“九爷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不知为何,她的话令他有些憋气,回道:“若是在床上,我保证宁老板求饶。”

        紫桐轻颤着身子,暗恨自己的不争,依旧被他压在桌上,撇开脸说道:“劝九爷一句话,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去伴妻眠。”

        “放心,我妻子不敢说什么。”他邪佞一笑,手再次滑入裙里撩拨,引得她倒抽口冷气,他在她脖子上轻轻撕咬了一口说:“真看不出来你的皮肤如此之好,哪里像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和脸上的一点都不像。。。。。。”

        “够了!”真的是栽在他手上了吗?每一次遇到他都如此无助。。。下贱!真的好下贱!

        “宁老板。。。。。。”指尖暧昧地划过她敏感的项颈,很快便听到她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看着她的烟花美眸,他笑弯眼说:“我想入股桂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