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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想要桂艳阁不是一时冲动,更非女色所诱。自爹死后,由谢家老大当家,兄弟各主各行,谢家的产业不断扩大,树大必然招风。姐姐谢娉婷不止一次地提醒凡事谨慎行事,皇帝皇甫宇博好色成性,自大无脑,姐姐恐年老色衰倘若哪家看不顺眼谢家,吹点枕头风,谢家就很难自保。

        最近顾家的姐儿顾柔柔已不再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了,顾家两兄弟胸无大志,倒是那顾家老爷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恨当年谢老爷的夺美之恨。

        所以五年来,他开拓北方市场,将谢家的势力扩大的同时,暗植曲流,为谢家加固防线。他坚信无奸不商,祭出美男计又何妨。

        “这行业不赚钱的。”她脑子发糊,脱口而出。

        “赔钱我也做,宁宁。。。。。。”唇凑近微红的耳朵,暖暖气息吹拂感官,一汪春水泛起层层涟漪。

        “谢九爷!不要过分!老身比你年长得多!”明知无用,她还是搬出了如此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宁宁。。。叫我羽。。。。。。”惩罚性地轻咬了口她的耳垂,至今为止,没有哪个女人能逃过他这招的。

        “先放开我说!”她深吸口气,瘫软无力。

        “不要!”他霸道的收紧双臂,头埋入她的颈脖,一种熟悉而彻骨的香令他微微一怔:“你好香。。。你用的什么香?”

        和她的味道好像!他抬头仔细审视她的五官,发现竟有琉璃的几分影子,心如刀割,失神凝视。

        “你想要我?”一个荒唐的念头窜进脑海,她压下狂跳的心说:“九爷想要我这老太婆。”他还真不挑嘴,哪里还奢求他会想着那个毛躁的琉璃。

        “宁宁。。。你眼中充满算计。。。你也是生意人,说吧,要什么条件,谁说床上不谈生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入她的衣襟,罩住娇嫩的丰盈,身体的火热契合地贴近她,要她感受自己的迫切。

        谢尧羽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像当年毛头小伙一般,奋亢异常。身下的那副胴体仿佛自己已经流连无数次,那样地熟悉,天生,她就是他的!

        忍住几欲脱口的呻吟,她翘起下巴说:“我要石泉老酒!”不止是这样,她更想要个孩子!他的孩子!就像君诺姐姐一样,没有他,有个孩子也好!呵呵,爱得好傻!

        “好!那么我要入股桂艳阁!”手中的动作不曾停歇,他乐意看到她的难捺。

        “不行!”真要他来了桂艳阁,自己哪里还能守得住秘密,不若世人嗤笑才怪。

        “那你为什么要石泉老酒。”他停下动作深深地望入她的眼。他发现那眼的清亮根本不像是历尽世事的苍老瞳眸,像她!还是像她!为什么总是摆脱不了她呢?他感觉自己想哭了,想一个女人居然会让自己如此痛苦。

        她眼神放柔,心在崩塌,幽幽地说:“因为从小我就想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酒坊,只卖自己酿的酒。”泪流了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轻易地流泪,如果他还记得,他会知道,琉璃不止一次给他说过,一个酒坊,只卖自己的酿的酒。酒坊里有她、有她最爱的男人和他们的孩子。。。。。。

        “她也曾这样说过。。。。。。”他心乱如麻,脑子像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个女人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她做到了,家住淮南,那里也有一江渠江水,酿出美酒馈夫君,还有他们的孩子。。。。。。。

        “谁?!”她抓紧他的手臂,指甲隔着衣衫划破他的皮肤,迫切需要答案。

        “一个朋友。”他说得淡然,无视她眼中消失的光芒。

        “只是朋友?”她不死心,差一点,她就要说出所有实情。

        “不然你以为呢?”他反问,欺上身子将她更往下压:“好!我给你石泉老酒,不过,你给我说什么呢?”

        耳边火热,是火焰!脑花里的油还烧得吱吱,如云的发丝眼见就要沾着油腻,烧着火焰了。

        “啊!你小心一点!让你入股桂艳阁就是!”话一出口。她就愣了!恨不能割了自己的舌头。。。。。。

        谢尧羽满意地笑笑,像是咬上了瘾,咬了口她的鼻子说:“宁宁真乖。。。。。。”

        “你滚!”滚出我的生命!

        “宁宁。。。不是说好。。。。。。”他不依地紧压住她,却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将他硬是一把推开了,八仙桌翻到在地,狼藉一片。

        紫桐整好衣冠,竖起心墙面无表情地说:“言而有信,放心,过了七夕,我会安排尹老板和你谈交接合作的事。”

        远远地退到门边,一颗心,支离破碎。身体还有他的余温,九少爷,你可知你的拥抱让我心酸流泪,你的话更令我如坠深渊。

        逃离!

        与五年前那个惨痛的雨夜一样,逃离。。。。。。

        感情本纯粹

        躲进隐蔽的后院,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残。。。陨星姐姐。。。。。。”残月陨星不同的一点在于两人的眼神,一个悲戚怀秋,一个目光灼灼。

        “小姐为何这样狼狈?”明知自己挡了紫桐的路,她却没有让路的意思,挡住去路不要她逃开。

        “没事。”紫桐摆摆手想要挥去心上的阴影。

        “沧云少爷很爱你。”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径直而言。

        紫桐诧异地看地着她,不是因为她的态度,而是不解为何她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和她说。她寻了块合适的大石坐下,直视她说:“沧云哥哥对我有恩,我把他当亲人。你很爱他,是吗?”坦然而恳切,她无意沧云,仅作亲人,至亲!

        “但他不这么认为!”她悲戚地低吼,像受伤的野兽,爱得很深恨深,才会这么地痛。

        每个人都在受着情爱的煎熬,多心碎的世间情事呵!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他是聪明人,能感受到的。”食指沾去眼角的泪,不爱一个人有千万种理由,而爱一个,却只有一个理由,就为了我爱他。

        “可是。。。可是他放不开。。。。。。”她捂着心,守候得太久,她等得好累,好痛。

        “没有什么好执着的,陨星姐姐,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还得等候,哪怕遥遥无期。”紫桐觉得疲惫不堪,扶着冰冷的墙,选择离开。

        爱,多沉重的话题。分不清输赢,反正她爱上了,便注定是输家。

        陨星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她凄美一笑:“姐姐,我好傻是不是?”江湖上令人胆寒的飞刀陨星,居然如此脆弱不堪。

        “不是的,情爱,看似无害的字眼,像是能穿石的水滴,徐缓无声地渗透,等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心沉沦,防线已毁,勾引出封缄的情丝,一切未知和不可理解的事也就发生了。”残月抱紧妹妹,两个同样冰冷的身体。她何尝不是在煎熬,明知道不可能会有结果,却苦苦地守着,望着,用毕生的经历去爱着。

        宁远爵。。。遥不可及的远日。。。。。。

        如同黑夜与白昼永不可能有交集一般,残月旭日天各一方,只能遥遥守候思念,却永不能得他垂怜。

        “姐姐。。。我好累,我想回去了。”心殇,不如离去。

        “回哪里?沧溟幽谷?”

        “不,回草原去!我们的根,如果不是当年的仇杀,我们两个一定会是草原上的姐妹花,放着羊哼着歌儿,嫁一个疼我们的男人,快乐的牧羊女。。。。。。”她眼中闪着光,仿如是最后的灿烂,一旦陨落便灰飞湮灭。

        “我不能走。。。。。。”还是放不开,放不开痴痴的守望。

        “姐姐,我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冲动地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是的,不理智,爱极生恨,害怕伤了那个怨恨的女人。

        “星。。。要走也该把所有的事做个了断再走吧,毕竟,沧云少爷对我们有恩,我们是属于沧溟幽谷的。”残云落泪,恨啊,杀手不该有情的。

        陨星点点头,看着青紫色的瑰丽夜空,如此美的明月星辰,只是,不再与爱情有关。

        晚风秋林。

        谢尧羯看着那抹身影,像是早已嵌刻于心,羽化为石久久地,看着她。

        心如古城,多年来无人光顾。如今,只是一抹远远的相似身影,尘封的心悄然吐翠、

        焚一束香,青烟缭绕入空。

        沈君诺清泪两行,追思含怨逝去的至亲,磕头,倒酒,燃纸钱。

        “爹、娘,卓儿本是吵着要来看你们的,只是临走的前一晚上贪凉得了风寒,路途遥远,带上他我怕照顾不周,心疼他,就不让他一路了。”腹中万语千言,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感觉到一个火热的目光在未知的暗处凝视自己,沈君诺屏气凝神侧头张望,刚好!投进一个窒息的深渊!

        像被电触到,那双眼交汇的一瞬间,甚至无法呼吸!眼里、心中,之剩下令她震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