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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许!”一虚软,跌坐在地,他负气地捶着地面,暗恨自己无能。

        “不带她走让她死在这里吗?你能保护她,不让她受伤害吗?你、不、能!”他大吼!

        “你可以带走她。”谢尧霆沉思良久道:“留在我们这里是救不了她的,相信你能救她。”

        “不。。。不要。。。。。。”连话都说得虚弱好无底气,他苦笑,看来。。。只有放手。。。不想的。。。。。。

        “公子。。。公子请问贵姓?”琥珀鼓起勇气问道。好歹留的名,以后好找人些。

        “沧溟幽谷沧云!”一个清亮的嗓音响起。

        君诺走进来恭敬地向沧云施礼:“沧云少爷,好久不见。当她走到紫桐身边眼中满是忧色细查伤口,诊颈部血脉,松口气说:“还好,她会醒的。”

        “我带她走。”沧云抱起紫桐就走。

        “谢家对不住琉璃。”九弟面如死灰,谢尧羯心里不是滋味。

        沧云不看他,对君诺说:“你和卓儿的东西回谷后我会叫人送来。”言下之意,既然找到归宿就不必回满是孤寂的幽谷。

        “谢谢。”君诺抓紧羯的手,心里满满都是幸福,她幸福了,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幸福。

        谢尧羽惨笑,凉风漾漾,大叫着:“琉璃!我会来找你的,你敢死!你欠我的!听好了,是你欠我的,赖不掉的!”胸口窒息,喉头腥甜,他咬紧牙,硬是将血和着泪水吞咽下去,琉璃。。。我爱你的。。。。。。

        “沧云少爷。。。。。。”残月低垂头,不敢看紫桐,太多太多自疚。

        “我们走吧。”即使没有他们的纵容,桐儿还是会和他走的,还是会受到伤害的。

        本来情爱就是双刃的。明知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上去,还是固执而倔强。。。。。

        沧云看着她一样的面容,竟然有些旷然。

        她最后一次的任务是她完成得最惨烈的一次,不是她,而是那些人,满地都是白腻的青状物体,断指断肢。。。一地都是。。。。。。

        果不愧为最冷血的杀手。

        然后,她离开了。。。她竟然说她要去放羊。。。。。。

        衣衫荡荡,沧云抱紧紫桐施展轻功离开,消失。

        像是结局上演一般,所有的人都出现了,以一种离别的姿态。

        该走的,都走了,离开,让他们的故事结束,或在别处上演。留下的,有人扼腕,有人幸福。。。沧云抬头看,今夜的月很圆满,无星。。。都陨落了吧。。。。。。

        等星的眼睛

        夏日,落叶一地。

        马车碾过落叶,风过,便覆盖所有的痕迹。

        她说过,喜欢落叶的萧飒,是落叶的一种决绝,既然树不挽留何不离去。

        其实,常青的植物一年四季都会落叶,属生老病死。正如永远处于刀刃上的他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到绝杀,我不杀人,人必杀我。

        一路上,无人言语,各怀心事。

        “醒了就好,不要闷着,省得大家担心。”沧云说。

        听着动静残月脑袋从外探进,看了一眼,见紫桐坐了起来,长松口气,轻笑。

        紫桐努努嘴,颠簸的马车让人浑身不自在,手腕被包得严实,脸还是白得厉害,挑开窗帘,一言不发。

        “他喜欢你。”

        “那又如何?”喜欢的定义太广,不是爱,不是唯一。

        “你呢?为什么要刻薄自己。”

        “我没有。”她可以说自杀事件是乌龙吗?有那么一刻,自己是真的相死,酸死。

        “五年时间还是忘不了吗?何苦执着,何苦伤了自己。”

        她自嘲一笑:“说的也是,不过,五年也好,二十年夜罢。遇那冤家,一开始便注定了输掉一切。后来想想,输了又怎样,大不了就是爱上他。。。。。。”依稀她还记得,她抱着一满壶的酒,他拦住她的去路,居高临下,指着她,像是清点牲口般说,好了,就是她了,当我的丫头。

        爱上又如何,不过是输了身子输了心。。。。。。

        “他有说他爱你,爱燕琉璃。”沧云不忍见她伤心,自己已经放手,细想下,自己的爱恋不过是一种亲情的衍生。

        “我不是燕琉璃!”她抱住双膝,嘴唇干干,眼角却湿了:“真的爱的话,那就等他来找我,带我出沧溟幽谷。”

        “你分明要他死,一般人是穿不过那雾障的。”沧云失笑,爱情真的会死人的。

        紫桐幽幽地说:“我已为他死过一次了,他为我死一次才算扯平。哎,他哪里会来找我啦,人家都快结婚了,新婚燕尔,逍遥极了。”她试着让自己笑得豁达,却怎么也扯动不了嘴角。

        “你们俩还真配,两个倔强的小东西,茅坑里的两块石头!”

        “哈哈,难得幽默哦。你就是茅坑里的大葱!”

        沧云皱眉:“我比大葱绿多了。”

        马车停止颠簸。

        “得月宫主来了。”残月的声音微颤。

        远远地,白衣耀眼。

        “爹爹!”

        泪已湿了眼眶,模糊一片,紫桐跳下马车,飞奔而去。

        “回来就好。”天涯笑笑,抱紧女儿,守望良久却等来伤痕累累的她,心疼不已。

        “爹爹。。。。。。”倚在这样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是适合哭泣的,她抽泣着,死也不要放手。

        “不哭了。。。乖。。。我们回家。”即使是冰山也会被女儿这样的哭泣融了,天涯热泪纵横。

        回去吧,连蜗牛都有壳,回去,至少我能保护你。

        沧云走下马车,牵过一匹马,只在远处,看着他们。他转过头对残月说:“对不起,我要去找她。”

        残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如泉涌,不停地点头,又哭又笑,为了挚爱同血的妹妹!

        沧云笑笑,系上斗篷,仰头。

        残月凝视他。

        那是一双等星的眼睛,铮铮铁汉硬是掉下了眼泪。。。。。。

        是什么让他动心的,是那个诀别的眼波,还是长久的等待?

        沧云陨星,都是孤独的。。。。。。

        云,我们仍然是寂寞的,但是我们不再孤单了。。。。。。

        沧云举手挥动,没有苍凉,没有别离,不过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头大

        谢家庄密厅。

        啊!

        如雷的咆哮声,夹杂着一连串诅咒响起。

        除了琥珀抖了抖身子,其他人皆稳若泰山,一派气定神闲。

        谢尧赢抱住爱妻,关切地说:“明月你先回去。”

        明月摇摇头,抚着小腹道:“不碍事的。”

        “不好,你怀着身孕,对孩子不好。”一番波折之后,他可是爱极了妻子和肚中的次子,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老九的影响。就像他那样,孩子要不小心成畸形了怎么办?

        “哦,那好,你们先聊着,我出去吩咐下人不要打扰。”明月点点头,在夫君念念的眼神中离开

        重击声及许多不堪入耳的语言响起,砰!接着是重物落地之声。

        “够了!你吓着琥珀了!”忍无可忍,谢尧霆黑着脸抱住妻子,死瞪着老九:“不准胡闹,坐下来慢慢说,不然我拍死你!”他不高兴,其他的男人怎么能影响琥珀的情绪!她是他的,不准为其他男人伤神!

        “六哥,让他发泄出来或许好点。”谢尧羯拉着君诺的手,心情本来就大好,所以随便他怎么闹他都能忍之,哎!谁较自己欠他们两个怨偶人情啊。

        “该死的云秋贵!纱布不要银子吗?把老子的头包得根粽子似的,妈的,寿星的头都没我大!”骂累了,摔累了,谢尧羽一屁股坐下扶着沉重发昏的脑袋继续发泄情绪,当!他拍拍桌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谢卓然那小子居然是老七的种!”

        君诺有点茫然地点点头。

        “怎么不可能!难不成你连你七嫂都想沾染,我叫老六拍死你!”谢尧羯喝口茶,试着不烫,憨笑着递给君诺:“诺儿,喝点水。。。哦,少喝点,免得晚上睡不着。。。不过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聊天。。。。。。”

        “羯。。。卓儿晚上要和我睡。。。。。。”

        “那怎么行!你是我的!”

        “可是都一直以来他都是和我睡的。。。。。。”

        咳咳咳咳~!

        谢尧赢打断他们的亲昵,生硬道:“注意点某人的情绪!”

        哀嚎一声,谢尧羽扶住自己“巨大”的脑袋,如虚脱一般,颓废后仰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其实,你们之间的事,我也有不对。”谢尧霆清清嗓子,是男人就该站出来承认错误:“那次琥珀脑子发糊,离家出走,全是她脑子里胡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