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你能怎么样呢?

        老婆子呀!还是那句老话,今生有你不悔,今生有你够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来生还是找的你!真是个爱死个你呀恨死个你呀!

        行者龙作于200.3.20

        正文  火晶柿子灯笼红

        穿行于富饶美丽的八百里秦川的关中腹地,瞻仰着十三朝古都及盛名天下的骊山美景和华清风苑,欣赏着源远流长的中土文化及文物古迹,浏览着秀美的山川和得天独厚的自然资源,曾几何时?缘何在此酝酿出那么多的神话传奇和人为丽景。涉猎于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兵马俑故乡,踏上峰火戏诸侯演化出美人一笑失天下的典故源地,浸泡于华清温泉洗凝脂的炽热泉水中,遐想着贵妃出浴的神采奕奕和玄宗皇帝对美的痴迷,依偎在巍巍锦绣骊山的怀抱,倚靠于汹涌澎湃的涛涛渭水的胸脯。幻觉中又仿佛演义着一曲曲美丽的爱情传奇。物华自然天宝,地灵必然人杰,风靡天下的旅游胜地,是雅人侠士,墨客豪杰向往的目的地。在这美丽的人间天堂里,艳如灯笼红似火的火晶柿子,独领风骚的充当着众多待客佳肴仙果中最绝色的佳品。难怪乎千年前的大诗人白居易的《长恨歌》能吟诵出“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千古绝句。

        喜爱这富饶美丽的土地,更爱它对人间仙果的孕育。漫山遍野星罗棋布的星火晶亮而闪烁,金光灿灿晶黄而艳红,鲜润鲜亮的如燃烧的红火球,也似灯笼火红闪亮的挂在原野星空,绵绵延延地妩媚而勾魂摄魄的馋眼,极目凝神的觑视,一个个颤巍巍娇滴滴地剔透晶莹而亮丽,荡秋千似的摇曳晃漾在秋风秋雨秋色里,妖娆丰盈而令人馋涎欲滴!采撷一个熟透了的红的耀眼的火晶柿子,轻柔的捧在手心,颤悠悠棉茸茸鲜嫩而妩媚,一手轻柔的托捏住,另一手用指尖轻巧的撕一裂隙,两指尖掐住薄如蝉翼的柔皮,顺势向上慢慢地拽曳,细腻柔软的外皮就被一圈一层的剥落退去外衣,裸露出肉乎乎的晶莹玉体,颤抖着水嫩莹莹的乳液,艳鲜而馋诱的嫩肉质地,勾魂出人性中最原始的欲望和贪婪,还有最本能的贪馋和欲壑遐想,轻轻地含入口中,闭目宁神地慢慢吸吮,一缕缕乳液般的甘芳馥郁细腻的可赛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沿喉管顺食道悄然无声地沁入心脾,温馨凛洌的韵味和久久飘逸的美感,使人回肠荡漾,留恋往返与如醉如痴的境域。

        数说柿子,世界上品种繁多五花八门的数不胜数,奇形怪状大小不一。但浏览数尽天下,最好吃最美丽最馨香的,还数主产地临潼的,它火一般的艳丽,水晶似的晶莹,故而昵称火晶柿子。在这里,最香甜最诱人最令人贪婪的要数千古一帝秦始皇陵墓以南骊山脚下左近右旁的,可能是它汲取天地日月精华之大成,吮吸秦皇雄风仙丹妙气化作的精灵,感受骊山峰火千年幽情之虔诚,润泽华清温泉沐浴之感应。要不何以天下独此鹤立,堪称一绝呢?不是我鼓吹杜撰和显耀标榜,这是千百年来王公贵族骚人雅士游侠剑客品尝的公推。

        每年的金秋十月,有幸来此登山旅游或瞻仰采风者,恰逢时节偶尔品味一次馨香的火晶柿子,感受这里的仙风道骨儒雅灵气,从此会不再贪食它方的柿子了。就会从灵魂深处感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乌山不是云”的意境妙趣。

        露霜初袭的时日,也是柿叶红霜天的季节,趁此良机,人们把火红里透着金黄的火晶柿子采撷回家,盛入特制的纸箱内,一排排的整齐有序的放置好。一箱一箱的叠匀,小心翼翼的储藏在僻静幽暗通风之处。等过些时日,摇身一变,,熟透的柿子从箱底飘逸出馨香的馥郁,一个个晶莹玉洁,冰清剔透的如晨曦里的红日,似落日前的红酣,争相耀眼而闪闪发光,取出来慢慢地与家人分享,抑或是馈赠亲朋好友,宴待远道而来的佳宾稀客。

        享受此等待遇,品味着奇珍异果,品尝着绝世佳品,莫不感慨万端的飘飘然醉醉乎的心旷神怡的犹如置身于神仙府第。感叹着生命给予的如此美丽,悠然雅趣的能不沉浸于人醉心醉的境域!

        我喜爱红灯笼似的火晶柿子,更喜爱红灯笼美丽的产地!

        行者龙作于2006.10.5

        正文  重逢于蓦然回首间

        一生命运乖舛的蓦然先生,峰回路转的、也福至心灵的老来福了。

        在儿女再三的劝说下,心虽不愿,但也拗不过儿女执意的规劝,过分的拂了儿女的情面和孙子们的眼泪,也就显得不太美观了。在乡亲们恋恋不舍的瞩咐下,从大山深处的乡村、随儿女们迁入繁花似锦的都市,居住于一处花园似的新居,也有一年多了。

        本来就属于这个城市一员的蓦然先生。早年从国立师范大学毕业后,被计划经济年代的统招统分制度,无情地发配到远离都市的、偏僻而遥远的大山深处,在一所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山寨乡村小学,做起了孩子王。

        风萧萧兮雨蒙蒙,花漂叶落可奈何,苍海碧波蹉跎行,如意花团锦谁家。

        这一干呀!可谓扎根于山区、无怨无悔的穷其一生了。

        大山深处是山清水秀、风光旖旎、鸟语花香的林木葱郁之地。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在悠然清淡的环境里,在大山深处纯朴的乡土气息和民俗民风的薰淘腌渍下,和那些清纯而憨厚的乡民,息息相通地结下了不解之源。与外面风云变幻、繁花似锦、一日千里、万象更新的世界几乎隔离与隔绝,信息闭塞而幽深的环境,深入浅出的单调而枯萎的生活方式,以及社会环境的影响。年青时政治生活上无情的打击,是他的人生有了更多地磨砺和磨难,一个才华横溢的原本可爱活泼,报负无限,英俊潇洒的韶华青年,从生龙活虎的血气方刚的激情年代,被生活一步步地托拽入了神情木呐的行列,沉默寡言的不善言谈,孤寂的思虑和沉思默想,多于情感和言谈举止的裸露了。

        好在一双儿女秉承了父亲早年英武聪慧的真脉遗传,骨子里就萌生着不甘寂寞不愿落伍的激情欲望,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山深处脱颖而出,来到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城市,学习并创业。

        短短几年,就以优异的成绩,干出了令乡亲们骄傲、父母亲心慰的业绩。用赤子之心,回报了对自己有养育之恩泽的乡村,捐资修建了自己曾经就读的山村小学,为村民铺设了饮用自来水的管道。还有许多先进的种植和养殖技术。

        并为父母亲在大都市繁花商业地段里,购置了一套幽雅舒适的居室。使原以为要客死异乡它地的蓦然先生,终于老有所归,在儿女的侍奉下,享受起天伦之乐。

        挤身于这座给了他生命、赐予他智慧的现代化都市,在这人口稠密而比肩继踵之地,霓虹灯光怪陆离的令人眼花缭乱,广告牌缤纷斑斓的让人目不暇接,巨大地玻璃窗内琳琅满目地服饰,使人醉心留连,地摊上风味独特的各类小吃,宾馆饭店里色香味形俱全的山珍海味,飘香的韵味,诱惑的人馋涎欲滴,无论走到何处,美不胜收的奇特盛景,都是他感到新奇而眩目耀眼。

        自己早年生活过的城市,早已面目全非,映入眼帘的景色,和依稀记忆中的画面,实难吻合。只有曾经熟悉的背街小巷,和一些原有的地域名,还有那经历了千年风霜洗礼的古老城墙,雁塔钟声,还是那么悠扬亲切地撩人。

        感到自豪心慰的是,在这暂新的城市里,自己也和所有城里人一样,于喧嚷热闹的市廛中,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地。人为的世外桃园里,悠然自得地怡养千年,享受起了天伦之乐。

        都市里安居乐业、和谐融融的社会环境,与大山深处的优雅、秀丽相比较,虽然各有所长,但不可相提并论比拟的。城市里富丽堂皇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公园里的鲜花,品种繁多而四季常开,花色硕大而优美,明亮简捷的快车便道,和舒适的生活环境,不夜城的通明铮亮,闭路电视近百个频道,任你扭动摇转的,和超前的消费思维、生活方式,把市民送往那真实的、令乡下人永远向往的天上人间。

        常年累月窝居于大山深处,并习惯了乡村泥土气息的蓦然先生,享受惯了自由自在的新鲜空气,置身于花鸟鱼虫,飞禽走兽群居的林森葱郁之地,山林泉涧清澈见底的溪水,洗涤了自己的灵魂和身心,几十年如一日的浸泡在清纯可爱的孩子堆里,和天真活泼的孩子们、以及作业、书本交融了一辈子。老生常谈的、喋喋不休的说教和演讲,被深山老林里古树老藤的原始气息薰淘的,使他的思维方式,老于世故的僵化,习惯成自然的停留于踏步的原地。

        跟着乡民们,学会了用玉米粒酿制醇香醇厚的美酒,用鲜猪肉制作腊肉,用好大的酸菜坛泡制酸菜,把酸菜水当作冰箱一样,存放购置来的豆腐。爱喝稀玉米糊糊煮土豆。玉米面豆子粉小麦面按一定比例柔和在一起,做成调和的杂面吃。养鸡浮小鸡,放羊挤羊奶,嫁接修剪果树等等的。把自己真正地溶合入村民的行列里。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十足的乡村教师。

        几十年的岁月蹉跎,人老了,心也瘫散了,早年的那些理想和激情,被深山泉水渍泡的,早已烟消云散的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