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来北往的客人,国内国外的游人,络绎不绝的出出进进,好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花似锦。

        退休多年的姚天书,闲赋在家,一切有老婆料理,三个儿子争着抢着叫他老两口子,去他们那里安度晚年,闲云野鹤的他呀!闲情逸致的这里走走,那里转转,哄哄这里的孙子,看看那里的孙女,再就是品尝风味小吃,了解当地风土人情抑或是游山玩水。几个孙子现在都在国外做事,说不定那一天受孙子的邀请,还能出国访问呢!

        姚天书和老伴闲暇无事时,总会时不时的谈论年青时丢人显眼的那事,怨怼老婆子不懂事,不给自己留面子,留下这烦人的病根子,使自己性功能老是那么不如意,老婆子唇齿反击说,谁叫你不提前和人家沟通,心急火燎的来了个明修浅道、暗渡陈仓的突然袭击,让人猝不及防的没有心里准备……

        看到儿子、孙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老两口一生的恩恩怨怨,也早已烟消云散的不见踪迹。纯洁的只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恩爱了,有人寻找姚天书讨教育儿秘籍,他自豪的说:达尔文的进化论不是早已说过:远缘杂交,优化组合才能培育出精品的。

        行者龙作于2007.4.30

        正文  父亲

        

        

        从古至今,撰写奠祭和怀念、赞美和追忆父亲的千古文章,可谓品类繁多,数不胜数的。细细咀嚼慢咽,不同的文章,不同的类型,不同的写法,都能给人以生命的启迪,都能使人浮想联翩、感慨万端,都能引起心灵深处的共鸣,去追忆自己父亲远去的背影。

        有一句歌词中唱到:没有你那有家,没有家那有我……

        是的,是父亲赐予了我们的人生,给了我们宝贵的生命,赋育了我们的成长,给了我们情深似海的滴水之恩,留驻给我们了太多的感怀和无际的记忆,内心深处的情感,用千言万语的辞藻也无法表达内心深层次的感受,只有用默默然的文字,把那点滴之情记录下来,镌写于心灵,以此来寄托和安慰已故的亡灵,慰藉我们浮躁的情怀,留作纪念。

        其实毋容致疑,生存于大自然中的无论什么有生命的动物,无论它多么凶残、凶猛、狠毒以及多么柔弱温顺敦厚,在对待自己的儿女亲情方面都是一样的,都是溺爱呵护慈祥的,都是舍己的,甚至于生命。人类也不外乎其中,舔犊之情、哺育之恩都会在儿女的心灵深处留下刻骨铭心的烙印,始终流淌在儿女们的血液里,所以祭文以报恩,抒发情怀当属常情了。

        我那已故的父亲,虽然撒手人寰已好多年了,但他留给我的追忆和背影,常常令我揣揣不安、激动不已的。但我还是要说的是,父亲匆忙的一生中,虽然做了许多令人难忘的好事,对儿女有恩重如山的养育之恩,但我还是要说,其实父亲的一生中,失误和失败多于成功和荣耀的。返回来又说,其实人生在世,孰能无过,静思默想其中的奥妙和原委,总结其失败和成功的经验,不是出于诋毁,而是为了剔除自己的基因里的陋习劣根性,提高自己认知社会的能力。

        和中国所有普通老百姓一样的父亲,于茫茫人海中,普通的你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从小没有读过多少书,没有高深的文化底蕴,没有理解和吃透温良恭俭让的儒家之道和以柔克刚的道家歧黄之术。深受传统武侠小说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封神榜、隋唐英雄传里侠义英雄的影响和潜移默化,把论语里的仁、义、理、智、信的精义简单的理解为侠义,人性里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始遗传、被侠义英雄理想化所替代,心直口快的、刚直不阿的、疾恶如仇的、简单粗暴的为人处事方式,就必然性的为你的人生之旅埋下了失败的伏笔。

        生活中虽乘一时之勇、吐一时之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为此不知道付出多大的代价,树立多少无喟的敌对者。

        很小的我,就曾多次记得,为了集体利益,为了好多与已无关的事,经常和人争吵的面红耳赤,一根筋认死理的你,母亲怎么规劝也不顶用,气的母亲常常背过你流泣摸泪,向人赔礼道歉。比如说那一次,生产队派你们十几个人去城区的工厂搞副业,也就是现在的农民工进城打工,同村的那个刘纪,本来就是农业社的下三籁、烂娃一个,不就是偷了一条工厂的粗棕绳,拿了一条电工爬杆用的宽牛皮带,还有些人家可能不要的废旧物资,铁丝、木板、钉子什么的,别人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什么也没说,可你总是认为人家是小偷小摸的贼人,和人家吵吵闹闹,非要逼人家给工厂送回去,让人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的下不了台,人家能不对你记恨于心吗?

        还有那一次,生产队财产保管员把生产队的尿素偷了出来,施于自家的玉米青苗地里,让别人发现了,人家不说,偏要告诉你,让你和人家论理,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不了了之吗?为集体的利益你得罪了人,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何苦呢?

        对那些那些欺软怕硬、欺男霸女的恶人,你从来都是针锋相对,帮助弱小的。还有…….

        这不,有一次,生产队派你牵牲畜拉犁耕地,两头牛不知趣的打起了架,犄角相撞在一起,把一头牛犄角撞断了,本来是件极正常的事,可文化大革命年代,那些曾经被你揪住不放的人,曾经和你有过节的人,都来反攻倒算,给你网络罪名,牛犄角事件竟然成了你破坏文化大革命成果的罪状,为此你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怨气。

        遇到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挑起群众斗群众的、最残苦惨烈的年代,不自讨苦头吃才怪呢?人生之旅能不失败吗?人常说忍一时心平气和,退一步海阔天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幽深妙境,你始终没有搞懂弄明白。虽然过了知天命之年的你,开始领悟到了这其中的意境和深奥之处,但为时已晚矣!在即将耳顺之年,彻底明白了人生哲理的你又匆匆离我而去!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曾经的你曾几何时、也曾把自己终生的感悟、传授于年少的我,祈望我汲取你的经验,少走人生的弯路,可年轻的我、血气方刚的激情澎湃的刚愎自用的能听进你的肺腑之言吗?古人云: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现在回想起自己命运乖舛的几十年,才真正知道人生旅途的艰辛,才真正意义上懂得了做人处事的微妙之处。

        曾国番曾经沧海的写出了“寄柔弱于日常之时,含雄奇与淡远之中”的人生感言和哲理佳句,可以给人以人生的启迪。父亲的人生失败、再也不能重复一代又一代的,总结经验、寻找教训、减少失误,为自己的未来、也为后人的未来。

        行者龙感言于2007.6.17

        正文  十年人生泪

        十年人生泪

        一丝青辉如水银般淡淡地流泻向无垠的大地,洁净的天空时不时的漂来一缕缕忧郁的愁云,趁家人都手忙脚乱之机,悄然地走出了家门,留言说夜里有事不回去,其实是想寻找一处幽密的静地,让自己散乱的思绪在宁静中得以梳理。

        趁着一抹晚霞在清爽的微风吹拂中退尽最后一丝余辉之际,又一次来到和他初次相识的故地,在女娲补天的老母神龛殿堂里,小心翼翼地燃起一掬香火,轻轻地插入青烟缭绕的香炉,双手合十,虔诚的跪拜于似幻非幻的圣明老母神灵前,凝望着老母慈眉善目也洞穿心灵的慈容,泪流满面、苍桑满目的祭奠已故的亡灵,敞开心扉向广大无边的神灵叙说自己曾经沧海的孽缘委屈……

        (一)

        黯淡的月光,寂静的山峦,渺雾蒙蒙的静谧中最容易勾勒起依稀的记忆,来到庙宇不远处,置身于古柏参天、青松掩映的幽谷静地,把身心溶融于空旷的天地间,让魂灵浸渍于神灵的滋润中,静静地感受、默然地沉思……

        慢慢地、慢慢地打开脑海深处存放于记忆角落的衣橱,翻箱倒柜的搜寻起珍藏多年的记忆,任忘却的情怀一丝一厘的聚积,使飘忽的思绪从零乱中予以梳理。

        曾记否:出身于书香门第的父亲和大家闺秀的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的都是那么相敬如宾的相亲相爱着,在那个清贫的多子女年代,父母亲也不例外的先后生养了自己兄妹五人,不知是遗传基因的作用,抑或是老天爷的神来之笔,还是夫妻恩爱更加细腻的缘故,是自己像一棵璀璨夺目的夜明珠,集父母所有天赋优点于一身,降生在和谐融融、温馨温情的襁褓里,洁白如玉的自己,好似如来佛祖座下的莲花童子,冰肌玉骨般聪慧伶俐,随取冰清玉洁之洁为名讳。可能也是父母亲生养的最后一个幺妹,对自己的到来,全家人是多么的欣喜,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怕丢的呵护着,小玩具似的被疼爱嬉戏……

        沐浴在家的温室里,荡漾在春光明媚、和风细雨的岁月里,快乐的童年、欢乐的梦境,唠叨不完的温馨记忆,小鸟依人的自己,倚偎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乘骑在爸爸高大的臂膀上,游荡在哥哥姐姐的被窝里,象蝴蝶一样无拘无束的翩翩起舞,似小鸟一般鸣啼婉转的快乐翱翔,春华秋实、花红柳绿的景致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画面里,呀呀学语的尝试着离巢奋飞,幼儿园、学前班,到那里都是温馨融融,到那里都感温柔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