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把脸从平板电脑上挪开，茫然地看着李山。
”“李山做了个白眼，无奈的笑了笑。“颜景哲为你扳倒了你的亲生父亲。你把自己的妹妹送进了监狱，还把她妈妈送进了监狱。你是传说中的恶魔吗？内疚不会折磨和吞噬你的心吗？”
“为什么用这个比喻把没用的心情描写得这么生动？”沈琳再次低头看着面前的平板。
里面填的是沈琳和李山，近期合作项目的规划和一些预估结果。
“我真的觉得你们公司的策划人不错。哪天送我两个？”沈琳看着那些方案，像寓言一样提了个要求。
李山听完恨不得扔东西。
“你们公司是外国团队。能不盯着我的国内规划师吗？”之后李山看着窃笑的沈琳无奈的敲着桌子。“还有，能不能不要换话题？”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因为这是不可逆转的."沈琳说的很认真，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
然后，在李山的灼热目光下，沈琳终于放下了自己的平板电脑。
“嗯，我说，我不能说吗？”沈琳对这个刚开始看起来有病，相处久了却腹黑异常的表弟很无奈。
沈琳喝了口咖啡，大概是太苦了。她丢了一颗糖进去，开始慢慢搅拌，不用勺子碰杯底。“我从来没有对沈家族有过这种感觉，因为一直是沈家族欠我的。我碰巧不是一个慷慨的人。我记得每一次的事情。”看着糖的融化，沈琳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她的表情很满意。
“至于颜景哲，我从未唆使过他对沈家族行动。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惨，都自顾不暇了。至于沈紫嫣的事，是她自己作死，人不犯我，我不犯罪，我的生活至少很守规矩。”
沈琳说完之后，他自信起来，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那沈紫嫣的妈妈呢？你想把她送进监狱是怎么回事？"
而听沈琳的轻松语气，李山的语气并不觉得轻松。
沈琳沉默了一会，然后抬头对李山笑了笑：“你今天有很多问题。”
“你马上就要开庭了。我是你表哥。现在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经历什么。”
沈琳收回笑容，说：“你干嘛管我在经历什么？”
语气中有无奈，有悲伤。
但在李山的注视下，沈琳很快就有了那种说不来的感觉。
然后抬起头，严肃地看着李山：“很简单。她杀了我母亲之后把把她弄成假装自杀。”
沈琳说这话的时候，压抑的愤怒让她的眼睛通红。
“说到底，我妈是个善良懦弱的女人，不然怎么会被人摆布？但即便如此，这也不应该是别人杀她的原因。”
李山听沈琳说的人难以抑制悲伤，就像看到一个悲惨的女孩被命运埋葬。
他仿佛能看到沈琳的童年，那个悲伤的日子，没有阳光，没有亲情，没有温暖。
“你做得对。”李山沉声道。
“谢谢。”沈琳的情绪也很低落。
大概是因为李山的理解，沈琳的整个状态还是有几分生气和不甘，但是比以前好多了。
“开庭还有几天？”
“五天。”
“时间不多了。你有那个女人杀了你母亲的所有证据吗？”
“过去的很多警察都退休到二线了。不容易发现，也不容易作证。当年翻档案也很难。”
“是不是太晚了？”
“如果太晚了，我就不打这场官司了。”沈琳说着，自信地勾着嘴唇。
有些事情听起来真的很难，但只要她沈琳下定决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她是这样长大的。
虽然沈琳因为家庭原因有一定程度的自卑，但做事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那好。”李山看沈琳的信心。虽然他还是有些担心，但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他不知道沈琳的计划，但也很欣赏她，所以会为她担心这种事。
“官司打完了，能不能休息一会儿？”李山说出来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差点忘了，你现在家里有个瘫子，得像我一样坐轮椅。”
作为轮椅使用者，李山并没有回避对颜景哲的嘲讽。
特别是知道颜景哲在老街经历了新年会议和商务晚宴上的两次会议后嫉妒他，他完全把颜景哲当成了商业天才。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在自嘲。
但是沈琳的表情好像没听到什么搞笑的笑话。颜景哲的病在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毕竟颜景哲的状态其实可以不错，只是他连康复都不会配合。
“我不想提他现在的情况。”沈琳非常坦率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李山看到了沈琳，知道沈琳大概不是很高兴谈论颜景哲，于是换了个角度。
“其实我也很佩服他。他决定直接把自己投资法兰克公司的钱全部砍掉，一分都没拿走。怎么会有人这么大方？”
李山想了想，反正他不可能这么大方。沈琳看了一眼李山，说：“那是他的决定。我不想推测。况且他的性格，别人想推测什么，都不能理解。”
“你看的很透彻。”李山看了看沈琳，看起来很复杂。
颜景哲的思想不是司马昭之心，但却也是众所周知的。
他无非是看他现在的样子，大势已去。
所以给了沈琳自己能给的一切，希望沈琳能尽快摆脱他，独立。
讲到这里，李山忍不住笑了。这个挺敬业的。
简直就是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典范！
可惜他面前多了一个更有灵性的人，愿意为爱而战。
“怎么也不见人，这么对我？”
李山的小九九在心里想了想，忍不住说了出来。
沈琳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那就只能照字面理解了。
她咯咯笑着打趣道：“有一天你找到一个比你有钱的富婆，支持你。等她驾鹤西去，财产就归你了。”
“虽然本市是我的经济盘踞地，但是要找一个比我有钱的地方太容易了，而且对方还要是女人。为什么这样的女人这么难找？”
李山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捧着脸颊，好奇地无辜地看着沈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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