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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三章 私会与奸情




        叶知点了下头,转身朝石桌走去,他虽默不作声,但心里不如远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然。



        他总是在以他们之间“还如从前”来宽慰自己,殊不知实则已经天翻地覆。他们平日不能见,见了还有不能共处一室这等禁忌,哪一点像从前?



        叶知打开食盒,从汤盅里盛了碗粥放到梅萧仁面前。



        他拿剑拿弓拿多了,连煲这碗粥都煲得不如从前顺手,何谈一成不变。



        梅萧仁端起粥,发现是她喜欢的燕菜百合粥,即使用料一样,不同的人煲出来的粥也各有不同,她当然认得出这碗粥是出自哪个大厨的手。



        “老叶,你现在可是禁军的将军,怎好意思劳烦你给我做吃的。”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叶知笑了笑,又问:“身子好些了吗,为何会突然晕倒?”



        “太医只说是中了暑热,不打紧。”梅萧仁舀了一勺粥喝下,心里还有个疑问,“太后这次为什么想到让禁军来护驾?”



        “太后如此安排,自有她的用意。”叶知沉下眼,想了想,慢道,“其实太后是在为禁军、为我着想。”



        梅萧仁愈加不解:“为你着想?”



        她觉得如果皇族是在叶知着想,那应该给他升职或者另行赏赐,可是现在看起来像在给他加差事。



        “因为护送太后来行宫比别的差事要轻松。”



        “难道太后让你在行宫待一个月,是想让你歇息养伤?”



        若真是如此,梅萧仁倒也能理解这个说法,毕竟在行宫保护太后要比在上京巡城轻松。



        叶知只是点头,没打算将实情说出来。其实他若没有这个差事挡上一阵,现在恐怕已经带兵离京,北伐契罗去了。



        他是想成为父亲那样受万民敬仰的英雄,但现在不是时候。



        梅萧仁默默喝着粥,叶知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



        四周只有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凉风习习,她一头青丝未束,时而随风轻舞,时而滑落肩头。



        “小梅,你真的决定永远留在相府?”



        梅萧仁舀粥的手停下,将勺子放回碗里,抬头看向叶知。



        叶知补话:“我的意思是,裕王遇刺的事已让皇族对相府愈加不满,即便不是顾相在背后操纵,裕王受伤也是因为属国惹不起顾相,才挑中了裕王。”



        “皇族什么时候对楚钰满意过,一山不容二虎,上京城是如此,放在大宁也一样,皇族不会甘心。”梅萧仁看着叶知,说得越发认真,“但是老叶,这个权相府握了二十多年,不是楚钰不想放,是放不得。”



        “皇族不会将取与舍的权力交给顾相,双方积怨越深,对相府而言就越危险。”



        “楚钰是从老丞相手里接的军政之权,老丞相之前为何会架空陛下我不知道,我无法断定相府是否愧对皇族,但是楚钰无愧大宁、无愧百姓这是事实。”梅萧仁说完又不禁一笑,“说起这个我就觉得戏谑,世人一边诟病他是奸臣,一边又享受着他治出来的太平盛世……”



        叶知沉默不语。



        梅萧仁又言:“老叶,我知道国公大人定有所准备,而他是你的义父,你应当会站在他那边,这是你的立场,对我而言,楚钰是我的丈夫,是我心甘情愿要嫁的人,即便天下都背弃了他,我也不会舍他而去。”



        她发现相府和皇族相争不能用是非对错来论,皇族不甘大权旁落,想抢回属于江家天子的一切,似乎没错;楚钰为保相府上下和众幕僚的命,握着权力不给,也没有错。



        在这样一个不能以是非来选择立场的局面里,她能拿什么说服老叶?



        他是魏国公的义子,如今又受着皇族的厚待……



        而她什么都给不了,何况老叶和相府之间还有叶淮冤案这样一个梁子。



        她如今沉下心来想想,才觉得之前是被那个噩梦激得太心急,急着想要排除所有不利相府的因素,想试着说服叶知,事实上没有这么简单。



        魏国公暗度陈仓、苦心经营的一切会被她三言两句就给击溃?




        梅萧仁深深地沉了口气,不再说话。叶知也跟着保持沉默,二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梅萧仁渐渐察觉到气氛被她的话带得有些沉重,才打趣般地笑问:“老叶,我们会成敌人吗?”



        叶知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答:“不会,没有什么立场能抹去我对你的愧疚,和有我们数年的交情。”



        梅萧仁欣慰归欣慰,心里仍旧难以轻松,她已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怎会独善其身。



        她将碗碟收拾好放回食盒里,道:“谢谢你的粥,时候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小梅,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早在书院的时候我就与你说过,你在哪儿我在哪儿,这并非虚言,我不会再害你更不会把你当什么敌人。”



        梅萧仁还没说话,听得门外传来愤然的声音:



        “钰哥哥,我说什么,他们两个压根就是余情未了,三天两头相会就罢了,还敢在行宫私会,真是不知羞耻!”



        她抬眼,看见院门处站了一个人。



        不是昊阳,是顾楚钰……



        他就像上次她拉着他躲到墙后听江叡和周主教说话一样,刚才来了却没露面,但也没来多久。



        叶知起身拱手,“丞相大人。”



        昊阳跟着出来,站在顾楚钰身边,接着说:“钰哥哥,我都说了我没冤枉她,上次我告诉你他们有奸情,你不信,现在总信了吧,什么‘你在哪儿,我在哪儿’这样肉麻的话可不是我教他们说的。”



        叶知忙道:“大人别误会,没有公主说的什么私会和奸情。”



        昊阳不依不饶,“你们这不是私会是什么,都被抓现行了还狡辩!”



        “大人明鉴……”



        “说够了吗?”



        顾楚钰虽打断了叶知的解释,但话音就跟他的神色一样淡漠,没有半分怒和恨。



        昊阳的脸上添了几分得意,唇角一勾,又道:“钰哥哥,他们两个让你颜面尽失……”



        “本相问你说够了吗?”顾楚钰瞥向昊阳,语气寡淡,目光却是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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