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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真实




        二人稍稍沉默了片刻,将地上的一切痕迹收拾妥当,这才继续赶路。



        云舒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便是一阵吵闹声,而且是在一家酒楼里。



        她起来看了看自己,没有预料之中的锁链,没有一丝不妥,可云舒这些日子深知玉楼的恶毒,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



        “嘎吱。”



        进来的是坐在轮椅上人,习惯性的一身青衣,依旧温雅。



        “你来这里做什么?”云舒沉声问道。



        “抱歉,他不会要你的性命的,但这些日子,你得顺从一些,到时候趁着他松懈,你就抓紧时间离开吧。”言沉宇小声告诉他,这也是他趁着那人还在下面吃东西,这才抓了时机来提醒。



        他不知道暗中是不是也有人盯着他们。



        玉楼会医会毒,在西尧那个地方长大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御蛇之术,而他又是其中翘楚,除了蛇之外,用音御灵更是精通。



        因此他也不太敢把话说得太近。



        云舒看出他欲言又止的神态,微怔了一下,也不说什么。



        言沉宇松出了一口气,微凉的笑意浮现在脸上,眼中带着一丝柔和。



        他想,这是自己能够做出的极限了。



        他暗中递出了一道纸,交给了云舒。



        云舒并没有急着看,警惕的看着他,说了一句:“你这么提醒我,就不怕他不再医治你这腿。”



        言沉宇:“作为一个朋友的立场,我已经做了我认为能做的事情,我只要一个问心无愧即可。”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立场。



        云舒嗤了一声,认可了他的话。



        等到言沉宇离开了,她才看向四周,小心翼翼的打开小纸



        ——‘我已经暗中传出消息,透露给了言沉渊,希望你这几日里不要伤到自己。’



        云舒看完,立即把小纸撕成了碎片,每到角落里就撒一点。



        撒完了碎纸片后,她才瘫坐在床上,心中一股沉闷如同潮水似的把她淹没。



        他作为一个好友,的确是……尽力了。



        窗外,麻雀飞走。



        楼下,酒楼的大门前,玉楼听完了麻雀的唧唧声,这才往酒楼上走去。



        给云舒送来吃食的是玉楼,只是旁边还摆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云舒知道这些日子不能惹他生气,免得招呼一些毒药上来,到时候自己又晕过去,可就等不到言沉渊找来自己就已经换了一个地方。



        “这么乖巧,你在言沉渊的面前怎么就那么不怪呢?”玉楼百思不得其解,揉搓着下巴,阴鸷如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浅浅的杀意。



        云舒停止了扒饭,心中一个咯噔,打死她都想不到因为自己乖一点就露出了破绽,引起了他的怀疑。



        她苦笑了笑,决定演一场戏,只要能够逃离开来,待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简直时机生不如死。



        她的苦笑似乎取悦了他,让他拍了拍手掌,笑道:“对啊,你要是这幅表情该有多好,可惜了,要不是因为你有心疾,我还真想让你死在战场上,让文国死了一位皇后。”



        云舒猛的一哆嗦,笑容已经僵硬,心中只期盼着言沉渊能够尽快找来。



        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很喜欢毒术吗?”



        “嗯。”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进宫里?”



        “你的心疾是我用来研究的医术。”




        “那你会医治好我的心疾吗?”



        “会。”



        得到了他确定的回答,云舒已经寻找到了发展事情的空间。



        云舒再次问道:“那我能够跟着你吗?”



        玉楼眸光一闪,勾唇轻笑:“可以。”



        另一处,言沉渊已经赶到了怀洲,但是也接到了一个消息,是言沉宇传来的。



        “会轩酒楼。”言沉渊呢喃一语。



        “公子,我们现在该去找谁。”浮沉时刻谨记着在无人的时候才能唤他为皇上,在有人的时候就叫公子。



        “不了,我们自己跟着。”言沉渊说道,“要是早知道有那么一天,就该勤学武功才是。”



        浮沉点头称是,其实他也后悔了,要是他的武功强一点,皇上就不会受伤了。



        在同一个洲的地方里,云舒却是想法子去应付玉楼,他给的毒药会乖乖吃下去,但是在事后也会缠着问他这是什么药用什么做的。



        就在这一天,云舒缠到玉楼有些不耐烦了。



        云舒却是撞着胆子说道:“你陪不陪我买药?”



        玉楼:“……”



        “你不陪我就不吃你给的药了。”云舒故作威胁。



        “行吧。”他见云舒也不是一时兴起,说不准早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云舒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缠着他,每吃一种毒药,就学什么毒药,当然要是能够学到更多,她会更喜欢。



        去到要铺子里,一堆又一堆的药材看得烟花缭乱。



        玉楼听着他点了一堆药材,有些她根本不知道,点了很多,付了银两之后他们就离开了。



        东西是店里的小二帮送的,云舒却不太想回到酒楼。



        “我们去逛逛好不好?”云舒笑着,手里还扯着他的袖子,摇啊摇,像极了热恋之中的少女。



        玉楼没察觉到不对劲。



        云舒拉着他去到了一个湖边,指着清澈的水,也看着上面盛开的莲花。



        “我要那朵那朵莲花。”云舒笑意妍妍,指着一朵盛开的莲花,她伸出的手差了那么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摘到了,但是由于手不够长,就是摘不到。



        云舒急了,抓着他的袖子,低着头,隐约能够看到神色有些委屈。



        玉楼看向一边上的人,也有人男子帮助女子采花,他蹙了一下眉宇,想不通她要做什么。



        “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嘛?”云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很想要这朵花?”玉楼问道。



        云舒点了点头。



        玉楼敛眉,走上前,蹲下身子,伸出那修长的手……



        云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一只手来到他的后背,看着那湖水,逐渐的到了他的脖颈,只要稍稍的一按,就可以把他按入水里。



        或许下场是同归于尽……



        太阳正直正午,她的这一只手的影子倒映在地上,有一半落入湖水里,玉楼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道影子。



        不远处,浮沉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能够看到那淡淡的杀意。



        言沉渊更慌了。



        他们得到了消息就赶紧往会轩酒楼赶去,却不成想会在半道上看到这一幕。



        她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玉楼眼中吗?



        他急了,只能拿飞速走到一个摊子的面前,拿起一个面具,飞速的戴在脸上。



        浮沉见此,赶忙给了钱。



        正当云舒的手伸到了他的脖子上时,言沉渊走过去,装作一个不小心就崴了脚,就那么倒了下来,一只手像是胡乱抓住东西,好巧不巧的就把她的手给拽了下来。



        云舒被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



        “抱歉,我不是故意,不要,别找上的麻烦。”言沉渊慌张着的说了一句,十分心虚,他人都是跑着离开的。



        云舒被他破坏了一个逃跑的计划,心中悲愤无比,脸上的笑容极其僵硬。



        玉楼摘下了莲花,递到她的面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说了一句:“你看,我抓到了,你会喜欢它的吧?”



        云舒:“喜欢,只要手你送的,我都喜欢。”她恨不得把这人送下地狱,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机会是什么时候。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



        “哦?我以为你很喜欢我的毒术?”玉楼撇见她眼底的一片温情,不禁茫然起来,这一个女人到底多少副面孔。



        明明恨不得想要杀了自己,可偏生在自己眼前确是一种天真娇柔的样子,还隐晦的暴露出了一种倾慕之心。



        她难道不知道有人演戏演多了,自己就出不来了吗?



        “那个,我们要不要去逛逛其它的地方?”云舒暗自咬牙,捧着他摘的莲花,闻着花香,只觉得恶心。



        “你想去哪里?”玉楼看了看四周,这里人流密集,要是她不想跟着的话,很容易就会失散。



        可刚刚那个戴着面具的人,身形怎么看着有一种熟悉感?



        暗中,言沉渊不知道他已经起疑了。



        “公子,既然小姐和他没事儿,不如去找一找二公子?”浮沉隐晦的将云舒归入小姐的位置,而言沉宇归入二公子的位置,避免引人耳目。



        “嗯。”言沉渊点下头来,云舒跟在他的身边,只要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去看看言沉宇。



        当务之急,是他们联手,把云舒带走。



        然,他和言沉宇联络上的时候,对方正好不方便出门。



        “公子?”浮沉看他捏碎了手上的纸,心惊胆跳的。



        “他不想合作。”言沉渊说道,心头有些无奈,云舒身上被玉楼下了不知道多少种毒,把人带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被太医解开,而且她身有心疾。



        “那,不如还是将那位带回去吧,身患心疾,能活多少不如看这天意,也好过被神医折腾,好歹也是那么高的身份,总不能一直让这位被牵制住吧?”浮沉说道,他的忠心只对于言沉渊,要是有什么威胁到了他,他宁愿冒险出了这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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