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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三个月后




        比如现在,言沉渊被云舒给牵动着,而她又落在那么一个危险人物手里。



        就连言沉宇都选择了站在玉楼那边。



        他们如今的状态也只是孤立无援。



        “不。”言沉渊目光深沉如冰,他是文国的皇帝,也是他的夫君,无论是那个一个身份,都不允许他放弃云舒。



        在身份上,在朝堂,更不能。



        浮沉不说话了,怀洲里有什么?



        他自己也不知道。



        言沉渊自己也不确定。



        但是不妨碍他们来阴的。



        云舒拉着他去逛街,一路上都没有作妖。



        由于玉楼是女子的装扮,两个女孩子手拉着手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视,反倒只会觉得她们颜色姝丽,犹如一朵双生并蒂莲。



        玉楼被她拉着,心神丝毫没有松懈,奈何她真是逛街似的,这里买买哪里买买,现在更是一边拉着他的手,一手糖葫芦。



        “你不吃吗?”云舒问道。



        “不想。”糖葫芦吃多了会破坏牙齿,为什么要吃?



        云舒一噎,视线落在街道上,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很想离开?”玉楼冷冷的腔调响了起来,让她打了个哆嗦。



        “不想。”云舒看到自己拉着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他的袖子里爬出了一条青色的蛇,那鳞片极为亮丽,可它的蛇信子是黑色的,顺着他的手爬上手腕,冰冷的温度爬上来,让她十分不适应。



        “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逃走,当然,要是一天之内我抓到你,你就没有逃跑的机会了,但是你要是能逃掉,我就放了你。”玉楼哄了一句。



        “???”



        想不通他要搞什么的云舒:“……”



        “你到底要做什么?”云舒看着那蛇已经爬到自己的袖子里,想要甩开,却又怕自己会惹到它,就那么咬上自己一口。



        云舒看它快要爬到袖子里,怕得要死,脑子一个激灵,直接扑到他怀里,想要把毒蛇塞到他衣服里。



        哆哆嗦嗦的手触碰到蛇身,又猛的甩去,那蛇就是盘在手腕上。



        “拿开它。”云舒尖叫起来,吓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



        “它不会伤害你的,但要是你激怒它,也许能够咬上一口。”玉楼拨弄着手指,笑着的同时更是在看向其它地方。



        云舒已经没有心思去观察玉楼了,一心安慰自己冷静下来。



        可那如冰的温度一直在提醒她,冷不丁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脏里更是狠狠被一只手抓紧,一下子呼吸不过来,眼前一黑,一道黑色的血色就喷了出来,淋漓在玉楼的红衣上。



        周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云舒这一回昏迷了许久,等醒来只有腹中空空如也的饥饿感。



        “醒了啊!你的心脏被各种毒素刺激,又因为极度的恐惧引起毒素暴动,从而导致毒素差点攻心,但是也爆发了心疾。”



        “我花了很多的精力才把你从死亡边沿拉回来,可惜的是,你的身体太过于脆弱了,由于你先前一直在作贱自己的身子骨,那些毒素啊!”



        玉楼笑容十分开怀,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云舒冷着脸,一字一句的听着他述说,就怕露了点什么。



        从来没有这一刻里那么的阴鸷,阴鸷到想要杀人。



        玉楼很是欣赏云舒堕入黑暗的模样,更是好心情的告诉她:“对了,言沉宇的腿啊,我不想医治了。”



        云舒:“???”




        “因为我给言沉渊报信说你在会轩酒楼,他就不给我医治了。”言沉宇在角落里出声,放下品茗的茶,无奈的开口。



        想不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居然还是被玉楼看在眼里了。



        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言沉渊现在又如何了?



        “所以你把我们都当了戏子吗?”云舒撕裂了伪装,厌世而孤傲,带着极度的厌恶,而这些都是冲着玉楼去的。



        “你不也是把整个文国的后宫当做戏台子吗?都是同一个地方啊!”玉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了另一种打算。



        “哼!”云舒冷哼了一声。



        “既然如此,不如做一个交易?”云舒把弄着修长的指尖,冰冷的瞳孔里满是算计。



        玉楼和言沉宇都来了精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想要知道她还有什么可以做打算的?



        “你可以帮助言沉宇医治腿疾,我可以帮助你隐瞒身份,作为交换,你可以向我提出任意三个条件,作为附加条件便是你要帮助我医治心疾。”



        “我是文国的皇后,这个身份应该能够和你谈交易了吧?”云舒说道,话音一落,屋子里就响起了笑声。



        “云舒啊!你的这一个身份在我眼里一文不值!”玉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捧腹大笑不止。



        言沉宇叹息了一口气,向她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这话。



        云舒也无奈,这是她自己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



        奈何对方不上当。



        也让云舒彻底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聪慧和真实,还有那种阴鸷。



        真实的……



        那她呢?是真是假?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玉楼不知道因为自己所做的恶事帮助了云舒认清了这一个世界,也加快了她融入这个世界的速度。



        云舒等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这才不停的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打开了窗户,楼宇很高,大概有十层楼的高度。



        半空之中飞掠过了鸟儿,云舒恍惚间想起,她就算浑浑噩噩的,可想怎么活是她的事情,自由是什么?她所求的不过是安安静静的过一生。



        她不是那种极度向往海外天空的人,只是因为她知道外面存在着危险。



        但,也多亏了玉楼今日的嘲讽。



        心疾,身子骨弱,不知名的毒素,还有囚禁着她的皇宫,不知道生死的家人,她该怎么做?



        楼下的街道叫买着,云舒看向那紧闭的门扉,推开来,预料之中的见到了言沉宇和玉楼。



        二人正在下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去找小二点写吃的。”云舒解释了一句。



        随后迈开脚步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了一句:“跟着她。”



        云舒回头看去,没有别人,还是他们,冷汗直接流了出来,心脏处隐隐作痛。



        她下了楼,点了一些吃的,平复心情。



        但,她来到店门前,伸展了一下懒腰,一鼓作气的跑路了。



        暗中盯着她的人见她跑了,心里哗了狗,赶紧禀告给了玉楼。



        玉楼下棋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云舒跑得不算快,只知道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她跑进了一个成衣铺子,她拿了一套衣服来看了看,打量了所有的衣物,最后才挑了一件红色衣裳换上。



        当盯着她的店小二以为她要付钱的时候,另一个红衣女子来到店中。



        云舒见此,看了看周围,发现都带着一个姑娘来挑衣物的男子,她……



        下不了手!!!



        还有的都是女孩子。



        她看到了红衣女子袖子里几乎爬出来的毒蛇,那威胁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当即,来到这位红衣女子的眼前转了一圈,笑着问道:“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玉楼怒极反笑:“很好看。”



        她以为这人多数穿素已经很好看了,想不到红衣更是好看。



        云舒是个没钱的,没心没肺的把锅甩给了玉楼。



        揪着她衣袖子的时候,云舒只觉得心尖悲凉,想跑跑不得,只能期盼着言沉渊来就她。



        可是,自从言沉宇透露出了她的消息,她都没有见到言沉渊半个影子,这让她更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逃?



        精神几尽到了崩溃的地步,她也没有等到言沉渊的半点消息。



        因为云舒这一次的逃走,玉楼给言沉宇留下了一封信,他就带着云舒离开了,一路都离开着怀洲。



        这更是让云舒绝望了。



        精神崩溃的这一天就是每时每刻都不会觉得饿,更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快,也不会感觉到什么。



        她的变化被他看在眼中。



        云舒被带到了西尧。



        言沉渊的脚步慢了一步,一直追到了西尧的边境。



        临近了三个月,言沉渊解决了怀洲的事情,而云峰也带着军队和抵抗西尧边境的另一位首领合作,一同抵抗住了西尧和南边境的联手。



        这期间,言沉渊并不在宫中,而他出现在南边境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太后为了稳住东部边境,自主替言沉渊接了夙玉雪进宫,封为玉妃。



        而这三月份底,恰好寒冬如雪,西尧这个满是荒芜之土的国家,今年大雪纷飞,雪地里的女人一支长箭贯穿雪狼的喉咙,艳红色的鲜血淋漓在雪地上。



        一袭红衣,被雪风挽起,意外的有些温和。



        她的手腕上爬着一道青色的蛇,如同玉镯子般圈在手腕上。



        少顷,红衣蒙着面纱的男子抬着一顶红色轿子,一边上随着行走的还有红衣女子,她们拿着一盏花灯,面容看不清,却感觉到了冷意和她们身体的轻盈。



        云舒漆黑的瞳孔看向那顶红色轿子,心绪毫无起伏。



        “师父?”清脆淡漠的声音响在雪地里,格外的动听。



        “身手挺好的,过几天就回文国吧,言沉渊才是你的敌人,必要的时候,毁了整个皇室才好。”那轿子里的人笑着说话,语调慵懒的戏谑,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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