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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一地碎片




        矢纶又说,原本南晟帝国与螣弋族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因为十年前的螣弋族首领过于贪心,抓住了南晟帝国太子,并以诡术加身,威胁南晟国君以五座城池作为交换才使得螣弋族招致如此灭顶之灾,所以他曾让他救出来的这数十族人发誓,从今往后,绝不可再以诡术害人。



        一路上,秦炙叽里呱啦地一个人说着话,说这矢纶经历了如此多磨难居然能活下来,真是奇迹,而且还能活个近千年,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说是改日定要向他探讨一番长生之术云云。



        秦雨夕没多少话,想到方才郝芜侈问矢纶他们的诡术之中可有回春之术时,矢纶摇了摇头,说诡术无法返老还童,起死回生。她难受地叹了口气,继续听秦炙絮絮叨叨。



        而郝芜侈则一路都在琢磨。方才矢纶在赠与她迷迭香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他反应很奇怪,说出来的话也很高深莫测,他说:“自水来之,自火去之,我定送你一程,以此回报赠石之恩。”



        什么意思?



        她想了一路,想得头疼,回到葛太和家倒头便睡。



        躺了一会儿忽然翻身起来,看看桌上的迷迭香,出了房找到秦炙问:“你会偷东西吗?”



        秦炙立刻跳离她三丈远,“郝姐姐,我、我还小,父亲从小便教我不做梁上君子!不管你接下来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郝芜侈抿嘴深深吸了口气,“没想让你做偷鸡摸狗的事!”她向他招招手,“来坐!哎你,你跑什么!”



        追了整整一条街,郝芜侈揪着秦炙耳朵回了葛太和家。



        “我只是想要楚烨身上的一只白色瓶子。”郝芜侈道。



        “瓶子?什么瓶子?”秦炙甚为好奇,“无缘无故为何要一只瓶子?”



        “因为那是我送给他的,虽然失忆,却依然保留着那只瓶子,这意味着什么?”郝芜侈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说明那只瓶子对他很重要。



        “说明什么?”秦炙问。



        郝芜侈翻了个白眼,敲了他一记道:“反正你要帮我想方设法拿到它,记住,瓶底有一朵红色的花。”



        “为何我要帮你做这种事!”秦炙一副不干的样子。



        “因为你很厉害啊!”郝芜侈笑了笑,起身指指他道,“我相信你哦!”



        说完,便去外面找尼娅借了些器物,回自己房间去捣鼓那些迷迭香了。



        这日夜里,出海的族人又从海上救回了一位生命垂危的姑娘,因为恰巧穆雪路过,又懂得一点医术,于是便让她帮忙救治。



        穆家院子里,穆柯急急忙忙回到家,从家里找了一门草药刚要出门,忽然想到他的锄头落地里了,便急急唤出刚沐浴完的穆海,让他将草药给穆雪送去,并催促他快点。



        被他如此一催,穆海来不及带上平日的随身之物便立刻提着草药大步流星般离开了。待穆柯也离开了,一个黑溜溜的人影就这样一帆风顺地开门入室,盗走了穆海的那只白瓷瓶,并留了一张纸条:若想拿回瓶子,三日后来找我,切不可早一日,否则我不会承认是我偷的哦!



        两日不见,可有想我?



        后面还加了个带睫毛的笑脸。



        没有署名,但很显然,是郝芜侈写的。



        三日后的清晨,楚烨如约而至,此时,郝芜侈正背对着她站在葛太和家的院子里对着一株将死的植被装模作样地倾情轻嗅着。



        只是她闻着闻着忽然发现……有点臭。



        目光落在花盆上的一堆不知名翔上,顿时默默远离。



        她以自认为最迷人的模样回头看向穆海,勾嘴绽放出一抹含蓄又灿烂的笑,温柔似水道:“你来啦!”



        眸中含水,眼底含羞,“你站那么远作甚,走过来一点我手才伸得到你面前啊。”



        穆海皱了皱眉,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强迫自己前进了几步。



        郝芜侈暗暗白了他一眼,什么表情!



        她嘴角继续上扬,从腰间取下那只雪白瓷瓶,继续温柔似水道:“这个是迷迭香的香水,有提神醒脑、镇静安神的作用,也许对你有用。”



        其实郝芜侈还是挺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的,明明百八十年可以想不起的一回事,现在一想,居然连当时的话都可以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就除了把“王爷”二字换成了“你”。毕竟这里是螣弋族,万一让人听了墙根,猜到了什么,对他们可是极为不利的,她也一再叮嘱秦炙绝对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至于秦雨夕,她话少,口风也紧,完全不用她担心。



        穆海又皱了皱眉,可能是被她的语气恶心到了,但随后又微微怔了怔,“你怎知这瓶子里是迷迭香?”



        “当然!”正在他准备接过去时,郝芜侈又收了回来,“因为这瓶子曾经是我送给你的!”



        她指指瓶底,“我制的香水,瓶底都会刻上一朵这样的花。”



        难怪如此难看。穆海心道。



        “既然如此,那便物归原主。”说罢,穆海便回头要走,郝芜侈鼻子一酸,连忙快走几步拦到他面前。



        “我话还没说完,你不能走!”她道,“这瓶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我之间,你说忘记就忘记了?!”



        穆海低眼与她对视,片刻又挪开目光,“我不知你是如何从穆雪那里得知我有头痛的毛病,但你屡次三番对我无礼,甚至还入室盗窃,像你这种女人,你不觉得颇令人厌烦吗?无论失忆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说罢,她将郝芜侈的手推开,手中的瓷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一地碎片。



        望着他冷然离去的身影,郝芜侈擦了擦飒飒而落的泪水,蹲下身来将碎片一片一片拾起。



        暗处围观的秦炙与秦雨夕走了出来,将她扶到一边的凳子上,秦炙绞尽脑汁想了很多安慰她的话,然而却越安慰哭得越厉害,甚至还想出了将穆海打晕偷偷带他走的办法。但穆海记不起他了,就算把他带走又如何,他只会更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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