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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花楼未采




        “就算是常客,负责接待的也是楼里的那些年轻姑娘,难不成还有谁是会专门为着奴家过来的吗?”



        吴三娘说着,忍不住抿嘴娇笑一声,此番爽朗的笑容似乎让他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模样,叫虽知其中含义,但并不热衷于人事的赵铭不禁脸上一红,转开了视线。



        “此事还是等稍后奴家叫来楼里的姑娘们一问便知,不过奴家当时好奇去看望了一眼,这人长的甚是面生,也不知道是否会有人认得。”



        “那倒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身份上赵大人自会自己去调查清楚的。敢问三娘,可还记得这件事发生的时间与地点吗?还有发现的人是谁?又是何契机,让楼里发现此人死了的。”



        苏景夜笑着打哈哈,把赵铭方才所说的一切当成书页揭了过去,又一连串提出这么多的问题,赵铭还以为三娘会反应不过来,谁知她竟回答的依旧行云流水。



        “记得那会儿应该才刚到亥时,奴家当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练习书法,摆弄珠算,忽然间就听到我们楼里的一个小厮吵吵着一路跑了过来,说是死人了。”



        “奴家当时吓了一跳,还差点把藏在箱子里的那许多宝贝给打翻了,急匆匆地随他一路寻了过来,才发现此人死在了三楼的一间相逢之内,胸口上像是中了一剑,流了好多血,看着可吓人了。”



        三娘只顾说,由于身边没有其他人在,又不可能劳动过来帮忙的苏景夜,赵铭便接着她的话,一一记录在册。



        使得苏景夜这才有空在心里偷笑:还头一回听见有人把算账数钱,说的这般清新脱俗。



        “当时为在厢房门口过来看热闹的人不少,好几个姑娘被吓坏了,至今还没反应回过神来,奴家就是阅历大些,也被吓得不行。”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没人在旁边主管着,恰好当时听说赵大人就在巷子里,奴家便派人过去通知,顺便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情况。”



        “那人的样子明显是被人从正面刺进去,心脏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房间里并没有看到任何利器,甚至连一把水果刀都没有,只在旁边摔碎了一个高高的花瓶。”



        吴三娘说到此处,忽然捂着胸口,一副格外心痛的模样。



        “那个花瓶可是奴家在黑市里挑了许久,才好不容易相中的,本想着放到这些房间里不必担心动作太大会被打碎,却不想还是出了这档子事,简直白瞎了奴家当时为了这个花瓶花出的十两银子。”



        闻言,苏景夜和赵铭都是一副无奈的神色。



        做这一行的果然都是暴利事业,十两银子都足够普通人家吃喝用度半年的,却被她眼都不眨一下拿去买花瓶,但真是不知民间疾苦。



        赵铭一面在心里嘟囔着,一面把这些话也记录了下来,却未想到自己与三娘其实也好不到哪去。



        这边赵铭只顾着揪吴三娘的恶处,苏景夜却注意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方面。



        “什么叫做‘那些房间不用担心动作太大’,三娘可否与本王细细解释一下?”



        此间之事,身为成年人的苏景夜和赵铭自然理解是何内涵,只是不明意义,而吴三娘听着他这般明目张胆的询问出来,倒不好意思的红了半张俏脸,正是一半红一半苍白。



        “就是说,王爷也知道奴家做的是何种生意,若是到了晚间,必然会提供一些房间给客人跟自家姑娘深入交谈的。”



        说到此处,三娘的脸色愈加绯红,手上也开始不知所措地揪着手帕。苏景夜猜到他恐怕是想歪了,连忙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神,以示清白。



        “但是也有不少客人,是单为了本家姑娘的才气闻名过来的,那自然会有另一种房间只供他们秉烛夜谈。奴家是想着能附庸风雅一回,才在这些房间里,特别安排了自己买来的花瓶。”



        “明白了,也就是说只有这种房间里才有三娘看中的花瓶。换而言之,昨日死在此处的死者,也并不是为了所谓风花雪月,才与姑娘共处一室的。”



        只有苏景夜这般清晰简单的解释过后,才让赵铭把之前得到的线索重新理了干净。



        “竟然是这样?”赵铭干笑着把手中的毛笔放下,很是不理解的,捏着下巴问道,“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种地方,却没有半点想法,难道这人真的只是赏花,亦或者有着特殊癖好?”



        “赵大人,有些话你还是等调查清楚了之后再做定论,可不是你身为京城父母官,可以随意胡言的。”明明听起来是这般纯净的故事,怎的在他的话中就变得这么龌龊。



        “这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下关也是看惯了人世的复杂才会不注意的,说出这番言论,还请王爷不要计较。”赵铭试图继续天马行空的想象,也在苏景夜的这句警告之下戛然而止。



        吴三娘看着他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很有种想笑的意识,但想到自己并没有何种立场,便止住了心底的情绪。



        “照三娘方才所说的内容,那个小厮莫不是因为听见了房间里有花瓶碎裂的声音,才闻声过来发现现场的?”



        苏景夜只淡淡的扫过赵铭一眼,转而向三娘提问,看到三娘意料之中的点了点头,他就又换了个问题。



        “那三娘可还记得,当晚接待他的姑娘是哪一个吗?”



        “这个,”吴三娘顿时一阵语塞,右手食指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这个奴家还真是不大清楚,”



        “按理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若是正与那人接触过,就凭我们楼里姑娘的这份素质与资质,定然是会主动出来承认的,但是时至今日也没听说过谁看见了他,因此奴家也不能确定。”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已经准备妥当了吗,怎么到现在连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都不能回答?”赵铭还打算认命地提起笔,叫那位姑娘进来重新继续记录,而听到她的这番话,立刻不满的情绪就爆发了。



        “就算奴家确实如此说过,可奴家也只能回答自己知道的东西,对于这些根本没有线索和答案的事,难不成赵大人是想听奴家随意给你编造一个吗?”



        常话所言民不与官斗,也不知怎的,吴三娘竟然有这般勇气和赵铭当面呛声,玉算的上是女中豪杰一枚。



        而古人又有另一说法,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是从正面说明了女子的不好惹,赵铭试图和一个女人家讲道理,也算得上是叫人稀奇了。



        苏景夜眨着眼睛,好巧不巧的坐在二人中间,瞧着他二人的如此气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帮谁为好。



        “罢了罢了,三娘赵大人也不是特意想过来找你麻烦的,只是心里难免有些着急。现在就只好麻烦三娘,你把那晚出来做台的姑娘们通通找过来,我们一一问过算了。”



        苏景夜无奈的摆了摆手,赵铭立即一副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过来,苏景夜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他才有所收敛。



        吴三娘抿了抿嘴巴,右手食指在茶杯边,沿来回的摩擦,看着像是在思考。



        “楼里姑娘不少,一共分为了三波,一个晚上出动一波人。这一波里面又分为了四类,一类只负责表演,一类只负责送水,一类负责深入交流,一类负责谈话。”



        “而能够满足于那位大人在房间里交谈的,就足足有三类人,大概数十个姑娘,王爷确定要把她们通通叫出来吗?”



        若是数十个人挨个询问过去,只怕要费上几天的时间。苏景夜神情义将,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那倒不必,满足条件的必然不少,但是真正进入房间里的确不一定有许多。”



        “有劳三娘过去跑一趟,问出有多少姑娘随别人进入过房间,本王与赵大人只揪着她们几个询问几句就是了。”



        “是,奴家知道了,那就请王爷和赵大人在此稍等。”吴三娘勾唇一笑,起身佛一推门出去。刚才她故意说出这么一大长段话,就是为了误导他们一下,却不想没起任何作用,那么想来,这次过来的两个人,说不定还真有些真材实料。



        “且慢,”就在吴三娘刚推开了门要跨步出去的一瞬间,苏景夜忽然出声叫住了她。吴三娘好奇的转过身来,却看见苏景夜也站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需要事先向三娘打听清楚,敢问那人死掉的是哪一个房间?在三娘出去询问的这个空当里,本王与赵大人也好提前去观察一下现场,以免让那群姑娘再度受到惊吓,想来三娘应该把那地方保存的完好吧?”



        “这是当然,毕竟奴家也不是那种不知世事的小丫头片子。”吴三娘偏着头微微颔首,随后伸出右手往旁边的墙上一指。



        “此地倒也不难找,为了方便赵大人今日的调查,奴家特意安排了,死者所在的房间,就在此间厢房的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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