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挺好的。”
方眉这才回过神来，也知道方才是走了神，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则是偷偷的看向了柳清雅。
后者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半垂着眼，看不出神情来，不过却还是没有在看她。
这是，还在生气呢？
方眉有些颓败，转念又想，如果把柳清雅换成是自己的话，只怕现在已经要开始摔东西，哪里还能保持这么好的脾气。
生怕再一次的被误会，她连忙把胳膊从柳娇娇的怀里面缩了回来，向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挪，打定主意要在柳清雅的面前和柳娇娇保持好一定的距离。
“你看，方眉也说好，我们就一起去吧。”
没有注意到方眉的小动作，只要是受到了支持，柳娇娇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口中也是不停的劝说，“你看你，平时都已经够忙的了，都到了午休的时间也不歇一会，我知道这附件有一家不错的餐厅，我们就一起过去吧。”
被吵的有些烦了，在加上柳娇娇一幅要是今天她不答应就打算一直在这里闹下去的架势，虽然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又生出了什么歪主意，柳清雅虽然不想奉陪，但是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了，总不能胆怯不是。
“好吧，我先交代下工作。”
柳清雅点点头，走回到办公桌边上打去了一个内线电话，吩咐其他人了一些事情，就算是收拾好了。
她今天只化了淡妆，和另外两个妆容造型都是提前准备了几个小时的女人比不得，可当三个人走在一起，她身上的气场却远远的超过了其他人。
直到了餐厅，柳娇娇忍耐了好久的问题，才终于被说出口，她清了清嗓子，看了柳清雅一眼，边擦着手，装作不经意的问：
“清雅，今天怎么一直没见到枞闫呀？”
“他有工作，不在公司里，怎么，你有事情找他？”
“没，我就是顺便的问一问。”在方眉面前，柳娇娇哪里还敢表现出对涂枞闫的热络来，她犹豫了
下，小心的打探问：“枞闫好像很忙的样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公司里面很少见面啊？”
“嗯。”
大概的已经猜到了柳娇娇的目的，柳清雅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笑，她拿过一块餐前牛角包，用刀叉分成了两半，“在公司里面，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家是家，工作是工作，该分的清楚点。”
“这样...”
柳娇娇颔首，心里面又升起了主意来，她今天到这里一趟，收获着实是不小，不仅仅是柳清雅，还认识了一对傻瓜兄妹，他们两个能创造的价值，可真的不小啊。
她正在沉思时候，柳清雅忽然开了口。
“方彦今天看上去很忙啊。”
“还行...”
方眉的心头一动，柳清雅是多聪明的人，能突然把话题引到方彦的身上，想来就是已经清楚了今天他们三个见面的事情。
那她会不会多想？
以为是他们现在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图强？
方眉的心里面是越想越拿不准主意，她感觉的到，在和柳清雅的中间已经渐渐的筑起了一道围墙，而且那墙还在越来越高，原本已经被拉近的关系即将在一次的恢复原状。
她终于慌了，给方彦长记性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为这样失去柳清雅，不能在回到她身边当助理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继续的。
咬着牙想了一会儿，方眉偷偷地瞄了柳清雅一眼，她还在吃着不大的牛角面包，动作和姿态都优雅至极，浑然就是个从小接受礼仪教育的高贵小姐，和身边的柳娇娇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
偷偷的从包包里面拿出了手机，方眉点开了短信，犹豫了一会儿，脑子一时不清醒，手指也好像抽了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她的动作很小心，而自打柳清雅出现，柳娇娇的部注意力就都被吸引了过去，没有谁注意到了她刚才的小动作。
放在包里面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柳清
雅放下了叉子，还以为是到时间了来自丈夫的关怀，可一点开锁屏，里面竟然写着了一堆堆的乱码，里面夹杂了几个拼音字母，组合的看起来，似乎是对不起三个字。
而来信人，正是坐在身侧的前任助理。
没有任何的表情，柳清雅就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似的，也没去注意方眉，关掉了手机，继续的和牛角面包做着斗争。
她们这边像是小孩子之间的吵闹认错，换成了柳娇娇，就又变成了另一番的剧目，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打探消息，好用来知晓涂枞闫和柳清雅现在的关系如何。
好似并没有多亲昵的样子。
想法还在脑中盘旋，就看到柳清雅接起了电话，张口就是一声枞闫，她将腿上的餐巾放到了一边，拿着手机离开了座位。
餐桌上又只剩下了柳娇娇和方眉两个，方眉的脸色不好，目光一直在追着柳清雅的方向看，藏在桌下的手指无意识的蜷缩，像是在进行什么激烈的抉择般。
虽然是个大小姐，方眉的自尊心也强的过分，可她并不是知错也要硬着头皮闯的人，相反，她有错就认，也懂得知情服软。
“方眉？方眉！”
愣神间，耳边忽然变成了柳娇娇的声音，方眉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柳娇娇笑容淡了不少，声音却依旧柔和婉转，她探过身来，纤细的指尖落在了方眉的衣领上。
“落了点脏东西。对了，我刚才在问你，你这段时间在图强，又看到清雅和枞闫的关系如何吗？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关心清雅而已，你也知道的，她这个人有时候太倔强了，我怕她有委屈不肯告诉我。”
“挺好的，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很亲密。”
把打探消息说的冠冕堂皇，方眉现在也逐渐没了耐心，跟柳清雅比起来，和柳娇娇的相处的每一分钟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实在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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