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刘宇波回到家整理了一下今天的稿子，发现了一个非常可疑之处。当事人，李波跟童小楼在楼顶，去楼沿边上的霓虹灯处，童小梦是有犯罪的动作，这说明她有了杀意，想把李波把楼上推下去。而李波则没有理由去那个地方，做这种事情，而且是在楼顶，理论上是越黑暗越能隐蔽，为什么李波也同意去楼沿边那个有霓虹灯的地方？那个地方非常危险，离楼沿只有一步之遥。
转眼到了周五，刘宇波已经整整两天没认真上班了。上午在单位报个到，一到下午就没了人影。本来这个下午，刘宇波还准备去见童小梦，他还有两大疑问需要她解释。刚吃过午饭，同事小张就打来电话，通知他下午去开会。并给他透露了一个机密消息，有个叫杨梦倩的要调到宣传部来工作了。
杨梦倩不是文联的吗？能调到宣传部，肯定是花了不少钱送礼。不对，文联那个穷单位，清水衙门，那来的钱送礼？不过，谁都知道杨梦倩是个出了名的骚货，就算是正常调动，也会有不少人胡乱猜测。
刘宇波跟杨梦倩应该是笔友关系，在一次笔友会上认识的。那个时候，刘宇波正要跟前妻离婚，那次笔友会在一个风景旅游区开，白天游览风景，晚上大家开心都喝了点酒，然后就开始云天雾地的各自吹捧对方。
“这是咱们作家协会的作家刘宇波，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市文联的种子写手杨梦倩，平时的发稿率可是我们文联数得着的。”
文联副主任当中间人端着酒杯一一介绍，刘宇波连忙起身热情的跟杨梦倩握手
“辛会，辛会，早听说杨小姐的芳名，我记得了，在很多刊物上我好像看到过杨小姐的梦名”
“真的吗？你的小说我也读过”
刘宇波感觉杨梦倩把他的手握的很紧，有点不放手的意思。
“对我小说的风格有什么看法，可不可以指导一下”
“不敢谈指导，就是觉得你在写性的时候，有点虚伪了”
“是吗？”刘宇波开始觉得杨梦倩有点意思了，他小说中关于性的描写，走的路子是东方式的含蓄，现在杨梦倩竟然说虚伪，他倒是想听听杨梦倩的看法。
“首先逻辑上不对，第一，你小说中的男主人公跟女主人公做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在晚上？”
刘宇波面对杨梦倩对性的直白，有点不知所措了。进入新中国，自从废除了一夫多妻制，几乎所有的办公室男人都沉溺于在工作环境下勾引女人谈论性话题。这说明在男人的骨子里，跟女人当面聊性话题要比直接跟女人上床兴奋。
“那你说应该在什么时间合适？”
“任何时间，可能是清晨，可能是上午，也可能是下午。第二，男主人公不论是跟女主人上床，还是跟其它几个女配角上床，为什么只做了一次然后就不做了？”
“你的意思要来几次？”
刘宇波的眼神开始暧昧起来
“看情况了，因人而宜。二次是很正常的，除非遇到我特别中意，会来三次”
“三次？”刘宇波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记忆了，两次就是极限。
这天晚上，杨梦倩教会了刘宇波许多床上的哲学。刘宇波在生理上第一次达到了极限，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书为什么卖不红，他那些的性描写根本就是在没有实践的前题下，完全虚幻的，从上床到高氵朝的全部心理过程，对方的表情，身体变化全都是编的。这样虚假的描写怎么会吸引着观众？只能当防潮垫放煤球。
周五，宣传部的会其实就是宣布杨梦倩调任的事情。从下个星期一，她就开始来宣传部上班了。
这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会议，副部长主持，又讲起许多琐碎的小事，什么办公室不注意卫生了，服装不整洁了等等。
刘宇波跟杨梦倩并排坐在角落里，一直在桌地下搞小动作，杨梦倩竟然脱了一只鞋，放在刘宇波的脚脖上，轻轻的蹭着。隔着玻璃丝袜子，刘宇波依然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热度，那天晚上许多大胆刺激的镜头像电影一样，在他的脑子里回收，他的下体立即极速膨胀了。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种异常，他故意把身体往上凑了凑，爬在桌上，装着一副正经的样子看《内参》。突然，一只手出现在他的裆部，刘宇波整个人便化了。
开会一直开到下班时间，还意犹未尽，许多同志开始着急的不停的看表，盼着快散会。这个时间要上街买菜，去幼儿园接孩子，谁都没注意到刘宇波跟杨梦倩桌子下的小动作。
“好，今天的会就开的这儿”
副部长刚一宣布散会，人哗啦的一下，就跟水库憋了坝似的四散而去。刘宇波跟杨梦倩走出会议室，就直奔七楼楼顶。刘宇波像是被困在沙漠里几天没喝水，而杨梦倩的嘴唇就像是一口甘泉，刚到楼顶，他就拼命的去吮吸这口甘泉。
天在吮吸与抚摸中渐渐黑了下来，呼吸也从均匀到急促，突然杨梦倩对刘宇波说“你带套子了吗？”
“忘记带了”
杨梦倩突然把刘宇波推开，随即又开始主动抚摸刘宇波的身体，随着她的下蹲姿势，刘宇波立即明白她要做什么。黑暗中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让刘宇波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呻呤。
杨梦倩突然仰着头对他说“想玩点更刺激的吗”
更刺激的？难道这还不够刺激？刘宇波不加思索的点了点头
“去那边霓虹灯旁边”
“霓虹灯？”刘宇波好像雷电击中了一样，下体急速开始萎缩。那是一排政府安置的霓虹灯排，总在晚上7点的时候开始亮，灯的下面悬挂着政府的巨大国徽。刘宇波不敢想像自己如果从这个地方跌下去，身体快速的经过这个巨大的国徽的时候，他甚至还能清晰的看到上面即离脱落的颜色。不一会，救护车跟110还会赶到，像拎一兜鼻涕一样把他拎走。
“怎么了？你今天的身体反应不如那天，我说过环境不起决定性作用，在任何环境下，只要你大胆沉着，都有可能完成。”
杨梦倩边说边用手继续抚摸着刘宇波的身体，刘宇波身体不由又开始燥动。“对，大胆沉着，虽然这个场境跟童小梦谋杀李波的场境几乎同出一辙，但当事人之间的关系不同。自己和杨梦倩是你情我愿的关系，没有谋杀他的动机和可能。”再说，刘宇波就想去霓虹灯那边，看看会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发生，这一般都是男人的本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管书中的性描写，还是一个案件推理，不亲身体验，是永远悟不出玄机，看不到另一个世界。刘宇波终于明白当时，童小梦让去霓虹灯楼沿的地方口交，李波会一口同意。视觉刺激这个死神把李波推上了边缘，口交，在黑暗中跟在光明处的感觉根本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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