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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怪异舒娴




        燕池见敏月如此举动,便转头微眯着眼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叶凌一。



        “敏月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话语能伤人,那么叶凌一此刻早已被他犀利的言辞灼穿。



        那么多年的朝夕与共,他对她应该了解甚深,现如今竟然为了一个丫环的说辞而怀疑她,想着叶凌一嘴角浮现了一丝苦笑。



        “王爷你既然如此相信她,又何须问我呢?”



        叶凌一见燕池并未说话,就走上前围着敏月走了一圈,随后慢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敏月的肩膀,凉薄的嗓音瞬间倾泻而出。



        “那日跟你家小姐到梦魇亭的好像不是你吧,既然你说是中了我下的毒,要不要给你也来点?”



        敏月被叶凌一这一举动,吓得踉跄地躲闪,可由于太急,又摔倒在了一旁的地上。



        叶凌一见她如此惊慌失措,拍了拍自己的手慢慢地站起身来。



        可她刚站直身子,面对的却是燕池仿佛要将她凌迟的目光,只见他伸手指着她冷声说道:“当本王是死的是么,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听到燕池的这一声质问,叶凌一顿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拿着手绢捂着嘴轻声咳嗽着,但不代表她会示弱。



        “王爷既然打心底里认为我就是那罪魁祸首,我承不承认,又有何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么?”燕池的声音低了下去,看着她咳嗽的样子,心底万般不是滋味。



        可没曾想到他那一丝心疼瞬间即逝,转眼就对着地上的敏月吩咐道:“敏月,你既然来了,就去伺候舒娴吧。”



        他说完又转过头,环着手看着叶凌一傲然开口:“传令下去,从今日起,闫舒娴就是本王的侍妾。”



        叶凌一听完张了张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和他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了一个长得像闫雨娴的女人,还是别人塞进来的。



        燕池见叶凌一神色如常,还冷冷地望着他,便直接转身,甩袖而去。



        燕池走后,叶凌一终于支撑不住,脸色煞白,全身颤抖,还剧烈咳嗽了起来。



        此刻的她简直如随风柳絮一般,仿佛风一吹就能晕倒在地上。



        好在她旁边站着的丫环云音和竹青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可叶凌一却在云音扶住她那一刻,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道:“云音,我怎觉得舒娴这名字有些熟悉呢?”



        竹青闻言慢慢地松开了挽着叶凌一胳膊的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突然猛得一拍自己的脑门说道:“小姐,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听雨娴小姐的丫环希灵说起过,雨娴小姐的小字好像就叫舒娴。”



        看着不断揉着自己额头的竹青,叶凌一拿手绢抚了抚她的额头笑道:“你打自己做什么?”



        “我这不是突然想起来高兴么。”竹青咧开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竹青话音刚落,叶凌一就敛起了笑意,喃喃开口:“如果是这样,那闫戚礼还有闫雨娴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手段着实高明。”



        一旁的云音闻言忍不住搭茬,“小姐,可是那叫舒娴的跟闫雨娴小姐在性格上完全是两个人呐。”



        叶凌一缓过来之后,站直了身子,悠悠地说道:“这正是我所纳闷的,如果她们是同一个人,为何没有半点闫雨娴的痕迹。”



        叶凌一说完之后,就由竹青和云音搀扶着回到了住处绫颐阁。



        回到住处之后,叶凌一便从她的药箱中将银针包找了出来。



        云音瞧见叶凌一拿银针,便知晓叶凌一要做什么,赶紧出言阻止。



        “小姐你不能这样做!”



        叶凌一听见了云音的话,扔没有停止动作。



        最后她拿着银针包坐在了椅子上,抬头看向云音,轻轻开口说道:“假如我不这么做,我现在这副模样,如何自保,又如何护得了你们。”




        “小姐你这样伤身啊。”云音实在于心不忍,还想劝阻叶凌一。



        可叶凌一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很是认真地再度开口:“我自有分寸,快去将密匣里的无忧门秘术拿来。”



        云音见叶凌一如此坚决,自是拗不过她,只好向里间走去。



        片刻功夫,云音就将无忧门秘术拿过来交给了叶凌一。



        叶凌一接过无忧门秘术,就从银针包拿出银针,开始行针刺穴,修复她那受损的脉络。



        因为她体质特殊,但也仅有一次逆行施针的机会。如若下一次再以血救人,身体机能就会迅速衰退,轻则手脚冰凉,重则失明。



        施针完毕之后,竹青看着神色憔悴的叶凌一,着实心疼不已,所以她去小厨房给叶凌一熬了一碗鸡汤。



        叶凌一喝过鸡汤之后,就躺在里间的睡榻上小憩。



        可谁知她这一觉竟然睡到月上初窗,刚睁开眼,她就听到了一阵阵悦耳的丝竹之声。



        这一刻叶凌一心中不由地暗自腹诽,不就将闫舒娴抬为侍妾么,用的着这么大肆庆祝么?



        可她还是禁不住被这丝竹之声吸引了去,心想这燕池不会为了缓解闫雨娴逝去的悲伤,此刻正和那闫舒娴双宿双栖吧。



        叶凌一越想就越按捺不住,最终换了一件纱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可当她来到闫舒娴的住处的时候,只见门上挂着两个画着兰花的红灯笼,门上和窗户上贴着精致的大红喜字,但门口的侍卫却东倒西歪地在那打盹。



        见此情形,据她对燕池的了解,深知燕池肯定不在闫舒娴的房里。



        可她更好奇闫舒娴此刻在做什么,于是她用手轻轻地戳破了窗户纸,往屋里看去。



        只见闫舒娴正端坐在镜子前,不断用梳子梳着自己的发丝。



        可当叶凌一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的时候,叶凌一差点惊到跌在地上。



        那镜子里的人竟然是闫雨娴的装扮,整个人孱弱无比,还从抽屉的暗阁里拿出一个密匣,将密匣里的药丸塞进了嘴里。



        叶凌一觉得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正准备离去,却听见那闫舒娴对着镜子喃喃细语,好像着了魔一样。



        可阁楼太大,叶凌一怎么也听不清那闫舒娴在说什么。



        她只好用内力控制自己的感官,放大了自己的听力,终于听清了闫舒娴所说的话。



        “姐姐,你说他是你心尖上的人,如今我用你的这张脸,来到了他身边。”闫舒娴对着镜中人阴森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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