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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女人本



汪思齐果然在阴历年前调走了,但并没有如他所想的当上了副市长,而是坐上了市委组织部长的宝座,身列县委常委班子,官运出奇的好。县里最高权力出现空缺,一时舆论纷起,各种猜测都有,大家都看好杨雄,似乎苍梧县由他来书记是理所当然的事,那又由谁来当县长呢,多米诺骨牌效应引起了连锁反应,大小官员们都在猜测,可吴韧并不这样认为,尽管现在是由杨雄主持全面工作,但并不等于就说明由他继任苍梧县委书记,也许市委还在考虑或者另有所图,作为县长杨雄有些方面表现得确实不错,有魄力,工作方法大胆辛辣,但作为地方的一把手,县委书记,上面不得不着重考虑其官德,考虑地方的长治久安,而杨雄缺的正是这东西,对于这位县长外界颇有非议。

年前刘丽丽镇长做了一件颇令吴韧欣赏的事,她跟兰天服饰的水总联系,厂里愿意以成本价提供小浪镇一百多套服装,刘丽丽让全镇的干部们自报衣裤尺码,参照国家公务员制服汇同兰天服饰的设计师设计了一套工作制服,于春节放假前发到了干部们手里,说以后上班时间就统一服装,外树形像,并戏称如果谁在新年第一天上班不穿制服,财政就不给发红包,兰天服饰生产的服装是品牌,又不用大家掏钱,自然个个欢欣应承,这在全县尚属首例。“好兆头,这个刘丽丽挺会来事的。”吴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自从看了袁思雨的笔记后,吴韧的心里从来没有平静过,从她的日志里,他读到了一个凄婉的故事。高中时期的袁思雨母亲因不满父亲长期奔波在外,高知的她最终经受不了一个地产商的诱惑,选择了离婚。父母离婚后她随父亲去了西南的一座城市,继续他的高中生活,忙于工作的父亲除了给她钱,对她的生活是极少照顾,高三那年的晚上,她在学校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不幸让歹徒给绑架了,被绑架的四天,她遭到二个歹徒的百般蹂躏,她在笔记里写道当时她死的心都有了,第五天□□冲进歹徒的蜗居,她获救了,最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怀孕了,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万念俱灰,哭着冲出医院的她当天晚上就服下大量的安眠药,幸亏他父亲发现得早,及时将她送进了医院,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这时候她的母亲赶来了,哭着求她原谅她,做了人流后的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远离众人,哭喊着让她母亲离开她,成绩出是一落千丈,当年的高考她干脆就没有参加。爷爷奶奶知道情况后,怜悯她将其接到他们身边,她才慢慢开始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因为绑架那件事一直在她的内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让她无法忘怀,尤其是对男女之事,她试着在大学里找过男朋友,在单位交个男友,但都失败了,她始终无法面对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直到有一天,吴韧出现了,她慢慢地接近他,从心理上接纳他,用将近半年多的时间,以考博的谨慎和投入去了解一个男性……

已经当上镇党委书记的吴韧觉得是应该兑现他的承诺了,在接到他的邀请后,袁思雨很高兴,说即刻动身前往,吴韧跟刘丽丽打了个招呼说下午有个省城的客人要过来,让她安排一下,晚上在县城吃个饭,喝喝茶,如果凌子刚有空也可以邀请他。吴韧的话说得很有艺术,说是让刘丽丽安排一下,其实就是让她跟凌子刚作陪。

下午袁思雨的出现在了小浪镇机关,她已经将头发理成短短的帅气的那种,脸色红润了许多,加上修身的笔筒牛仔裤,看上去很阳光。吴韧陪她在机关转了转,就给老宋头打电话,说有个省城的客人明天想见见他,聊聊天,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吴韧同时告诉他,明天就在他那吃中饭,酒就不用他备了,吴韧自带,老宋头在那边笑得很开心。刘丽丽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看吴韧的眼色怪怪的,晚餐吴韧在县城最好的酒楼替袁思雨接风洗尘,刘丽丽和吴韧作陪,吴韧一一给她作了介绍,当听说刘丽丽是镇长时,袁思雨脱口而出说她原来还以为她是办公室主任,握着刘丽丽的手,袁思雨一个丽丽姐长丽丽短地叫着,让刘丽丽啼笑皆非。

刘丽丽亲自作安排,吃完饭后,先去广场散散步,然后去泡了个脚,再去“韩城海鲜砂锅粥城”食了几份虾蟹粥、沙虾粥等营养清淡的食品,才一起送袁思雨去县城最好的宾馆“迎宾楼”下塌休息。刘丽丽亲自将袁思雨送进客房,安排好一切,才坐上吴韧的车离去,这个过程一直没给吴韧跟袁思雨单独接触的机会,她也算是用心良苦。“你的爱情守望者跑上门来了,只有你的出现才能拯救那个孤寂的灵魂——”女人的记性有时候真是出奇的好,几乎过目不忘。

“丽丽,我们去‘好望角’坐坐吧,我请你喝杯茶,再慢慢告诉你——”吴韧旋转着方向,同时心里盘算着哪些该让刘丽丽知道,哪些不该让她知道。

“嗯——”

“好望角”茶馆大厅,吴韧将袁思雨的故事娓娓道来,只是将他们认识的过程和交往艺术性地进行了加工和修改,说她这次来主要的还是想采访老宋,这是他已经答应过她的,袁思雨的故事说得比较抽象含蓄,而老宋的故事则说得绘声绘色,听得刘丽丽动容,连说想不到小浪镇还有这样一位老同志,有机会她也想去拜会拜会。刘丽丽尽管对吴韧和袁思雨的关系将信将疑,但他们也有言在先,再加上吴韧的巧舌如簧,也就信了八九分,女人在喜欢和深爱的人前面,智商往往是最低的。

“嘀嘀”手机短信响个不停,吴韧一看全是袁思雨发过来的,问他在哪里,说她想见他。刘丽丽深深地看了吴韧一眼,站起来说吴我累了,想回家休息了。吴韧连忙说那我就送你回去吧,刘丽丽笑了笑摇手说还是别送了,她自己走回去就是了,瓜田李下,各避嫌疑嘛。望着刘丽丽远去的背影,吴韧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寂,这个女人太聪慧了,作为红颜知己,他们属于那种永远也不能公开的恋情。

吴韧给袁思雨打了个电话,说他马上过来,问她还需不需要一些东西,例如宵夜,小吃,袁思雨在那边说她什么也不需要,只想见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雨,突然一声巨响,打了一个炸雷,袁思雨在那边说“吴大哥,你快过来,我好害怕啊!”,吴韧挂了电话,开车又去“迎宾楼”,在路上吴韧没有忘记给刘丽丽打个电话,问她到家了没有,淋雨了没有,当得知她已经到家了,没有淋着雨时,吴韧才放心了,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他想刘丽丽今晚的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也许她会整夜失眠的。

自从冯梦兰之后,这是吴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他工作的地方宾馆,陪他的红颜知己过夜。吴韧对于袁思雨的情感是复杂的,严格地说是他不想陷得太深,但作为在省城的“根据地”,他太明白她的作用了,加上他的姑姑和姑父,她似乎就是吴韧的一座桥梁,一座通过更高层次的桥梁。袁思雨不再像上次那样紧张得以至窒息,吴韧也格外温柔,渐渐地将她带入作为一女人的快乐境界,让她感受来自雄性世界的爱抚与力量,慢慢抚平她心灵的创伤,时光和爱是可以改变一切的,□□过后的袁思雨完成脱变成一个小女人,惹得吴韧心中无限怜爱。

“思雨,过去的已经过去,希望你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你还年轻,人生还有更多的美好需要你去尝试和体会,例如朝霞、夕阳、青春、爱情,一切的一切你都会拥有。”吴韧一边搂着袁思雨,一边在她的耳边呢喃。

“嗯——,感谢上帝让你出现在我身边,让你拯救了我的灵魂,让我不再感动迷茫和孤寂,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上帝派来。”袁思雨偎依着吴韧说不尽的缠绵。
“上帝派来的什么呀?”吴韧故意逗她。

“天使呗——”袁思雨刮了一下吴韧的鼻子。

“天使还有男的?”吴韧不由哈哈大笑。

搂着说着笑着,吴韧不忍将心里的话说出口,她怕再次伤了袁思雨的心,但事实容不得他不说,也许事先说出来比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时再说要好得多,就算有所图,吴韧讲究的是阳谋,绝不讲阴谋,毕竟这是一种非正常状态下发生的爱恋,他必要将事情做得更完美。

“思思,昨天已经过去,你也应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了,大哥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并衷心地为你们祝福。”吴韧倚靠着床头板,点上一支香烟,房子里便弥漫开一团青雾。

“大哥,茫茫人海里,你知道我等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等到你的出现吗,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从恶梦中惊醒,望着天花板直到天明吗,难道你也嫌弃我?”袁思雨一时泪眼朦胧。

“思思,不是大哥,嫌弃你,你也知道大哥是个有家室的人,你嫂子在东莞那边做生意,大哥不能给你完整的幸福,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跟着我只会让你受委屈,也许当你疲惫需要一个肩膀的时候,大哥我可能不在你身边,当你伤痛需要安慰的时候,我也可能不能在你身边,有时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问候都没有,你这又何必呢,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无法想像,但大哥是过来人,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那我就是自私的,更比对不起你的父母和亲人。”

“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不完整的,我的事他们管不了,也不要他们管,如果大哥觉得我们不合适,思思选择离开你——”袁思雨下床穿衣服,整理东西。“大哥,感谢你,陪我走过人生一段最黑暗的日子,带给我生命中最美好记忆,思思忘不了,会永远为你祈福的,愿好人一生平安。”当袁思雨的手触到门把时,吴韧从后面有力地抱住了她,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傻瓜,你这又是何必呢。”,袁思雨手一松,行李就掉到了地上,转过身来,抱着吴韧就哭成了泪人。吴韧知道,袁思雨一旦走出那扇门,依她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回头了,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吴韧才轻轻地替袁思雨擦干脸上的泪水,“都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羞不羞?”吴韧顺势刮了一下袁思雨的鼻子,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热烈地响应着,吴韧一把将她抱在□□,近乎粗鲁地要了她,袁思雨在吴韧身下呻吟着,发出梦呓般的呢喃,她终于完全恢复了一个女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