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书网 > 散文 > 我依然爱你 > 第24章

第24章


  春节将近十天的假期因为南方几十年难遇的一场暴雪阻碍了时沅两人去旅行地脚步,好在许年提醒了时沅多备点食材。
  年三十往后,家门不出,夜.夜笙.歌,每一处都成了她们做-i的地方,许年清醒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床上度过,想下床也是时沅抱着带她走动。
  直到年假前的最后一晚上,两人安静的抱在一处躺着,闲话家常。屋外依旧狂风大作,大雪在年初六终于停了,楼下院子里,还有围着一条格纹围巾、戴着夏洛克同款猎鹿帽的一米五高的雪人。
  前天深夜四点多,许年头抵着窗被人从后面进入送上高//潮时,看到院子里无人踏过的白雪皑皑突然生出来一丝破坏心理,结束后,央求时沅陪她一起堆个雪人。
  时沅也很宠溺地答应了,尽管她知道许年不一定有力气。清理好身体,许年从衣柜翻出很久没有戴过的围巾,说别给雪人冻着了,时沅也很配合地找出帽子说既然围巾都有,帽子怎么能少呢。
  一路把许年抱到院子廊下,打开柱子上的景观灯,霎时明亮许多。
  时沅叮嘱好许年乖乖坐着,自己去拿些道具。她们都没有自己亲手堆过一个完整的雪人,一时无措。在连续失败三个后,许年浑身酸软,时沅看出她的疲惫,想抱她过去休息,遭到了拒绝。
  “我想和你一起完成。”声音还带着事后的娇软沙哑,却非常坚定的不要休息。
  “那你拿塑料铲子刮刮雪人的身体弧形好不好?我去滚个圆形做个雪人头。”
  想了想,时沅交给了许年一个轻松的活。因为两个雪球着实费力,时沅退一步,把雪人身体垒成一个梯形状,这样头部更好固定。
  半小时后,雪人已经全部完成,许年开心地亲亲爱人嘴角,用胡萝卜、蓝莓做个点缀,小心地围上围巾放上帽子。
  将近六点,院子终又恢复如常,疲倦得许年被时沅抱回房间,两人紧贴在一起进入梦乡。
  —
  冬去春来,已是阳春三月。
  自春节上班后,时沅发现江如初总在早会时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己看,在办公室汇报工作也是,要不是确信江如初是个直女且有男朋友,时沅会忍不住在脑子里上演一场大型狗血连续剧。
  平时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每次路过江如初身边时,总有一道视线紧随自己,让时沅一度以为她出了轨。
  纠结了多天,时沅在下班前拦住了江如初终于得知到,原来是从前周槐序暗恋过的人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好躲着时沅。
  时沅想难得的机会,借此把话说开,看出江如初不再纠结,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好些了。
  地下停车场内,许年在副驾驶上熟睡,听到开门的声音猛然惊醒,欣然投入来人的怀抱。时沅张开双臂拥住,亲昵地蹭蹭,“等久了吧,我们回家。”
  不等许年盘问,时沅如实交代,“周槐序还记得吧,江如初已经知道他当初喜欢过得人是我,我最近看她情绪不太对,所以聊了几句,算开导吧。”
  时沅回忆起之前周槐序刚恋爱时,最高兴地莫过于许年,她的一瞬间反应仿佛要把天花板给捅下来,当晚还兴奋地搞了一顿烛光晚餐。
  许年掩饰住自己的好心情,问:“开导成功了吗?”
  “当然。”假装没听出来那人嘚瑟的语气,顿了顿,“那今晚许小姐还要做一份烛光晚餐吗?”
  许年显然也想起了当初的“傻事”,羞恼地锤了时沅一拳。
  —
  纪家。
  “姑姑!”小姑娘“蹬蹬蹬”地奔向纪言挽。
  “慢点!有没有想姑姑啊。”纪言挽刚进纪家大门,眼尖的纪柠从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直奔她的怀里。
  “柠柠,下来,也不看看你现在多重了!”
  “妈妈....”柠柠委屈地喊着妈妈,眼神却可怜巴巴地看向纪言挽。
  “没事嫂子,我们柠柠可轻了。小律呢?”
  “在他爸爸书房呢,父子俩不知道捣鼓什么呢,上去这么久也没有下来。”
  二楼楼梯口上方,纪父拄着木质权杖俯瞰下方,纪言挽莫名感到一丝压力,抬头正好对上父亲的视线。
  不到三秒,纪父离开,眼神若有若无得在纪言挽身上略过。
  “柠柠,姑姑等会再陪你好不好,我先有点事。”
  “好~”柠柠只好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嫂子,我去和父亲说点事。”
  “你去吧,好好说啊。”
  “叩叩叩”
  “进。”威严又不容抗拒的声音,纪言挽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了,今天要不是哥哥电话告诉自己父亲要见她,想必除非下一个春节,否则自己绝不踏进纪家大门。
  “还想在外面玩多久。”开口就是纪言挽不喜的话,皱皱眉还是忍住没说话,纪父又开口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成天不着家也不急着结婚!”
  一如既往的说辞,纪言挽听累了不想再过多重复自己的想法,走出书房,本以为不会再唠叨这件事,却在饭桌上引爆了话题。
  父亲跳过了纪川柏,私下联系陆氏集团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达成了一桩婚事。纪川柏毫不知情,同样的,纪言挽听到这个突然的消息,头皮都要炸开。
  纪川柏看到妹妹脸色不对,“爸,怎么突然做决定也没个商量。”
  “跟你商量等着给你妹妹通风报信吗?”
  “爸,我很早就跟您说过我不会选择联姻,你也在妈妈病床前答应过不会逼我成婚,现在我的想法没有改变,也希望你能遵守妈妈最后的心愿。这桩婚事,爱谁结谁去,以后没事就不要叫我回来了。哥,嫂子,我先走了,有空联系。”说罢拿起外套和包,纪言挽头也未回地带上门。
  纪夫人,是这个家的禁.忌话题,当初纪川柏要联姻时,她第一个出来反对,不愿让自己的子女沦为婚姻的牺牲品,可是大家族唯有靠儿女的婚事巩固商业地位是最快最有效的方式。
  那时的纪夫人已经在病重的边缘徘徊,纪父在自以为是的日渐说服中失去耐心,开始冷暴力。在纪川柏新婚后的第三个月加速病情,临走前最后一句话是希望纪父在对待女儿的婚事上不要强迫,病床前拽着纪父的衣袖苦苦哀求,直到感受到轻微幅度地点头,纪夫人的生命最终在那刻画上了句号。
  纪言挽走出纪家,脑海里不断回忆起妈妈在医院最后的那段时光,潸然泪下。
  不过十年,当初的承诺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这个结果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还有什么好难过的,纪言挽自嘲的笑笑。
  身心俱疲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摊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在即将沉睡过去时,一通电话响起。
  ——陆阳。
  “纪总监,这么晚打扰你了。”
  “有什么事吗?”
  如若不是两家公司的项目还在推进中,纪言挽压根不会接起这个电话。
  “想必你也听说了两家长辈私下给我们定下婚约,不日就要公开宣布,我知道你跟我一样都不想促成这件事,不如我们两个一致对外,你觉得呢?”
  纪言挽几不可查地嗤笑一声,陆阳开口的第一句话心里在想什么她大概清楚了。他是家中独子,现在羽翼未丰,要依附家里,也需要董事会的支持,不得不假意听从,可是自己的力量终究掰不动大腿,正好一个机会送上来。
  合作是假,借此达到自己的目的是真。
  “陆总,现在被动的人可不是我。”
  “所以我这不就寻求帮助来了吗,我们联手,合作共赢。这样,明天中午我在ZR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我们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