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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龙凤胎


  婉清这胎生的极为顺利,只在宫口全开后喝了一盏参汤,便赶在夜幕降临前,生下了周家的二公子。
  小家伙五斤整,哇哇大哭的声音差点掀了房顶。
  大太太喜得眉开眼笑,连声让稳婆将小家伙包好,千万不能吹了寒风。
  她说话的功夫,内室又传来一阵嘹亮的哭声,另一个稳婆出来报喜:“恭喜大太太,娘子生了一对龙凤胎,姐儿四斤六两,长得白白嫩嫩的,漂亮极了。”
  大太太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僵了一瞬间,当稳婆忐忑的看着她时,她忽然又笑弯了眼。
  娘娘生了皇子,将来一切都有可能,她的孙女定不会像她两个姑姑那般命苦,便笑道:“龙凤呈祥好啊。”
  一旁的老太太眉眼舒展,朗声笑道:“是好,邹嬷嬷,赏。”
  看过两个孩子,知道老太太和大太太都在、有红叶陪着景泰在老太太院里,婉清便安心的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心事,又或者是因为在一个熟悉而放心的环境里,她这一觉睡得极熟,醒来后神志很清醒,眨了眨眼睛,想让紫玉端一盏茶水来,转过头却看到了一个满脸青胡茬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
  婉清有片刻的征愣,她张了张口,有些不确定的道:“将军?”
  周以安点点头,眼眶发红,声音嘶哑:“是我,我回来了。”
  婉清望着他的眉眼,心里微微发麻,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两个人四目相对,分别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深深的思念与欢喜。
  良久,婉清发现天还黑着,她愣了愣,不敢置信的问:“将军还未进宫拜见过皇上便回府了?”
  领兵打仗凯旋而归,最忌讳的便是私自进京,最稳妥的办法便是先将军队驻扎在京郊,遣驿使报信给皇上,皇上下旨传召后允其归家方能回府,否则便是有逆反之心,是当诛的罪名。
  周以安轻声道:“你别担心,我是装扮做农户进的京城,是我等不及想要看看你。”
  他领兵回京的路上,留在府里的亲信才告知他婉清冒死进宫救淑妃的事,虽知道她已安然回府,但一颗心仍不得安宁,后怕的感觉堵在胸腔里快要爆炸,他太想亲眼看到婉清安稳的站在他面前,便谎称生了病需要坐马车,然后抓了好友塞到马车里,他换下铠甲,穿着不起眼的青衣布衫,骑着快马一路飞奔回来。
  因私自回京是死罪,他只敢趁着夜色进京城,叩门回府后,他来不及换下衣衫,也来不及去见祖母和母亲,快步回到梧桐小院,撩起棉帘子进到屋里,却发现母亲和祖母都在,母亲背对着他,正俯身逗弄着什么。
  等老太太看见了他,丫鬟婆子欠身向他行礼,母亲惊讶的转过身望着他时,他才发现母亲前面是个摇床,摇床里两个胖嘟嘟的娃娃正睡得香甜。
  那一刻,他五味陈杂。
  有欣喜,有愧疚,有感恩,还有浓烈的思念。
  母亲变了许多,看见他不是欢喜的掉下眼泪,而是先嘘了一声:“婉清刚睡着,你小点声,她太累太虚弱了,让她好好休息。”
  祖母笑着摆摆手:“去看看你媳妇。”
  他顾不得向祖母和母亲问安,也没顾得去看两个孩子一眼,转身进了内室,轻手轻脚的走到床榻前,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婉清又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而这次,他依旧没有守在她身边陪着她。
  他好想吻一吻她的额头,又担心吵醒了她,只好坐在床榻前默默的看着她。
  婉清心头发酸:“将军坐了多久了?”她是入夜睡着的,现在应快天亮了。
  “一眨眼的功夫,你便醒了。”周以安轻声道:“想不想喝水?或者饿不饿?”
  婉清的一颗心软成了一汪水,她摇了摇头:“我不饿不渴,将军睡一会吧。”快马加鞭回来,又守了她一夜,定是精疲力竭。
  周以安从未像现在这般不舍得闭上眼睛,能多看婉清一眼,他心里就多安生一分,他怎么舍得去睡觉?站起身,走到圆桌前倒了一盏温水,端着过来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托起婉清的后脑勺,将茶盏放在她嘴边,一点一点喂她喝下,之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润的触感让他的心落到了实处,他贪恋的多停留了一会,才缓缓的托着她枕在软枕上。
  他放下茶盏,对外道:“来人,将小厨房煲的乌鸡汤端过来。”
  “将军。”婉清抿了抿唇,柔声道:“趁天未大亮,将军出府吧。”
  多在京城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他需要尽快回到军中。
  周以安透过窗纸看了眼天色,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床榻前,握起婉清的手,眼眸里闪着浩瀚星海,他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五天后,我便娶你为妻。”
  婉清眼眶发酸,她抿着嘴角重重的点头。
  周以安俯身,在婉清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哑声道:“等我。”
  “我等你。”婉清望着他的眉眼,柔声道:“我和孩子们在家里等着你。”
  周以安深深的看了婉清一眼,握了握拳,转身向门口走去。
  婉清听着他的脚步声,心头酸涩不舍,却又夹杂着蜜糖一般的甜。
  十月初二,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当细小的雪花悠悠扬扬的飘落在地上,小街小巷染上一层浅浅的雪白时,周以安奉旨单骑进京了,皇上在御书房里召见了他,周以安恭敬的跪在地上,朗声奏报了军情,然后掏出兵符双手呈给皇上。
  太后立时便得了消息,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轻松了许多,吩咐李嬷嬷:“让奶娘抱着小皇子去东配殿,淑妃两日不见小皇子定是十分想念。”
  御书房,皇上接过兵符,欣慰的亲手扶起周以安,笑道:“周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
  周以安立即恭敬的回答:“臣不敢忘记皇上隆恩。”
  君臣互夸了片刻,周以安恭声问道:“皇上还记得臣向求您的恩典吗?”
  第143  章  臣想将妾室苏氏扶正
  皇上含笑拍了拍周以安的肩膀,情真意切道:“爱卿用情至深至诚,令朕感动,朕怎会忘记?只是不知爱卿看中的是哪家女子?与朕说明,朕也好为你写下赐婚的圣旨。”
  “臣谢皇上成全。”周以安弯腰拱手,接着道:“不敢欺瞒皇上,臣并非想求皇上赐婚,而是想用功勋换皇上依情同意臣将妾室苏氏扶正。”
  “什么?”皇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周以安想以妾为妻?
  “臣自知此求违背了律法,但苏氏为臣生下三个孩子,臣不忍幼子为庶子,更不忍于臣家有功之人终生为妾。”周以安声音深沉而坚定:“且臣心悦于苏氏,只愿与她一人白头偕老,望皇上成全臣之痴念,臣感激不尽。”
  皇上情不自禁的点头,他对贞贵妃亦是如此,此生惟愿有她一人而已,可他是皇上,很多事皆身不由己,为了皇家子嗣绵延,为了大武国的安稳,他不得不广纳嫔妃,将功臣之女收入后宫。内有母后训斥外有朝臣施压,他无法给心爱的女子一心一意的宠爱,也无法给她皇后之位。
  罢了,罢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做不到与贞贵妃双宿双飞,便成全周以安吧,也算是一种慰籍。
  况且,周以安凯旋后二话不说便交了兵符,还情愿用功勋来换恩典,他同意后,便不会再给周以安封赏,周家对皇家的威胁也随之减弱,母后能安心些,他的皇位也能安稳些。
  皇上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心里已经同意,不过面对周以安,他还是要塑造体恤臣子的好形象,假装为难的叹息道:“爱卿的情意让朕很是动容,只是律法是国之根基不可动摇,朕只能同意你将苏氏扶正,却不能免你受棍杖之苦。”
  “臣甘愿受九十杖棍。”周以安撩起衣摆,跪于地上谢恩:“谢皇上成全。”
  皇上叹了一口气:“爱卿可知九十杖棍必会皮开肉绽。”
  若周以安因此残了,大武国便失去了一位栋梁之材,他对此感到很惋惜啊。
  “臣感念皇上的关心。”周以安眼眸温柔似水:“为妻儿所受,臣不惧。”
  皇上颔首,伸出手亲自扶周以安起身,等手指触碰到周以安胳膊上硬实有力的肌肉,皇上略感诧异,这和自己身上的肉怎么不一样?
  仔细打量周以安一番,见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魁梧健硕,皇上不自觉的挺直腰杆,却仍觉得他的气势略逊周以安一筹。
  难道是这几年他疏于骑射练拳所致?
  皇上心里有几分不悦,他君王之威岂是周以安可比?
  不过想到周以安受过九十杖棍,定要卧床休息一年半载,他心里舒坦了许多,看向周以安,含笑道:“趁热打铁,爱卿现在便去衙署领九十杖棍吧。”
  这正合周以安心意,他向婉清承诺五天后娶她为妻,便是想在今天将所有事情办妥。
  周以安拱手告退,皇上眯眼看着周以安健硕的背影,较比的心思蹭蹭的往上蹿,他出声叫住周以安:“周爱卿,等你的伤养好了,来宫里和朕比比拳脚。”
  周以安微微皱眉,须臾,转过身恭敬的应诺:“臣领旨。”
  皇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挥了挥:“周爱卿去吧。”
  周以安从御书房出来往宫门走,远远看见一个年迈的背影像是祖母,他连忙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确认,却被皇上派来宣旨的小太监拦住:“周将军,皇上交代过让您即刻便去衙署。”
  周以安点点头,想着祖母进宫应是探望淑妃,便安心的跟着小太监出了宫门。
  宁康宫,太后笑着让老太太起身,和声道:“哀家知道知道你为何事而来,你放心,哀家说话算数,该给的恩赏都会给。”
  周以安如此识趣,一进京便交了兵符,她乐于送他一个恩典。
  而且,皇家此时不能与周家翻脸,她已经答应的事,定然要信守承诺。
  老太太跪地谢恩,太后伸手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道:“你现在去衙署宣哀家的懿旨,跑的快一点,千万不要让周小将军受了皮肉之苦,他可是大武的功臣。”
  小太监领命而去,太后看向匍匐在地上的老太太,含笑道:“周老太太快起来,哀家知道你心里还惦念着淑妃,去东配殿看看她吧。”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的皇上悄悄摸了摸胳膊上的软肉,之后心里的郁气更上一筹,他撂了折子,准备去找心爱的贞贵妃纾解郁气。
  贞贵妃正在喝能助女子怀孕的红藤丹参汤,听到太监喊‘皇上驾到’,她抿唇一笑,站起身来去殿门处迎驾。
  皇上握着贞贵妃的手进殿,挥挥手让宫人全退出去,搂着贞贵妃坐在他腿上,正想亲吻她的红唇,忽然感到眼前金星闪动,耳朵里嗡嗡的响,他猛地倒在贞贵妃的颈窝处,闭着眼睛忍受一波一波的眩晕感。
  贞贵妃眼睛瞪大,脸色骤白,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皇上倒在她颈窝的那一刻,她明显看到皇上脸上没有一分血色,还泛着微微的青黑。
  “皇上。”贞贵妃攥着拳头胆战心惊的问:“您,怎么了?”
  皇上靠在贞贵妃身上缓了片刻才虚弱的抬起头,双眼无神的望着贞贵妃:“不知怎的,朕这几天时常出现眩晕感,可能是批折子太累了。”
  贞贵妃心里发紧,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低垂着眉眼道:“兴许是皇上接连宠幸嫔妃的缘故。”
  因太后威逼,又担心贞贵妃伤心,皇上这段时间可谓是非常辛苦,白日趁空闲时间与贞贵妃海誓山盟、如胶似漆,晚上还要遵从太后安排翻新进宫嫔妃的牌子。
  “贞儿惯爱拈酸。”皇上以为贞贵妃此言是埋怨他宠幸其他妃嫔,心里很受用,笑着哄道:“她们在朕眼里不值一文,只贞儿是朕心头最爱。”
  贞贵妃不敢抬起眼睛看皇上,心里思量着如何撇清自己,轻声道:“臣妾不敢诋毁太后,但太后也要为皇上的身体着想,不能让皇上日日辛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