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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陆以朝为什么做检查?”


  谈妄翻看着两人的病历簿,之前的砚清,现在的陆以朝,都是很鲜明的腺体和心理互相影响的病例。
  这也是他一直在研究的方向,alpha和omega之间的标记关系,其实远比看起来要复杂。
  衍生出的很多情绪在标记后都会被放大,更难掌控,安全感不够的情况下也容易失去自我。
  标记,是深爱才会有的行为。
  深爱是准则,一旦低于这条基本线,标记就只会带来痛苦。
  所以砚清之前的发情期很难熬,他总是认为陆以朝不爱他,认为陆以朝恨他。
  在这种想法的恶性循环下,他的负面情绪会被无限放大,心理的矛盾感越发膨胀。
  在切断标记后,反而更能看清事情。
  谈妄敲着病例,头疼地捏着鼻梁,把眼镜放在一边。
  但陆以朝不同,他现在不是正常标记关系,是被omega反向标记了。
  谈妄翻着文献,例子有点少。
  反向标记后alpha如果长期得不到omega的安抚信息素,会逐渐丧失自我。
  腺体会慢慢溃败腐烂,从而影响到身体机能,最关键的两个地方,大脑和心脏,会最先受到影响。
  谈妄看着陆以朝的心脏超声动图,只能说还好,但已经偶尔有连接中断的迹象了。
  但其实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砚清在清除标记后陆以朝才表现出被反向标记。
  他需要被安抚,就只能标记砚清。
  可是砚清的腺体还不适合完全标记,还在休养中。
  所以陆以朝才更应该把实情说出来,不能标记,但是可以做别的事情啊。
  “不听话的病人都该先打一顿。”谈妄把病例放在一旁。
  “你要打谁?”祁砚清直接推门进来,把检查的报告单给他,“谈哥,给你。”
  谈妄戴上眼镜仔细看着,“还好,临时标记结束后会慢慢休眠,裂痕还在,不能乱来。”
  “嗯。”祁砚清坐在他对面,听到没事就打算走了。
  谈妄:“不等等陆以朝?他还在做检查。”
  “忙着去训练,文柏一直催我。”祁砚清问,“他为什么做检查?”
  谈妄:“信息素不太稳定,他心脏也不太好,查一下比较保险。”
  祁砚清又坐回去,眉头微皱着,不理解地说:“他标记了我他还不稳定了?再说他心脏不是一直没事吗,先天性心脏病没遗传给他啊。”
  “这你也知道?”谈妄挑眉。
  祁砚清动了动嘴,文柏又打电话催他了,他挂了电话起身往出走,“我走了。”
  谈妄点头。
  祁砚清:“检查报告发我一份。”
  谈妄笑了,“行。”
  陆以朝从腺体检查室出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他要做的检查更复杂。
  腺体被折磨的又红又燥,疼得厉害,他靠着墙抬手捂了一会儿,脸上毫无血色,撑着墙勉强走了几步就觉得眼前一切都变得扭曲,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陆以朝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身体浮浮沉沉触不到边,他想抓着点什么,可是手划过的地方只有空气。
  “陆以朝。”
  身边忽然响起祁砚清的声音,他连忙转头看去,却见祁砚清站在悬崖边上。
  “祁砚清你别……”他猛地扑过去抓着他的手腕,“别松手!别松手我求你了!”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话!清清你抓着绳子!祁砚清!我求你了……你别松手!”
  他那么轻,可就是抓不住。
  脚下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的黑暗上涌,一点点地吞噬了祁砚清。
  陆以朝只觉得手被什么东西狠狠碾碎,手指脱力,那道力气倏地消失……是他,亲手把祁砚清送上死路。
  “祁砚清!”
  陆以朝浑身一颤,猛地睁眼盯着天花板剧烈地喘息着,嗓子眼干得冒烟,深呼吸还有血腥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惊慌的眼神才动了动,看着周围是病房。
  没有悬崖,也没有祁砚清。
  “好了点吗。”谈妄在一旁问。
  陆以朝这才看到谈妄也在病房,“我咳咳咳……”
  “反向标记加深了。”谈妄说,“临时标记会加深你的反向标记。”
  “等临时标记消失后,你会比现在更难受,你最好和砚清待在一起。注意你的易感期,绝对不能忍着了,别再加大药量胡来。”
  谈妄一句接一句把重要的事情说给他听,“我还是建议你把这件事告诉砚清,让他帮你能好受很多。”
  陆以朝好半天才忍住了咳嗽声,声音沙哑,“……我知道了,祁砚清没事吧。”
  “没事。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陆以朝靠坐在床头,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慢下来,缺氧的症状也慢慢缓过来。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没有祁砚清的消息。
  谈妄说:“他接了好几个电话,文柏他们着急和他说节目的事。”
  “嗯。”陆以朝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话,那我也走了。”
  “急什么,你先待着睡一晚。”谈妄皱眉,“他通宵跳舞,你过去能干什么。”
  “我睡不着。”陆以朝穿好外套就想出去。
  谈妄把他拉住,“算了,我跟你一起过去。”
  “你?”
  “去那边正好有事。”
  谈妄开车跟陆以朝一起过去,先把他放到舞协。
  谈妄没下车,车子掉头开到远一点的地方停下来。
  陆以朝就靠坐在花坛边上,谈妄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
  他只好拨通祁砚清的电话。
  “谈哥?这么晚还有事?”
  “出门看看你丢了什么。”
  祁砚清一脸问号,什么意思?
  他拿着手机刚走到舞协门口,就看到靠在花坛边上的那个背影了。
  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陆以朝忽然转头看他。
  祁砚清走过来,看着他的脸色皱眉,“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信息素不稳定吗。”
  病例他看了,心脏没事。
  “给你这个。”陆以朝从口袋里拿出两个东西放在他掌心。
  祁砚清看着,是烤红薯,还是烫的。
  陆以朝抱住他,高大的身体弯着,靠在他身上,“你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昨晚体力消耗那么大今天还能跳舞?”
  祁砚清用力推他,“滚。”
  “不。”陆以朝在他脖子上又吸了一个草莓,收紧手臂把他往自己怀里按,好半天才闷闷地说:“我要出几天差,公司那边也攒了很多事,这两天没时间来找你。”
  祁砚清被他冰凉的鼻尖一直蹭着脖子,“我也很忙,你不用每天过来。”
  陆以朝就这样抱着他,一动不动。
  祁砚清下巴抵在他肩头,“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又打算卖惨装可怜。”
  陆以朝沉沉地笑起来,两人相贴的胸口都被能感觉到轻微的震颤,“被你发现了,卖惨失败了。”
  外面有点冷,祁砚清手里被烤红薯捂得发烫,几分钟后他说:“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昨天还在缠着我,今天就这么冷漠。”陆以朝咬了一口他的脖子,“给我一点安抚信息素。”
  “凭什么。”祁砚清笑他理直气壮。
  “不给就不放你走。”陆以朝把人抱得紧紧的,“给我一点,清清。”
  祁砚清耳根莫名有些烫,嫌他麻烦,还是释放出一些omega的安抚信息素。
  陆以朝发出舒服的声音,呼吸微沉,吻住祁砚清的脖子慢慢地亲着,从脖子到下巴,最后按住他的后脑勺,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卷走他嘴里的气息。
  陆以朝捧着他的脸,“不许和元淮说话。”
  “元淮不在。”
  “那我亲的吻痕他看不到了。”
  “……无聊。”
  陆以朝又用力抱了他一下,声音低沉:“还没分开就已经在想你了。”
  祁砚清扯住他的衣领,明眸藏着笑意,下巴微扬着,“说够了没有。”
  “不够。”陆以朝低头重重碰了碰他的嘴唇,“要走了,你别通宵,身体要紧。”
  祁砚清看着贾伊闪了闪车灯,原来是在等车。
  陆以朝把祁砚清送到舞协门口,黏糊糊地不想撒手,最后还是被祁砚清推走的。
  陆以朝太缠人了,刚推走就又折回来。
  陆以朝从背后抱住他,语速很快地说了句:“我爱你,走了。”
  祁砚清慢慢往里走,听着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然后用手指蹭了蹭耳朵。
  “……幼稚。”    。
  祁砚清私生粉事件在网上几天都不消停,就像他说的,是有人刻意带节奏。
  【祁砚清打粉丝】
  这一类的词条太多了,删过几次也没什么用,乱七八糟的说法一大堆,但都无关紧要,就是热度不下。
  祁砚清刚从训练室出去,正好碰上了迎面走来的孔俊。
  孔俊冷哼一声,避开他就往旁边走。
  祁砚清却伸手拦住他,“还跳舞呢?我当你已经弃舞从武了。”
  孔俊强撑着笑意,语气不善地说:“我没招你,你别犯病。”
  祁砚清手里拿着打火机,拇指一按火苗就出现在孔俊眼前,烧到他一缕头发,把他吓得猛地后退几步。
  祁砚清指尖转着打火机,“叶威平常怎么跟你联系。”
  “不知道!”孔俊气得牙痒痒,可是想到祁砚清打人的样子,那拳脚功夫不得把自己当场打死?
  “叶威原本想怎么对付我。”祁砚清又问。
  “说了不知道!”孔俊话音刚落就被祁砚清扯住头发。
  祁砚清抓着他的头发往旁边靠,然后猛地将他砸在墙边,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冷笑着问:“说不说。”
  孔俊后背撞得生疼,看着祁砚清妖冶的冷笑就心里发毛,汗毛起了一层又一层,最后忍无可忍地吼着:“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叶威除了想弄死你还能想什么!”
  祁砚清五指收紧,看着孔俊逐渐惨白的脸色,冷声威胁,“叶威的联系方式,给不给我。”
  他不愿意等叶威发疯乱咬人,不如他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