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舅子的醋不能随便乱吃。
他是明白的。
所以念头刚起，就消下去了。
刚才那个想法，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吧。
反倒，他要感谢江若水，倘若不是他第一眼就认出苏眠，并且把她带回江家，他大概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如此鲜艳浓烈的感情，一旦付出，就再收不回来。
郁瑾知问：“那我呢？”
苏眠可不怎么说过情话，也就那一两回吧，见他想听，便道：“你也有我。”
...
刘志成是在一处黑店被严安找到的。
这地方，破烂不堪，到处是发霉的味道，总之很落魄。
和那个光鲜亮丽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严安倒没对他怎么样，不过刘志成这个家伙挺能打，差点就给他跑了。
刘志成双手双脚被捆。
苏眠到的时候，郁瑾知在楼下等着她。
见她一来，冷冷淡淡的一个人，立马变了个样，深远的眉目里，荡着一缕温柔。
郁瑾知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开，慵懒而性感。
树影斑驳，他牵起苏眠的手：“走吧，我们进去。”
小旅馆没有电梯，楼梯黑乎乎，灯坏了，垃圾还多。
上到三楼，严安看到人来：“三爷，夫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微微颔首。
进去房间，看到刘志成，苏眠眸光一扫，语气淡淡：“好久不见。”
刘志成不搭理，满脸的胡茬颓废，他要是有把枪，真是恨不得把他们全杀了，分尸埋起来，他受够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苏眠单刀直入，她缓了缓语速：“我母亲，还活着吗？”
刘志成抬起头：“你在胡说什么。”
“你心里有数。”
“我不懂。”
苏眠又问了一次：“刘曼荷顶替了现在的江夫人，真正的江夫人，当年，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刘志成年纪轻轻就能杀人，心理素质的确过硬，在那双明澈，洞察人心的眼睛下，他仍然是装糊涂，一言不发，低着头，甚至是闭上眼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虽然姐姐现在很讨厌他，甚至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可是，当年的事，他妈说过，不可以说出去，一旦说出去，他们一家子就完了。
可事实上，他们一家子的好日子已经到头。
人一死百了，苏眠可不觉得会舒坦。
苏眠报复一个人，更喜欢让他痛不欲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赎罪。
“你们杀了她，对吗？”
刘志成依旧是沉默。
严安真想一脚踹上去，事实上，他还真的就那么干了。
刘志成被踹一脚，头撞到墙边，霎时头破血流，头昏眼花。
苏眠吩咐：“把他放到椅子上。”
严安把人拽起来，压着人坐下。
“把他的头抬起来。”
严安继续照做。
刘志成又对上那双眼睛，血流入眼睛里，他忽是觉得那双眼睛有魔力般，令人脑子一阵昏昏沉沉。
严安看出来了，苏眠在给人催眠。
不会儿，刘志成的一双眼睛浑浊起来，像个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人。
苏眠又问：“当年，你们杀了连如意对吗？”
“对。”
“怎么杀的？”
“我把她打晕装进行李箱，扔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