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没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撑着自己无力的身体去洗漱。这病号服穿的他浑身不对劲。
“循光,我衣服呢?”
“你换衣服干嘛呀。”白循光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回到床上。
“我要回学校,马上考试了。”
“啧,你现在这个身体回什么学校。你赶紧给我回床上躺着。”
秦斯年沉默了一下。他这次生病确实元气大伤,似乎每个小动作牵扯到的神经都在告诫他不要逞强。但是.......
“我真的要回去的。这段时间的课很重要......”
他话说一半渐渐没了声音,白循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你真的要去也可以,不过我得跟你一块儿去。”
秦斯年以为他只是要送自己过去,很爽快地应了声好。
“那你快把我衣服拿过来,我们还得回一趟我那儿拿资料。”
“你别急啊祖宗,医生那边的药还没拿呢。我现在去拿。”
“书我让大黑现在过去捎回来,你别着急。”
“嗯!”
白循光给他把衣服放到门口,秦斯年正站在镜子前擦脸,听见动静就去门口拿,看清衣服样式后愣了一下。
“这不是你的衣服吗?”
白循光走近给他看自己穿的灰色毛衣加黑色大衣,“哪像了?”
“除了颜色不一样...”秦斯年甩了甩手里的白色毛衣,“不是吧你,情侣装?现在这个时候?”
白循光嘴硬不肯承认,“没有,肯定是巧合。”
秦斯年无奈的换上了。
不过这毛衣穿在里面,两人的外套一黑一白,也不大明显,秦斯年就随他去了。
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上课时间,路上没什么人,他们院很安静。
白循光先是跟他一块儿去教导处销假,快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秦斯年拉住他,“你也要进去?”
“是啊。”白循光一脸理所当然,“怎么了?我不能进?”
“倒不是不能......”
“那走啊。”
大家本来在做题,在他走进教室后齐刷刷地看向他。白循光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走在秦斯年后边。
“老师,他能跟我一起旁听吗?”
“行,去吧。”
秦斯年把销假单拿给老师看后,拽着白循光坐到自己之前的那个位置上。
“大家怎么都在看我们?”
“别说话。”秦斯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拿出纸笔开始抄黑板上的公式。
白循光闲的无聊,随手拿了一本他的书假装在看,实际上手撑着头快睡着了。
秦斯年的左手还缠着绷带,就放到了课桌下面。忽然他感觉手指一热,低头看原来是白循光偷偷牵住了他。
他看着白循光,扯了扯他的手指尖,在他摊开的掌心上写字。
“你可以自己出去转转。”
白循光摇摇头,打起精神陪他上课。
可惜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的。
讲台上的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秦斯年朝她抱歉笑笑,到底是没舍得把白循光推醒。
也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困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