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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据为己有


  李言蹊哪里看不出来这个女孩的不乐意?可周颂都这么说了,结果一定就是无法改变了,他简直不知道周颂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
  一直到坐到椅子里,李言蹊都还说不出话来,沙琳娜见周颂落座了,强颜欢笑着说:“周先生,我跟那个叫林乙的没有见过,我……”
  “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现在想反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不考虑一下你弟弟的未来了吗?如果没有我的那笔钱,他明天将会四肢不全的出现在你家门前,可是他让我逮着机会的,不是吗?”周颂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
  沙琳娜咬紧嘴唇不说话了。
  周颂敲了一下桌面,接着说:“到那时你哭倒了这座酒店也没用了。”
  “我愿意我愿意,您别说了!”
  两人交谈到此为止,李言蹊不知道整个事情怎么演变成这样的,他只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味同嚼蜡得吃完这顿饭,李言蹊放下碗筷踉跄着躲进卧室,身体和心理上的难受折磨得李言蹊发昏。
  周颂倒没觉得怎么,这个金发女人貌相不错,出身也算干净,家族不大不小,错就错在觊觎李言蹊这点上,你不是爱交东方朋友吗?直接嫁一个,我家林乙配你算你高攀了,想着林乙也算辛劳,奖励他一个外国妞,这么远想跑也跑不了。
  至于其他的,周颂没觉得怎么样,而且他还出了一笔钱买了一条命,林乙未来的小舅子差点就没了。
  这多划算啊?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主要是李言蹊怎么也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莫非还真看上了?舍不得了?
  因此他想找人聊聊。
  李言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周颂强行给他掰开来了抱在怀里,“你舍不得那个女人了?”
  李言蹊差点冷笑出来,“周颂,就因为人家的一句话,你这么大费周章,我何德何能得你这么厚爱?”
  周颂看着李言蹊这个表情,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上次因为方静那个女人的事情,他也有过这样的表情,他不由得冷了脸,“你好像忘了我说过的话。你现在是我周颂的人,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但凡觊觎你的人,都别想好过,同样的,你胆敢想着别的人,你也别想好过。”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恶心吗?见着我就想操,无论男女,都跟你一样龌龊?”李言蹊再次被周颂的无耻震惊到灵魂出窍,说出口的话都不像是他会说的。
  周颂把人摁倒在大床上,居高临下的盯着李言蹊,“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恶心,你龌龊,你不是……啊!”李言蹊被一个耳光扇到侧过了脸,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笑出了眼泪,“我甚至没跟她说过二十个字……你凭什么这么对人家,你凭什么把我据为己有!”
  “别说二十个字,半个字也不许!”周颂脑补出一场你侬我侬恋恋不舍眉目传情的男女画面来,保镖跟他一字不漏汇报昨晚情况的时候,他俊脸结冰,吓得保镖不敢喘气。
  李言蹊挣扎起来,就像快被洪水溺死的人,“你自己是那样的人,你就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你不过看上我的皮囊,装什么专情?你伤害无辜,专横霸道,方静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要那样伤害她!沙琳娜不过是跟我说了句话,你便强迫她远嫁!你所有的这些罪孽,都因为我,是我在背负这一切!我跟你素不相识,可如今……如今我肮脏不堪不仁不义,都是因为你……周颂,是你毁了我……”李言蹊不再挣扎,他是如此的绝望。
  他真的没想到,昨晚那个小小的意外,会引发这么让人痛苦的事情,一切与他无关,一切却又跟他息息相关。
  “我毁了你?”周颂冷笑了一声,“毁了更好,毁了以后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李言蹊死死咬住嘴唇,眼睛也闭上了,他想要封闭五官,不再接收来自这个人的任何信息。
  周颂实在是讨厌极了他这个模样,他迫不及待想要让李言蹊“活回来”,于是狠狠撕扯开李言蹊的衣服,薄薄的衬衫纽扣崩飞四散而逃,裤子也被三两下扒拉出去,大手抚上幸存的内裤时,李言蹊蓦然睁眼,就地一个翻身滚开,不让周颂碰他。
  玩体力,李言蹊千次万次也不是周颂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抓回来摁在柔软的床被上,“怎么不继续装死了?嗯?”周颂伏在他耳边。
  李言蹊下巴顶在被子里,双手被反拧在背上,动弹不得。下一刻,内裤也离他而去,净白的双丘瑟缩着,大手揉捏上去的时候,李言蹊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他摇晃着头拒绝,这样惹得周颂更是兽性大发,下手很重,所过之处青紫斑驳。
  两人都处在情绪极为激荡的时刻,周颂没发觉身下人体温异常,李言蹊来不及感受病菌的侵扰,凶狠器具跃跃欲试的一刻,李言蹊终于哽咽出声:“唔不奥……”
  周颂双指搓揉着李言蹊柔软的舌头,“你不要?我给你的你都收着,一点不许漏!”
  无论怎么摇头都躲不开那犹如触手一样灵活的手指,手指染上湿润,带着主人的狠戾霸道钻了进去,李言蹊白皙细瘦的窄腰一撅。
  “周颂……我在发烧……我不要!”李言蹊哭求到,原本破碎的心这一刻更是受了凌迟,在极度痛恨和惧怕周颂的这一刻敞开身体接受对方,无异于惧怕狼狗却还要伸手去拥抱它,那样违心的辗轧逼得李言蹊想一头撞死。
  卧室门周颂没关紧,两指宽的缝隙看不见里面在做什么,但隔音效果相当于零。坐在外面的沙琳娜听着卧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当真是心如死灰,不论是对李言蹊还是对未曾见面的未婚夫,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周颂这样可怕的男人。
  卧室里断断续续传出李言蹊的呜咽和哭求,甚至还有短促的叫喊声,偶尔夹杂着周颂的几句低喝。
  “发烧?我让你烧的温度更高一点。”周颂化身为恶魔,脑子里只有李言蹊的那几句话激荡碰撞着,恶心、龌龊、无耻……那我就再无耻一点。
  大手提捞起窄腰,凶器猛烈如风暴击打,静静待在肠道深处的小岛骤然遭了袭击,便也叫嚣起来,你来我往跟凶器裹成一团,水乳难分。
  发烧使得管道里面的温度异常热,周颂衔着眼前不住晃动的白嫩脖颈,耸腰捣尽了内心的疯狂,李言蹊几乎要被弄坏,嘴唇昨天才被周颂咬破,今晚刚刚结痂,此时又被李言蹊自己咬得破开来,风暴里颠簸的孟浪让他暂时忽略了这点疼。
  “我听说测体温最准确的地方……”周颂凶狠一捣,喘息了一下又接着说,“就是肠道。”
  李言蹊被顶得往前出溜,他完全忽略周颂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覆在自己身上的,只是一个恶魔,恶魔与人类是无法互通语言的。
  滚烫的鼻息之间,蔓延的是冰冷的绝望,原本该是熔岩一样的热情似火彼此交融,可一人心硬如铁发泄着胸中躁意,毫不怜惜陷入半昏迷的可怜人,一人心怀冥火,只要动作再激烈一点就能烧得彼此灰飞烟灭,他们拥挤在这一席床被间,彼此碰撞彼此伤害,崩溃的心里充满悲伤的缝隙,恶魔呼啸而入,李言蹊数不清无边的黑暗……
  终于,卧室里安静了下去,沙琳娜趴伏在桌子上太久,双臂麻木到没了痛感,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在替谁感到松了口气。
  李言蹊黑发尽湿,有泪,有汗,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液体吧……他双目紧闭,嘴唇破碎着发肿,本该苍白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斑驳不堪入目,承受鞭挞过久的地方裂开着口,汩汩流淌着不明液体。
  凌乱不堪的被褥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然而始作俑者只是紧紧搂着昏迷的人,就像一同埋葬在白色墓坑里的一对骷髅。
  次日清晨,留了一个保镖等着沙琳娜的出国手续,周颂先携李言蹊飞回国,一路上两人没有半点交流。
  李言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因此一直烧着,断断续续一会高温一会低温,脑壳扯着鼻梁骨一起疼在一块儿,所幸负责翻译那个保镖一路跟着,到了饭点准时伺候两人吃饭,不出意外的李言蹊只是喝几口清粥,周颂铁了心不管人,只顾自己呼噜吃完就让人收走饭食。
  李言蹊本来也没胃口,吃不吃无所谓,在飞机上他也不去看周颂,自顾倒头大睡,周颂一路上也冷着脸,这会儿自己拿了杂志看着打发时间。
  他们相安无事,可却难为了跟着两人的保镖了,一直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谁也不敢得罪。就在这样惊悚冰冷的气氛下,飞机终于按时抵达国土。
  林乙开车亲自来接人,一看自家老总的面色就知道此人心情不虞,转眼一看跟着的那一位,林乙心下便有了结论:这假怕是没度好?他再往后寻么了一圈,没见着自己的外国未婚妻。
  他也不再耽搁快步迎了上去,“周总,您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