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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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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大晋国内忧外患,闻人京这个皇帝坐的也不是很稳当,邻国与匈奴虎视眈眈,冬季国内粮草不够,有无数百姓死于凛冬中,不少达官贵人收敛钱财,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个大晋像一个漏了风的麻袋,缝缝补补也无济于事
  打仗需要银两,温烁景说的,无非就是趁着这次温敛告老还乡来一次朝堂大清扫,虽然大皇子二皇子势力残余还在,但已经无惧威胁,两人具是被温烁景了解的,尸体死无查证而已。
  也趁着这次清扫,顺势把温烁景推上权力顶峰,让他自己身边可信之人手握实权,一箭二鸟
  ……
  晚膳过后,温烁景回了趟自己在京的府邸,又去书房同温敛密谈了许久才出来,温敛面容苍老的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放下了一身傲骨,温烁景出来时神情淡淡,不知在想些什么
  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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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是第六日
  温殊裹着厚厚的裘衣在院子里走动,衣服太厚了导致温殊走动间很是艰难,温殊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身后步步紧跟的小厮砚台道“我还不至于娇弱到一碰就倒的地步,你下去吧”
  砚台纠结道,一张小圆脸纠结成结,苦巴巴的
  “可是公子……”
  温殊又叹了口气,想他在北荒之时也是同样过的凛冬,那时的北荒比这儿更阴冷湿寒,他不是一样没事吗?
  温殊瞥了一眼粗糙的手指,神情惋惜,刚想找借口避开砚台
  这时青竹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张小脸通红,神采奕奕道“公子,大公子回来了,说要接咱们回京呐!公子,青竹好高兴啊!”
  温殊愣住,看向院门口
  过了片刻,白雪皑皑的院墙门敞开,一位身穿白色貂裘的男子从外头走进来,他身量极高,在寂寥的冬景中眉目如画,面容白皙,俊美至极,温烁景清冷冷的看向温殊,随即面色一缓,温殊突然面色一红,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遇走
  温烁景一把拉住他,旁边的侍从如善从流的退了出去,给了两人空间
  温烁景低叹道“跑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不成?”
  温殊拽了拽手,没抽出来,泄气般道“你松手”
  “我送手你可不许走,小殊”
  “我不走,你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温殊羞愤道,清俊的脸上通红至极
  “周围就你我二人,无人看得见”温烁景好笑道,不由分说的牵着温殊的手回了房间
  “你……松手!”温殊气恼极了
  到了里屋,解了外面的衣物后,温烁景理了理有些发皱的青衣,温殊捂住手腕警惕的推后两步,斟酌着开口“温公子,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已结清,还请问什么时候能回京……我母亲”
  温烁景轻轻坐下,清浅的看向温殊
  “温夫人前几年就被一户姓殷的商户接走了,那人直言是温夫人的丈夫,饥荒时他正在兖州经商,等他回来时,妻儿都不见了”温烁景淡淡道“我观温夫人神情间也是认识那姓殷的商户的,就随她去了”
  “不可能,我从未见过什么姓殷的男人,母亲这是被人骗了,温烁景,你怎么敢轻易的把我母亲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温殊大惊,忍不住重咳了好几声,神色慌乱道
  温烁景一抬手将他拉到怀里,一手扶上他冰凉的后背给他过渡内力,另一只手把他眼角的泪花轻轻拭去,修长白皙的指节划过柔软的面容,温烁景盯着他那颗泪痣,看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
  “左右那商户已经在京城安家了,放心,我的人每天都在盯着那边,未出过纰漏,殷氏乃皇商,你母亲回去后便是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况且那姓殷的家境殷实不说家中也仅温夫人一人,多年未纳妾,温夫人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岂不更好?”
  “而且,温夫人过的很好,一直在等你回来”
  温殊垂下头,眼里泛出了泪花,攥了攥手道“我已知晓,什么时候才能归京”
  “不急,今日休整一晚,明日一早便可出发,现在我已归京,京城的探子不少,所以我只能送你到京城郊外,剩下的路我会派侍卫护送你过去”温烁景暗叹
  “多谢温公子”温殊低声
  “小殊,这些年来,我亏欠与你的,本该由我来偿还,你不必言谢”温烁景眼眸清冷,看向温殊
  温殊被他看的抖了抖身体,这才想起他还坐在温烁景腿上,连忙慌张下来,像只煮熟的虾子般,连步后退到床边,道
  “我……我知晓了,但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何事?”温烁景一挑眉,好整以暇的摆了摆青色的衣衫,俊美的冷淡面容浮现出一丝温和
  “你……你可有龙阳之好!”温殊忍了忍,闭眼大声闻道,脸上迅速泛起一丝红晕
  ……
  空气有一瞬间停滞,温殊等了片刻后忍不住睁开眼看向温烁景,见那人正一手撑着一张美人脸,一脸笑意的睨着他
  温殊:……
  “你看我做甚?”温殊咬牙
  “小殊为何如此认为?”温烁景走向一旁的小橱柜,从里面取出一瓶药膏又取出好些绷带,拿过一旁火炉上煨着的温水,接好了,淡淡问道
  “你若不好龙阳,那为何……”温殊莫名有些羞耻
  “嗯?”温烁景寻了个矮凳来到温殊床边,冲温殊道“左手伸出来”
  温殊愣了愣,把手给他,又道“为何如此对我这般动手动脚的”
  “我确实不好龙阳,经不知小殊居然误解我了”温烁景解开温殊手腕上的绷带,将手腕上残存的药膏拿手帕蘸水擦拭掉
  温殊松了一口气,下一刻睁大了眼眸
  “我仅心悦小殊一人而已”
  温烁景将药膏涂抹均匀,那绷带给他缠好,抬头一看温殊呆傻掉的表情,不由得笑了
  “为什么?”温殊回过神,觉得手腕有些刺痒,又有些难以言喻
  “这世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当年年少时远在通州征战,不是小殊这样告知于我的?嗯?”温烁景眼眸浅浅,清泠泠的笑
  温殊呆愣住,这下是彻底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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