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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可爱的暗卫


  陆微阳怔在原地,比起恼火他更讨厌欺骗,痛感愈发明显,他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苍白无力的指尖抓着滑滑的床单感受着肚子痛感的冲击,这也不能怪黎丽。
  要是这样他能回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人都是利已的生物,天空中的月光被黑夜笼罩中,陆微阳双手支在着床上。
  距离他听到婢女喊王爷回来了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落寞地想,府中还有个从山上带回来的小妾。
  王爷指不定去那了,他拖着这幅身躯,又该怎么办?生了孩子,又能怎样。
  这个世界的男人是三妻四妾、花天酒地。
  “锦荣。”陆微阳疼的脱力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神空洞,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
  回答他的只有夜的寂静,和池塘里时不时的蛙叫声。
  而此时锦安王府正厅里,灯火通明,座无虚席,太医站在正中。粗略地讲怀孕的相关事宜,锦荣拿着笔记下来。
  不会写字的下人们,也都在在心里谨记。穿着丝绸黑袍的男人坐在太医对面,全神贯注的样子让太医都受宠若惊。
  “王爷,孕期中的妇女心情也是至关重要的,大家要及时关心王妃的心情。”
  “本王知道,本王已经命下人把灯都关上了。”男人拿着笔墨,不厌其烦地向他请教。
  太医在心里捏了把冷汗,关灯和关心孕妇心情有什么关系,他这个受人敬仰的名医还真搞不懂。
  “王爷大事不好了,奴婢去给王妃送饭,他疼得在床上打滚。”
  小桃不喜欢听课,她原本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家道中落,全家被流放,王爷好心让她有个安身之所。
  她这辈子最最讨厌的事,就是听课,先生讲的还不如池塘哌哌叫的青蛙听着顺耳。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他是饿的吗?”
  王爷想象力永远异于常人,小桃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应该是怀孕的不良征兆。”
  “快,太医跟上。”一群人又挪步到陆微阳的房前。
  陆微阳疼得死去活来,看到蒋戈如同看到救命稻草,立马扑了上去反手把门一关。
  太医捂着撞红的鼻子,提着木质药箱子,踌躇不前。
  屋里断续传来声音,他才老脸一红收起箱子,把安胎药塞进脸更红的锦荣手里:“你告诉王妃,按时服药三个月前尽……要同房。”
  “好,杜太医我送送你吧。”锦荣让一众下人回房休息,挪步跟上太医,备好马车。
  看着马车走远,锦荣还站在门口癔症。
  杜太医嘴边挂在浅笑,发觉身边少了一人,立刻在腿上狠捶一下:“这下坏了。”
  黑夜里,娇小的身躯坐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拢了拢胳膊,眼泪顺着下巴流在床上:“这是哪里,我要回寺庙,救命啊。”
  蒋戈一早上起来神清气爽,陆微阳快散架地眯眼看他,又一头火地趁着他穿鞋弯腰的时机,勐地一脚把他踢下床。
  “怎么了?肚子疼?”蒋戈使劲搓了搓冰凉的手,搓热才敢放在陆微阳身上。
  “不疼,你……”陆微阳倦怠地揉着他的头,不解气地把他梳好的头发揉歪。
  蒋戈有点生气,眼神很淡,在心里纠结一下,把头伸过头给他揉。
  王爷把他这种行为归结为:孕期多动症。
  “王爷不好了,蒋小姐失踪了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回寺庙里。”侍女急忙地冲进来,把字条呈在蒋戈面前。
  小孩子犯了错要跑路,属于情理之中的事。
  “你去找匹马,找到蒋姑娘,把她安排送回寺庙。”蒋戈把那张沾着泪水的字条扔在一边,“我会早些回来陪他的,你放心好了。”
  锦荣一听到这,立马跑去执行他的命令。
  可今日的早朝可太热闹了,一时半会难以抽身啊。
  “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啊。”箫玄看着相安无事的朝堂,他偏要搞出点事来。
  他坐在金光闪闪的龙椅上,俯瞰下面的臣子,笑道:“竟然大家无事可奏,那朕来说几句话。”
  “诺。”底下的人齐齐弯腰,刷足了这笨蛋皇帝的存在感。
  箫玄神色一凛,把手里的佛珠扔到下面,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蒋戈的胸膛上。
  “锦安王爷,你还拿不拿本王当皇帝。你为了私欲,竟然使用禁药让陆微阳怀孕。”
  暴若雷霆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回荡,皇帝的表情那是个精彩,陆谏一听这话,不管身在何地:“这是什么意思?蒋戈你把我的阳儿怎么了!”
  “前些日,蒋卿月在府中居住不幸被歹人绑走,他们可能是想借孩子来运输药物。王妃以为那是糖豆便误食了。”
  蒋戈说这话,不卑不亢,他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就不心虚。
  “胡扯,陛下我看这人就是妖言惑众,我儿子是夫人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能不了解他。连糖豆和药都分不清!”
  陆丞相说着就上脚,准备踹他一群年事已高的大臣冲过来拉着他,蒋戈杵在原地,纹丝不动。
  朝堂上闹的鸡飞狗跳,太医院里晒药的人眉眼含笑,拿着个灵芝嘿嘿地傻笑。
  “你个孽障。”杜太医到了花甲之年,脾气火爆,不知道从那窜出来的,一下子捏着他的耳朵不撒手。
  旁边太医都调着手里的中药,侧目而视,另外还几个年轻的边看边揶揄着:“小李子,又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师傅不能再打我了。”被打的抓着耳朵,动作敏捷。
  小老鼠似的,嗖地爬到两个大水缸上,纵身一跃,抱着树木的粗枝干不放手。
  杜太医气的拿着鸡毛掸子,在下面戳他,干着急,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杜太医你顺顺气。”张景看情形不对,快步跑过来。
  杜太医哎了一声,把鸡毛掸子扔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一眼树上的人:“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这张嘴迟早毁了你。”
  “师傅,你也说什么?”小孩完全不懂他的话。
  皇家的事两面三刀,就像个大染缸,你是张白纸跳进去,也给你染得五颜六色。
  “下朝了,杜太医皇上放王爷下朝了,你赶紧拿着药箱去吧,正召见你呢。”
  门口放哨的太监小声地凑到杜太医的耳边絮叨,杜太医轻轻地剜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塞给他一袋银两。
  “这次可头疼了啊。”
  到了锦安王府,外面的侍卫把外面围水泄不通,里面更是男高音与男高音的对决。
  “儿子,阳阳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丞相也在,蒋戈坐在一边,剥了桂圆往陆微阳嘴里投喂。
  “爹,我挺舒服的。”陆微阳腮帮子鼓起,像个金鱼姬,从醒来到现在,他的嘴里咀嚼食物的动作,就没停下。
  蒋戈刚把葡萄塞进他的嘴里,陆微阳就火速咽下,还伸了伸舌尖,那是还想吃的征兆。
  “孺子不可教也,那你说你想要什么,爹尽量给你找来。”陆谏舒了口气,气的脸色铁青。
  他从来没登到蒋戈的门楣,这次皇上一怒之下,派蒋戈去千里之外的边塞,平复战乱。
  他就把陆微阳接回家养着,就算是蒋戈那个狗东西的种,他也全然认下了。
  陆微阳嫁给锦安王爷一次,就没办法再娶好人家的姑娘。如今,这样倒也两全其美。  陆微阳摸了摸嘴唇,看他爹脸上没什么变化,问:“爹,这也不像你的作风啊,你不应该是来好说歹说,让我把孩子打掉吗?”
  陆谏一拍桌:“胡说八道,我也是孩子的外祖父啊,本丞相的心胸可不似某人那么挟窄。”
  某人那个词用的唯妙唯俏,把蒋戈说的抬不起头。
  两人常年对战,陆谏完胜。
  思虑再三,陆微阳摸着肚子,舔了舔淡粉色的唇珠,放松地说:“爹爹我有点想要龙骨。”
  “龙骨!简直异想天开。”陆谏盯着儿子的肚子看了一眼。
  老谋深算的他,现在都怀疑儿子是不是假装怀孕,骗他去问圣上讨要龙骨了。
  “爹,我想要嘛。”陆微阳开始撒娇模式。
  在陆谏这里不受用,把桌上的水杯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陆微阳下垂着眼,睫毛颤抖两下。
  把嘴唇咬得更加红艳了,提着袖子一撅嘴:“弄不来就弄不来,发什么火啊。”
  “收敛一点吧,圣上如今都王爷那是虎视眈眈,此次蒋戈去边塞路途遥远,路上不得不防。”
  陆谏到底是个慈父,看着和陆微阳差不多大的孩子。在朝堂上,举步维艰。
  还要被太后算计,生下来就是搏宠的棋子。
  于心不忍。
  “什么?我都有身孕了,皇上派你去打仗啊,没天理,我这就去找皇上说。”陆微阳一惊,他完全没听说这件事。
  杜太医是陆谏的心腹,对他们讨论的事充耳不闻。专心地低头给陆微阳把脉,摸着胡须,身体像触电似的突然卡住了。
  “怎么了杜太医,夫人可是身体哪里有恙?”蒋戈很是着急,小心地询问。
  本来吵闹着要去进宫找皇上商量的人儿,也停下来,心脏受不了,直接问:“杜太医,你为何那个表情,我这是得绝症了吗?”
  陆微阳是个非常自爱的人,坚信要爱人先爱己。
  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健康,陆微阳还是保持着高度的关注。
  “那倒没有,王妃身体无碍,只是有些体寒,待老夫开上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便可。”
  陆微阳舒了口气,其实吧,有时候中医的表情管理还是很重要的。
  送走父亲大人,两人坐在床上接着月光,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陆微阳问他:“所以皇上派你去塞外,是何时启程啊?”
  “下个月初三。”蒋戈看着他的脸伸出手去描摹他的眉眼,有点迷茫地捏捏他的脸。
  “痒死了。”陆微阳卷进床帘不让他碰,古代连游戏机都没有,夜晚太无聊了。
  旁边的人叹了口气。
  仅仅一个月,他的身份就从京城里姑娘们最想嫁的单身汗,变成了一个人的丈夫,几个月后,他还会变成为人父亲。
  蒋戈唉声叹气地睡下了,陆微阳凑到他的耳边念叨:“等你走了,我就去逛青楼。”
  【恐怕要让宿主失望了,为了故事的正确走向,您这次要陪着攻略对象一起去。】
  纳尼?我不想去啊,古代的军营生活太苦了。
  “王爷,蒋戈你睡了吗?”陆微阳往他身边挪了挪轻唤他的名字,确认他睡着后,才蹑手蹑脚地爬下床。
  【我亲爱的宿主,您确定真的要这样做吗?千万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闭嘴。”陆微阳踮着脚,小步跑进书房。迅速把门关上,他怀孕有些嗜睡。
  晚上十点以后,王府就会熄灯。
  比他上学那会还严,书房前会有站岗的人,陆微阳借口称是来帮蒋戈拿东西的,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王爷,王妃进了你的书房,打开了你密室,在里面研究起了前朝的史书。”
  听着暗卫的汇报,床上的人简直哭笑不得,那会子陆微阳问他睡了吗时,他睁开眼回应。
  不过没有出声,陆微阳就像只小猫似的,从他绕了过去。
  “那你悄无声息在他能看见的地方放上一件厚衣服。”蒋沛自觉地睡到里面去。
  侍卫一脸懵,带着面具,几乎是贴着墙走和这浓浓夜色融为一体,屏着唿吸把衣服放在桌上。
  蜡烛火光下,那人一点也没发觉拿着就披了上去,侍卫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了极大的侮辱。
  踮着脚,猫着腰站在暗处一直盯着他,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微阳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腰身。
  “这史书也不是那么狗血,没九子夺嫡的画面。”陆微阳揉了揉眼把书放回书架上。
  侍卫松了口气,准备挪脚离开时却被陆微阳摁住肩膀:“偷看我这么长时间,把东西收拾了再走。”
  “额……”小侍卫紧张到失声了最后只能点点头,把陆微阳扔在地上的果皮扫走。
  抱着扫帚,纳闷:“真的会有人看到我了,也不吱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