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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四当家


  陆微阳在山寨里待了两个月,他不知道蒋戈和冯大哥在捯饬什么。但是他感觉身体里的土匪潜能,要彻底激发出来了。
  清澈见底的水面上冯彦秋挽起袖子拿着鱼叉,一双黑目落在水面上。
  他随手捡起一个鹅卵石,在手中扔掷着把玩,看到有游鱼游来,冯彦秋全神贯注地准备插下去。
  “扑通”一声,陆微阳这个坏心思的把手里的大鹅卵石投掷到水里,溅起阵阵涟漪。
  游鱼也吓跑了,游得无影无踪。
  “陆微阳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在欺负俺吧?”看到鱼都跑光了,冯彦秋气鼓鼓地拿着叉子叫唤两声。
  他的口音还是没啥变化,俺俺的。
  “大当家。”小喽啰出现的及时,跑了过来冲着站在水池里的冯彦秋大喊,吐沫星子在空气中爆了出来。
  看小喽啰的样子,陆微阳心口一阵刺痛,他轻轻拍打一下。想到他儿子了,应该快过百天寿了。
  他可要准时回去,不能在这样重要的场合缺席了。
  “四当家和王爷在咱们后山开垦出一块田地,他们的朋友说地下有矿。”小喽啰说着话,眼角闪着两滴晶泪。
  这样的喜极而泣,陆微阳也像拥有。
  果然啊,不管什么是有矿就是好。
  “什么!”冯彦秋兴奋地擦干手上的水珠,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脸上了,他拍着胸脯子上的土,问道:“怎么还来了个四当家?”
  三哥还没迷惑到,要把王爷封成四当家吧?山下这几天都传的沸沸扬扬,说皇帝自缢了。
  这天下都是王爷的,他难道还想要他们的小山头。
  太说不过去了。
  “王妃。”躲在树杈子后的人已经偷看他们很久了,晒得脸上都红了,才敢出来和他们搭话。
  汗水把后背浸湿一片,陆微阳捡起地上的鱼叉,看他把自己搞的这样狼狈,慌得用手给他扇着风。
  陆微阳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和你家少爷回荆州城了吗?”
  “少爷说在屋里太闷了,也要出来帮王爷做做大事。”
  那人低眉顺眼地回答,临了还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丝滑的汗珠趁着这个间隙滴进眼睛里。
  刺激到那人眼窝一缩,捂着眼睛慢慢地揉了揉。
  褪出那身太监装的人,这样站在陆微阳面前看起来顺眼了不少。旁边那位袖腕挽得很高的人,整理了一下发型,舔着嘴角给人打招唿,“俺觉得你真好看,俺嘎里有矿,你能来给俺当压寨夫人吗?”
  玉儿听不懂他的方言,但听他说压寨夫人还是吓得揪住了陆微阳的宽袖。
  “冯彦秋,不要用色眯眯的目光盯着人家看好不好?”陆微阳摁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了些。
  他还不死心,目光如炬地落在玉儿的身上。
  在这数日,陆微阳还是第一次觉察到冯彦秋这人身上的土匪气概。看到长得好看的玉儿,不是趁着他们说话,没人注意到,偷摸下玉儿的手。就是拿着朵快要蔫死的花,围着人家绕来绕去。
  还好忙着建设黑风寨的箫恒没注意到媳妇被人揩油了,否则定要闹上腥风血雨的场面。
  “冯政大哥,我们来这里数日了怎么没看到大当家的?”箫恒手背在后面,踩着脚下的碎石,问道。
  冯政和蒋戈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又把视线挪了回去。看着新炸开的洞口,一望无际的黑暗里,有着能让人发家致富的矿石。
  “你好,这位仁兄。”
  微弱稚嫩的声音从地上传来,将箫恒的心思拉了回来。他垂着上眼皮,俯视着很矮的人,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就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冯彦秋急于在玉儿面前表现,踮着脚也勉强只到那人的肩膀处。
  表现的结果显而易见,人家还没出手他就完败了。
  听他的话,箫恒满脸写着不相信,这三当家坐的是黑风寨的第三把交椅,但武功已经厉害无比了。
  还有人那样厉害甘于臣服在……眼前这种小白脸的手下?
  箫恒无奈,只好讪讪地看向陆微阳寻求答案。
  “嗯嗯。”陆微阳疯狂点头,吃瓜的心不曾改变还助纣为虐地把手搭到玉儿的肩膀上。
  玉儿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寨子里的人都叫这个人大当家。就也跟着他们点了点头,小心地迈开腿往洞口走。
  这个见色腿软的土匪头子,冯彦秋又立马很狗腿地给人提着长袍,玉儿扭头很想躲开的。
  身后又有陆微阳在摁着他的肩膀,只能赶鸭子上架,随他们折腾。
  反正……箫恒不会再喜欢他了。
  这次再见到他们,陆微阳就感觉到两人的磁场不太对。之前箫恒对玉儿可是千依百顺的,现在连个视线都没给过他。
  大当家都缠着玉儿这么多天了,有时候动作太大,陆微阳都担心箫恒的拳头会砸过来。
  可惜并没有,他的眼里除了冷漠就是满不在乎。和当初那个不要皇位,也要带小太监回家的箫恒,真的变了好多。
  自古帝王家多无情,这样苦的事玉儿肯定受不了。陆微阳能关照就关照点,怕就怕到时箫恒会后悔。
  回头的时候,玉儿又不在了。
  “你在想什么,是想儿子了吗?”蒋戈放慢脚步,跟在他身边。
  陆微阳果断摇头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躺在我的怀里把我的胳膊和腿都压麻了。”
  “嗯。”蒋戈提起他的长袍,许是这段路泥水太多,溅得他白色衣摆上全是泥点子。
  男人苍悲的表情在夕阳下蒙上层金色的边边,看起来伤感、凄凉。他脑中寻不出别的话来。
  这是在自责吗?
  “我也不想他。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这几天他快把要折磨疯了,每天都在哭还把咱们锦荣的手指都嘬红了。”男人用吐槽的语气说出这些天的遭遇。
  男人黑色眸子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哀幽光,双手搂紧他的腰,又用那种撒娇模样注视着他。
  停在山头上,玉儿抬头看不到身边的陆微阳,自然地扭过头往后看。却迎上一道冰窖般的视线,又嗖地扭回头。
  陆微阳抵挡不了离他的脸这样近,当初他就是这样迷上他的。这些年,他看着大荧幕上被经纪公司包装到几近完美的蒋戈本以为已经心如止水了。
  现在想来那时或许只是他们隔着屏幕想见,要是真的如此逼近。他指定也会春心荡漾,方寸大乱。
  “滚开。”陆微阳一拳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心里憋着气,下手也很重。
  拳头落下的声音,把恰巧走过来的箫恒和冯政吓了一跳。纷纷向挨打的王爷投去同情的目光,但也仅限于投去目光。
  仅凭他们对话的三言两语,王爷对陆微阳这个王妃的态度,大家私底下都心知肚明了。
  至于为什么挨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没准这本经,就是悍妻。
  “嘶,疼死了。夫人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手还疼吗?”蒋戈揉着差点打断的鼻梁,去关心他的手。
  他并不感动,抽出手,只是给蒋戈留点面子,说:“我刚才看到你的脸上有只很大的苍蝇。”
  “哦,是吗?谢谢夫人了。”
  要不是看到他那双波光涟漪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陆微阳还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
  “哪又能怎么样?”
  “对待爱情不忠的人,就该挨打。他连你都敢骗,还穿着裙子给我们跳……
  眩晕。
  他捂着额头,听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只能扶着那颗歪脖子树,呕吐不止。
  离他很远的男人,听到这动静回头看着他,不敢向前。
  他不是傻子,他能感受到陆微阳对他做亲密动作总能产生应激反应,阿阳每次看他的脸都是种厌烦克制的状态。
  就像是那种认识了很久的旧相识,不欢而散后,再次见面的滔天恨意。
  “你脸色好苍白啊,俺刚才看到你在呕吐,你不会又怀了吧?”
  大当家坐在虎皮椅子上,霸气范十足地和陆微阳小声寒颤,陆微阳毫无疑问拿起手中的玉筷往他头上敲了一下。
  挨着他坐的本来应该是蒋戈,可他们土匪就喜欢在大冷天坐在屋外吃饭,陆微阳就只能临时调整了位置。
  右侧是二当家光头哥,此时坐的是脸色沉沉的玉儿,冯彦秋捂着肿起小包的头惨兮兮地喊疼,找玉儿寻求安慰。
  不巧,他对上两道鹰隼的眸子,蒋戈和箫恒叔侄俩都用种要杀他灭口的表情阴沉沉地看着他。
  “今天晚上,俺看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多次饭。”冯彦秋夹了两块离他嘴里的红烧肉,连头都不敢抬了。
  ……
  “太后,昨日潜伏在黑风寨的探子来报说是寨子里又炸,又刨地。这都两个月了说不准啊,这锦安王爷和王妃……”
  “哈哈哈。”怀里抱着只黑白猫的老女人很喜欢听这种话。
  老太监蹲在她身边,又极其别扭地语气说道:“太后,我黑风寨的二弟还说那个箫恒并没有死,只是……”
  “什么!”女人尖声怒吼,把怀里的猫都吓的,窜跳逃跑。
  香炉里燃烧的香四溢出来,太后苍老的脸在烟的笼罩下,更加凸显出她的人老珠黄。
  “箫恒没有死,那还挺好。老七是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忍心到手的东西拱手让人的。”王姬手里摩擦着那串把玩依旧的佛珠,放在胸前。
  高举起来,念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啊。”
  “奴才的二弟在黑风寨当职很久了等到他们下山之际,就是动手之时。到时再立荣妃的儿子为太子,这江山补还是太后您的。”
  跟随王姬多年,太监也把谋略这一块学的甚好。春德把王姬哄的天花乱坠,可不是图她拿了实权对自己拳打脚踢。
  春德身子缺了,但他的野心可随着年龄越发增长。
  “陆大人还没表态,你就不要把哀家哄得如此开心。”
  王姬手指描摹着水杯的轮廓,看似精明的眼神,实际脑袋里比浆煳还乱。
  “你说!你的家人为何还没拿赎金来赎你回家!”何知一大早就被人五花大绑扔到柴房里,奶凶炸毛的小土匪,衣服还没穿齐整就来审讯他。
  一看就是昨晚跟小喽啰们交代要今日午时拉他出来审讯,可是却睡过头了。
  何知睫毛抖动,装出害怕极了的样子走走过场,哭喊道“大当家的冤枉啊,我每七日都会写一封家书,要不然你好好去帮里问问,是不是没有亲手转交到我爹的手上。”
  “胡说!你是难道是在质疑俺黑风寨办事的能力吗?”有起床气的小土匪,怒目圆瞪,身后的帮手已经站着睡着了。
  嗓子眼里像塞进去一层塑料袋,吸走了所有的氧气,干疼得厉害,何知清了清嗓子道:“大当家,我也不想瞒你了,我爹是个精明人,他呢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得性格。我浪荡惯了,他肯定以为我是在骗他的骗。”
  冯彦秋为了显示他很凶,还特地站起来,他细不拉叽的胳膊卡住何知的脖子大声怒吼道:“俺不管什么棺材不棺材的,就问你什么时候能交上赎金。”
  “好吧,你杀了我吧,反正不用对办法我爹是不会给你们拿赎金的。我在寨子里每天的生活也是如履薄冰、刀尖上讨生活,还不如死了算了。”何知说。
  勒住脖子的胳膊根本用不上劲,就像冬天的护颈。软乎乎的,还有股淡香,要是没这群兄弟在,他畜生秉性估计又要暴露出来了。
  大当家的难以置信、如五雷轰顶般承受着一百万点暴击,咬牙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身后的兄弟也睁开眼,听着他们的四当家说的话愣住了。
  “四当家,你不能不讲理啊,兄弟们每天和你……”
  “你在叫谁四当家?”冯彦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喘不上一口气。
  四当家?何知家里没人来送赎金,一顿还吃掉他两个鸡腿。现还在他们这群痴傻兄弟里混成了四当家!
  “大当家,你都不知道咱们四当家拿着锄头刨土的时候有多用劲。”那个小喽啰还在替何知美颜。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