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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有,但不是男生


  这个世界的天气变幻莫测,气温飘忽不定。昨晚飘着细雨,冷得冰冻三尺,今天可就万里无云了。
  站在一家小诊所门前,陆微阳特地在衣柜里挑了件还不错的衣服。裤子口袋里鼓鼓的,装着蒋戈给他的一大卷现金。
  他的身体出现异常了,眼睛越来越模煳,三米以内的东西看起来都有点费力。
  大哥没陪他来,大哥忙着建设楼盘没空来。陆微阳再看一眼手里的卡片,咬着牙走了进去。
  里面来访的病人比门口树上的树叶还少,他带上卫衣帽子,小脸遮了一半。推开那个门,一股药水味扑面而来。
  虎太郎说他得这种病就类似女人的妇科病,或者是眼睛近视了。他眼睛视力不是很好,第一站去的是眼镜店。
  配了副眼镜,确定还是看不清。
  就来到这里了。
  “你好,哪里不舒服。”很常见的对话方式。
  坐在对面的女人很年轻,瓜子脸。病殃殃地又不失骨感美,眼里没有这个年纪女孩还有的痴,而是锋芒果断的冰意。
  他拉开椅子,安心坐下,阐述身体的状况:“我的眼睛看不到东西。”
  女人拿起笔,听他说话后,并没有落笔点头说道:“你可以出去了,步行街靠右的商场里有家不错的眼镜店。”
  “我就是从那里来的。”陆微阳举起手里的袋子,拿出眼镜带上,指着自己的下巴,“医生说我这是生理反应,我还要参加高考……”
  “打住。”女人站起身,烦躁地做了个停止的手指。
  她不和普通医生一样,她没有穿白大褂,紧致黑西装勾勒着她原有的腰身,眉头紧皱在一起,“我希望你不是和他们一样来我这里浪费时间。”
  “什么?”陆微阳不适地推推鼻梁上硌人的框架。他在现实生活中也有一副眼镜,嫌不舒服就带隐形的了。
  “什么什么?”女人拿起一根医用棉签撬开他的牙齿,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张开嘴。”
  陆微阳咬着牙签,懵懵地问:“这是干什么?”
  “采取你的脱氧核糖核酸。”女人用力往里捅,陆微阳疼得耳朵嗡嗡的,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咔嚓”手上圈上个蓝色手腕,泛着荧光。和那晚见到兔兔警官耳朵上的助听器一模一样。
  边缘处还有一串字母:“Aomega”指尖触碰到还会感受到有电流在涌动,“不是吧,眼睛看不见,也不用把我手腕扣上吧?”
  “眼睛看不见的人多了,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女人耸肩,把他的脱氧核糖核酸拿去比对。
  感受着吞噬骨髓的电流,陆微阳头冒虚汗,不寒而栗。“这个AB0世界,近视也是犯法的吗?”他的自言自语,没人能听到。
  躺下,窗外的阳光明媚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手臂在逐渐发麻。
  “博士,有个孩子的脱氧核糖核酸检测和那个人完全符合。”女人拿着99%匹配的报告,摁开手腕上的通讯器。
  屏幕一转,画面是个抱着猫的老人坐在裤子上,后面飞来的哨鸽,发出阵阵微找声音,“真的吗?伟大的布朗布,人类还有希望。”
  女人右手贴在左肩上,朝着视频中的老人微微鞠躬,“是的,博士。我们即将迎来新的黎明。”
  “那这个孩子的家人是非愿意让他为这项伟大的视线作出贡献?”
  A级omega的出现,会为他们这项实验带来史无前例进步。这是一个新的里程碑没有人会不愿意的。
  明媚眼里闪烁起光芒,举起右手在脑袋同高的地方,骤然握成拳头:“博士我将竭尽全力来说服这位A级omega的家人。”
  “好的,我将在下个月回国。美媚你记住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人类的以后,防止病毒再次爆发!”博士捂着胸口,费力地说出这些话。
  “你还好吗?”女人手里拿着一份诊断书,眉目舒朗开了不少。
  “疼。”陆微阳晃动着手腕上的发电手环,祈求她,“这病我不治了,你赶紧给我摘下来。”
  胸腔里翻滚着两股抗衡的力,它们在肺脏里打架,随着血流钻进骨头压制这某个喷薄欲出的东西。
  绞心之疼,喉咙里涌上铁锈味,稠密的鲜血顺着嘴角滴在手背上。陆微阳抹着嘴边稠密的血液,“我都流血了,你不会是个庸医吧?”
  “这都是正常现象。”女人递给她一张卫生纸。坐下写着就诊记录,“你爸妈叫什么名字?”
  “我成年了。”他嘴边煳满了血液手上的电击手腕想要吸干他的血,似有无声落下的铁锤敲打着他的肚子。
  陆微阳抬眼看着女人的胸牌,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明媚。
  “成功了就医还是要说一下的,毕竟你还是个学生不是吗?”女生拢了拢身后的长发,目光凌厉的像面镜子。
  好一个明媚,陆微阳没从她身上看到半点和明媚有联系的词语,不管这里治疗效果好不好,他以后都不会来了。
  “我现在的法定监护人是蒋戈,以后他也会是我的丈夫,有什么问题吗?”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心智成熟的他还是略懂的。时不时把大哥拉出来吓唬吓唬人,也不犯法。
  他这真的是被欺负了,鲜血直流。
  “蒋戈?是那个A级alpha?”明媚听闻过这个。
  在很多人口中,博士口中的他是十恶不赦,阻止兽化的刺头。A区对他的评价大多都是恭维的。
  这个刚刚成年六个月的omega,却说蒋戈是他的监护人。
  难道蒋戈先一步看出了这个小孩会分化成A级omega?为了阻止他们靠近才先行下手。
  “你这个病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得骨生花。”明媚摘下他手腕上的电击手环,在病历单上啪啪地症状骨生花这三个字。
  骨生花,是种离谱的疾病。骨头裂开缝隙长出玫瑰,只有被标记过的兽化omega生产时才会发生。
  他不是兽化omega,这种事也确确实实地发生在他身上了。这话让陆微阳五雷轰顶,颤颤巍巍地甩着发麻的胳膊,“那还有的治吗?”
  这应该是类似现代的植物人,不过是真的植物人了,骨头上开满鲜花的植物人还活着、会唿吸但是不伦不类的怪物了。
  “有的治,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定期来我这里做治疗。”女人快速地撸起他的袖腕,拿出藏在身后的针扎了上去。
  一管绿色的液体流进他身体里,腥臭味在空气中炸开,陆微阳甩了一下发绿的手,“你这到底是在弄什么!”
  女人没说话,随手把止血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转身递给他一张病历。
  马路上,各种型状的车穿梭着。陆微阳没有勇气走到对面去,双腿疲软地站在原地晃神。
  他头晕眼花地扶着电线杆子,把口袋里揉得皱巴不堪的A4纸拿了出啦,反复看都像是觉得是那个女医生在胡言乱语。
  哪有这么容易、刚混成大哥的男人就得绝症了。他捧捧脸,心想道,还是要到大医院去检查的。
  “回来了?怎么样没事是吧?”虎太郎守在门口,陆微阳把背包递给他,唉声叹气地换上拖鞋。
  没看到大哥的人影,陆微阳在心里噼里叭啦地先把他骂了一通。
  只有被标记过的omega才会得这种奇奇怪怪的病,原主洁身自好,蒋戈标记过他一次,他就得病了?
  “回来了?”清冷悠闲的声音勐地在他背后响起。
  陆微阳以掩耳不及盗铃之术,脸上火速挂上甜甜的大笑容,“欸,大哥你也在家啊?”
  “这就是我家,我不在家能在哪里病例单呢?”蒋戈迈着长腿越过他,直接在包里翻找。
  他暗自窃喜,还好把药都扔了。不然蒋戈身边的朋友都跟人精一样,随便看看就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虽然他也不相信那个医生的说话,但在没二次检查前,他还是要暗中观察身体的变化。
  ……
  “怎么样啊?陆微阳的身体有没有出现不可干预的伤害?”晋欢伸长脖子,看边上那人手里的iPad。
  那上面有详细的身体刨析图,左冲伸长手指头在上面划拉两下,劳累过度,捏了捏鼻梁,“没事,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受到的伤害不会带到陆微阳身上。”
  “什么啊,说到底他还是中毒了。不会是大boss传播的吧。”晋欢抱着新买的毛绒玩具,身子一缩。
  漆黑夜里只有机器嗡嗡响的声音,晋欢逮到机会,嘴巴就没合上过。要不带着耳机听歌,就打游戏。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和你没什么好交流的。”左冲高傲地绷紧腰身,坐得直直挺挺。
  工作岗位上的他向来由奢入俭,边上就一杯碧螺春。
  不像那位游手好闲的,桌前零食压在键盘上,娃娃成堆地挂在椅子上,脖子上还带着颈部按摩仪,最重要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交了个有钱的男盆友!
  “好凶”晋欢知道苍白无力的解释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火眼金睛,嘟起泛着水光的嘴唇闷闷不乐地说:“没有,我不……不觉得我们的实验室有点太黑了吗?”
  “是,没有你男盆友给你买的星星灯好看。嫌黑你就滚回家去!”左冲怒吼完带上耳机,随手开始刷朋友圈。
  他的意思是怕黑可以先回家,反正那人在这里也没半点没出。当时真的脑子被门挤了,才会陪着这人一起来应聘。
  微博
  #关于我有幽闭恐惧症这件事#
  他手指顿了顿,看到那个熟悉的ID转发的内容:
  我最近交了个小男朋友,不瞒大家说他有点穷。但是不会要我的钱,最奇怪的是他有幽闭恐惧症害怕黑,但是我带他去玩隧道,他一点也不害怕。和我在一起时总是心不在焉,这是怎么回事啊?求助大家了。
  “晋欢。”他摸着头,用余光瞥着带着耳机刷视频的人。
  环视了一下这个实验室,没有窗户门一关他们就像坐在监控后的保安,晚上他还不习惯开着灯,真有幽闭恐惧的症的人能受得了吗?
  晋欢摘下耳机,两人的座位离得很近他听到了男人的唿喊,把圆润饱满的耳垂凑了过去:“干什么?”
  鼻子扫过一团软软的东西,左冲腾地站起身。
  “晋欢,你不要离我这么近,老子是真直男!”咆哮声吓得晋欢心里一颤,跟着身体也打了个激灵。
  微信上又叮叮地响了两下。
  “你看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左冲摸着撞到他耳垂的鼻尖,嫌弃的目光停在他头顶。
  是同性恋就是妖怪吗?晋欢手指落在键盘上,没有和他互怼。
  左冲反而有点心慌,看着他眼角的点点晶莹。心里像被雪霜刺过,“你吃夜宵吗?我请你。”
  “随便。”
  两人最后还是结伴出来吃夜宵。晋欢捂着绞疼的胃,目光停在远处。
  “对不起,我刚才话说重了。”左冲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道歉这事,是他最在行了。
  晋欢摸着胸前卡片,冷漠地说:“不用这样说,反正你本来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白光浮现在眼前,晋欢看到路边闪着亮光的灯牌,犹豫不决。
  左冲:“你想在这里吃?”
  晋欢:“并不是很想。”
  谈话到处结束,他们最终在夜市里找了个小摊吃关东煮。
  左冲蜷缩着长腿坐在塑料红凳上,眼角的余光落在他身上。搅拌着手里的小签子想开口道歉。看晋欢鼓着腮帮子,又不好意思开口。
  晋欢和他是高中同学。喜欢看雪,高中毕业以后两人来了A市这座北方城市。选了同样的专业。
  他也时常去看心理医生,对一个陌生的人一见钟情是件疯狂的事,性别相对就更麻烦了。
  “左冲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晋欢抹着嘴,看着纷纷扬扬下落的小雪花,冻得嘴唇颤颤。
  “有,但是不是男生。”左冲看着他挂在水汽的双眼,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