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左雨只来得及吃完TOP10的餐馆，澳岛之旅就在她的依依不舍中结束了。
回公司的第一天，左雨就被叫去了会议室开会。
偷偷询问了邬缘，左雨才确定这只是一场小规模的迎新大会，而不是自己的批斗大会。
毕竟自从她那天晚归之后，顾衍看她的眼神就有点怪怪的。
那难以名状的目光，总让左雨想起王幽幽养的那只小狗，每次王幽幽出外工作被送去宠物店寄养时，那只狗的眼神就是那样。
在天南地北的胡想中，左雨已经到了会议室的门前。
她推开大门，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除了老熟人邬缘和顾衍外，还有小萌娃果果，编剧紫倦，演员莫莜莜和一个左雨从没见过的少女。
看她那一头蓝色的杀马特发型，醒目的烟熏妆和OverSize的穿衣风格，左雨推测这大概是公司新签的女Rapper。
和大家亲切地打了声招呼，左雨乖巧地找了个座位坐下。
她莫名有些心虚，因为在座的所谓“新人”，除了最后那位特立独行的rapper小姐姐，居然全都是自己给弄过来的。
可很快，在一轮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左雨发现她还是太过低估了自己。
连那位“rapper”小姐姐，居然也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当然，在职业上，小姐姐和左雨的猜测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位风格酷炫的新人乔晓，竟是是顾衍新招进来的程序员，负责组建天穹的网络安全团队。
至于顾衍如何发掘她的故事则更加离奇。
原来这位小姐姐还有一个身份，是左雨粉丝团反黑小组的组长。
正是她在数次反黑和辟谣行动里的出色发挥，才吸引了顾衍的注意力，拍板直接把她招进了公司。
而这位小姐姐看其他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有面对左雨时才特别羞涩，甚至还因为左雨的注视，连自我介绍都说得磕磕绊绊的。
这表现连邬缘都看得有些着急，忍不住为她多补了几句。
“乔晓其实算是我的师妹，不过我是数学系的，她是计算机系的。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听过她的大名，门门课都是A+，还发过不少关于网络安全的论文呢。”
“乔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其实我觉得以你的背景和能力，会不会去那些网络公司巨头更适合啊？”
左雨不满地瞥了顾衍一眼，这么有才华的一个学霸，怎么能忽悠她来天穹这么个娱乐公司来蹉跎时光呢。
“这，这儿挺好的。我问过同学和师兄们在大，大厂上班的内容，太无聊了，我不，不喜欢。这儿不仅能做舆情智能监控，还能参与邬师姐那个人工智能项目，我很满意。”
乔晓赶忙一个劲地摆手，结结巴巴地辩解着。
“好吧，那天穹给你看的工资还行吧，没忽悠你打白工吧。”
左雨凑上去，鬼鬼祟祟地询问道。
虽说粉丝都是在为爱发电，但现在爱好成了工作，可不能让资本家再盘剥自己的粉丝。
“挺，挺多的。”乔晓被左雨近在眼前的美颜刺激得满脸通红，几乎都忘了如何呼吸。
“放心吧，我给的比那些大厂还要大方的多。”
看着乔晓快把自己憋晕倒的模样，顾衍不得不出声为她解围。
一听到对方的回答，他就明白了自家艺人的问题。
自己不就是把她卖出过几次好价钱吗，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吗……
“滴滴滴。”
他正郁闷，乔晓的手机却警报似的响了起来。
刚刚还面红耳赤，只敢看着自己鞋底的乔晓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利落地掏出书包里的笔记本电脑，自顾自地忙碌了起来。
“怎么了？有人在黑左雨吗？”
目光灼灼的紫倦连乔晓的屏幕都没看，就猜出了对方如此反应的原因。
“恩，我的程序检测到单位时间内，各大平台关于左雨的黑稿数量激增，应该是出问题了。”
乔晓一边哒哒哒地敲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地给众人说明。
“谁敢黑我左姐姐，我让我的粉丝去喷他们。”
果果挥舞着小拳头，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
“谢谢果果。不过这样不对哦，你是个公众人物了，以后要好好引导自己的粉丝，不要随意地使用网络暴力。”
左雨好笑地摸着果果的小脑袋，语气郑重地教育他。
后知后觉的莫莜莜也掏出手机刷了起来，才看了几眼，就忍不住怒骂道：
“这些狗仔和营销号也太没有底线了吧，明明只拍到一张模糊的背影就乱写，什么叫多次出入赌场，想要嫁入孙家豪门，就没人能治治他们吗！”
“放心吧，这些人我都会一个不落地送上法庭的。但这么多群魔一起乱舞，背后的人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顾衍和左雨对视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到了乔晓那边。
“我可以试试，我认识一个黑客朋友，也许能帮上忙。”
乔晓感受到新科老板的眼神，赶忙自告奋勇。
现在可正是体现她价值的地方，又能帮偶像，又能挣大钱的工作，她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搞砸了。
其他人都自发地安静下来，生怕打扰到乔晓的工作，会议室里顿时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和各类程序的提示音。
不一会儿，乔晓就不负众望地拿回来一堆数据和聊天记录。
把屏幕转向众人，她开始一一解释。
“我，不，我朋友反向追踪了这些发帖的账号。发现除了那几个特别出名，收钱办事的营销号之外，大部分黑帖的IP都一样，发帖的时间也很接近。”
“所以说，这些黑帖都是由一个人或者组织啰？”
左雨和紫倦异口同声地询问。
“恩。更奇怪的是，我，不，我朋友黑了那几个收钱办事营销号的聊天记录，是有人在相近的时间的联系了他们，虽然联系人的账号不同，但联系时间和提供的照片却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巧合，就是有一个组织同时联系他们，却还要装作不同的客户。那几个联系人的账号能追踪吗？”
顾衍的语气漫不经心，眼神却掠过一抹危险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