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
老板亲自要求，乔晓紧张到连“无中生友”的伪装都忘了。
过了好一会儿，额头冒汗的乔晓终于又把屏幕亮了出来。
“这是他们最近一年的聊天记录，我筛选了一下，他们也买过一些正面营销，对应的艺人都是白金，泰米和铜池这三家公司的。”
“辛苦了。”
顾衍点点头，却不再说话，只用眼神扫过紫倦，莫莜莜和果果三人。
“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剧本要改，你们俩不是也有其他工作要做吗？”
紫倦虽然也很感兴趣此间的事情，但没打算为好奇心得罪老板，当即心领神会地选择离开。
懂事的果果犹豫了一下，也乖乖地被莫莜莜牵着手带走。
“所以是三家公司一起对付我们吗，它们都是排名十几名开外的公司，没道理要主动挑衅我们啊？”
见会议室只剩下自己四人，邬缘提出自己的疑问。
“难怪我一直找不到藏在暗处的敌人，原来是靠着化整为零，狡兔三窟的手段，好计谋。”
顾衍没有直接回答邬缘的问题，反而赞叹起对方的布局。
“所以这些水军和三家公司都是一家人，那他们的体量加起来，的确足以和我们一较高下了。”
左雨也一下子想明白了之前的疑惑。
那就是明明游雪儿的公司白金连前十都挤不进来，又为何能给她多方布局，硬塞资源。
“不只这三家，他们还有着其他的底牌。”
一通百通之下，顾衍之前调查到的疑点也都渐渐有了答案。
如果一切都是对方的布局，那这个躲在黑暗里织网的势力着实深不可测。
乔晓对前因后果毫无了解，只觉得眼前几人在说天书一般。
她关心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做反黑小组长时常常要对付的对手。
“咦，白金不就是游雪儿之前跳槽的公司吗，怎么每次都和她有关？”
“每次？”
顾衍敏锐地捕捉到乔晓话语中的异样。
“对啊，从选秀开始就一直买通稿拉踩，到后面团体解散，电视剧，演唱会……，她和她公司就一直没停止过作妖。”
听着“左雨粉丝”气愤填膺地列举罪状，顾衍的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
虽然这段5000字的小论文，有不少都是“对家总爱黑我GieGie”的被迫害妄想症。
但还是有很多连他都遗漏的细枝末节，被细心的粉丝从多如牛毛的信息中挖掘了出来，一点一点补上了阴谋的原貌。
他和左雨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变得有些若有所思。
只有邬缘的脸色却倏地变得奇怪起来，她看向顾衍，欲言又止。
顾衍明白邬缘在担心什么，直接询问起左雨的发现：
“你之前找我打听，后来又拜托常颖他们打探邬泽在节目里的情况，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发现？”
“我觉得，游雪儿可能是在故意接近邬泽前辈，至于是为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左雨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心中却在暗暗叹气。
这下麻烦大了！
顾衍和邬缘确定了游雪儿动机不纯，于情于理都不会再放任邬泽和对方接触，一定会想办法快速干预。
但若是邬泽已经对游雪儿情根深种，他们俩却跑过去告诉他：
“你喜欢的这朵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白花其实是个黑心莲，接近你有其他目的。”
她实在猜不出，向来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邬泽会作何反应。
万一到时候来一出和经纪人加妹妹决裂的苦情戏，那她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我，我也觉得，我哥他之前陪我看你们演唱会的时候，眼神有点怪怪的。”
亲妹妹站出来证明，稳坐钓鱼台的顾衍也有点慌张。
他虽然也发现了邬泽对星辰少女有点上心，但对于自家王牌的感情生活，他一直奉行的是放任自流。
如今看来，这说不定已经被人加以利用，成为了伤害邬泽和天穹的最大利器。
“小缘，你哥有和你谈过《中国好舞台》的事情吗，有没有说过他喜欢或者欣赏哪个表演？”
事已至此，他只能从最近的节目里寻找线索。
邬缘皱着眉回忆了半晌，却一无所获。
这些天她越来越忙，脑子里挤满得都是工作，已经很久没和亲哥邬泽见面，甚至连电话和短信联络都少得可怜。
见她摇头，顾衍也只能苦笑一声。
他有想过，干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问问邬泽本人。
但一想到对方那奇葩的个性，肯定会不管真假都先矢口否认，然后再提高警惕，把所有相关的事情都遮掩住。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现在能做的选择只剩下唯一一个了。
“小缘，下周你哥出国前的最后一个音乐综艺，游雪儿也会参加，我们一起去探班。”
瞅见邬缘忐忑地点点头，左雨也立马举起小手。
“我也要去。”
“你去不了。”顾衍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她。
“为什么？”
“接下来两周是剧组的礼仪和文化培训，除非你能把十天的课五天内学完，否则你不能离开剧组。我可不想女主在剧组里带头搞特殊化。”
“我，我可以的。”
左雨无奈地立下军令状，这可是和她的系统任务息息相关，她一定不能缺席。
“那好吧。如果导演和老师通知我学完了，我就带上你一起。”
瞅见定下了安排后，顾衍就要散会离开，乔晓不禁疑惑地开口：
“那这些黑稿不用管了吗？不用公关和澄清了吗？”
她有些愤怒，难道公司只关心邬泽，一点也不在乎左雨的名声吗。
“我已经请了何萌萌和律师出面了，马上就会有澄清和热搜，你继续监控舆情吧，有什么异常再通知我。
还有，如果你知道其他人才，也可以都招进公司，待遇从优，你这个主管可不能一直只管自己。”
顾衍停下脚步，认真地叮嘱道。
瞧他的表情，左雨明白顾衍这次是真的见识到了“科技的力量”。
天穹以后估计会玄学科学两手抓，自家老板这眼光，只混个娱乐公司还真是屈才了。
“左左，你好厉害啊，十天的任务居然只要五天诶。”
等会议室终于只剩下小迷妹乔晓和左雨，她这才双眼放光地吹起彩虹屁来。
左雨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呵呵，明天又是加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