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有女保镖跟着而已
季无渊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但那阴沉的眼眸里，全是显而易见的不相信。
他站在两人前面，看着虚无的前方沉默了一阵。
之后才再度开口：“那就麻烦蒋老师了。”
蒋厦明小小惊讶了一下：他认识自己？
不过看他和暮京瓷的关系，想来应该是暮京瓷说的，就没在意，点头回答：“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学生平白受委屈。”
季无渊点点头，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势。
这让年纪比他大不少的蒋厦明很有压力，想到暮京瓷的情况，他决定先问：“你和暮同学是什么关系？”
季无渊垂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蒋厦明又说：“暮同学这个情况，需要有人陪同。但是她父母不在了，我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亲人。我看你和她关系好像不一般，就问一问。”
季无渊听明白他的意思，回答：“老师放心，她由我照顾就好。”
蒋厦明发现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不过知道暮京瓷是娱乐圈的人，有些东西不好明摆出来，也就没追问。
而且看暮京瓷对他的态度，也知道那是她由衷信任的人，把她交给他照顾，应该没问题。
于是就道：“那她就交给你了。”
“我们和医生说过，医生会好好给暮同学治疗，你也不用太担心。”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学校还有不少事，就先回去。”
“顾沉同学会留在这里，替我们照看一下暮同学。医院的手续也是他包办的，暮同学怎么安排，等她醒过来了，再看。”
季无渊听完，默默点了一下头。
蒋厦明就回头又交待了顾沉一些事，就赶回学校去了。
蒋厦明一走，走廊里的两个男人陷入死一样的沉默。
顾沉从出来时，眼睛就没离开过季无渊。
这时冷冷开口：“她的伤，皮外伤是小事。”
“但是骨裂，医生说至少半个月才能好，期间不能搬重物。”
季无渊点头：“好……”
顾沉看了一眼病房：“她也不愿意住院，说没有必要。”
季无渊意料之中：“我带她回去。”
顾沉突然看向他，眼神愈发冷了：“在医院，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处理。”
“而且她是女孩子，手受伤了，洗澡换衣服都不方便。以你和她的关系，你带她回去，这些事谁来搭把手？”
季无渊回看他，眼里有冷到骨髓的笑意。
这笑意放到现在，极像是一种挑衅：“你说呢？”
顾沉暗暗攥紧了拳，咬牙切齿：“不合适……”
季无渊冷笑一声：“怎么不合适？”
“你俩，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
“目前——不是。”
“那就不合适。”
季无渊终于移开目光，看向前面来往的护士。
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轻描淡写道：“你可能误会了。”
“我没说我要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请护工，你知道吧？”
顾沉一愣，脸黑了下来。
请护工？
一开始说的，是请护工的意思？
放屁……
顾沉怎么不知道季无渊的动机：分明故意让自己误会，故意挑衅。
还用“目前不是男女朋友”这种话，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迟早是他的。
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青筋隐隐爆出。
微眯的眼睛里全是凶光，还有满满的不服。
好一会儿过后，顾沉才收敛起敌意。
冷笑一声：“别太自信。”
然后进了病房，给季无渊留了个背影。
季无渊倚着墙站着，眼帘低垂，看着地面。
好一会儿后，他才勾了勾唇角，打了个电话，然后进了病房，在顾沉对面坐下。
……
两个小时后。
暮京瓷迷迷糊糊醒来。
一醒来，右手的强烈痛意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正想动，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头，轻轻揉了揉。
那带点炙热的暖意让她忽然放松，在那宽厚的掌心里微微蹭了蹭，就不再动了。
季无渊给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声问：“好点没有？”
暮京瓷摇头：“疼……”
季无渊叹了一口气，又给她顺了顺头发，才说：“回去给你买糖吃。”
暮京瓷倏忽笑了，看向他：“要巧克力。”
季无渊微笑着点头：“要什么都行。”
这时，在一旁看得颇感刺眼的顾沉，没好气开口：“注意一下，还有旁人的好吗。”
暮京瓷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呢，看到是顾沉，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呃……”顾沉没好气：“蒋老师再三嘱咐，要我看你醒了，确保没事了，有人看着了，才能走。”
暮京瓷便说：“那你可以走了，回去忙吧。医药费你付了多少啊？我打你账上。”
顾沉心想这丫就这么急着赶自己走吗？
怎么着，嫌自己电灯泡，碍事啊？
他再次没好气道：“医药费蒋老师会和学校沟通。毕竟你在学校舞台摔了，这点钱学校会给你报销的。”
“至于你的伤，你真的不住院观察两天？”
暮京瓷觉得好笑：“有什么好观察的？不就骨头裂了嘛。”
“话说现在几点了？我该去意鼎训练了……”
这时，季无渊和顾沉异口同声：“不许去……”
说完对视一眼，又错开视线，都凶神恶煞地看着暮京瓷。
暮京瓷：“……”
抽了抽嘴角：“我摔的是手……”
“不行……”
这次是顾沉先说。
季无渊则随后道：“今天必须休息。你伤口这么痛，去了也不能好好练，没有意义。”
暮京瓷皱着眉：“可以的……”
“不行……”
“不然我进度真的赶不上。”
“今天不行。”
“呃……”她彻底没话了，撅着嘴生闷气。
季无渊见状，语气马上缓下来：“听话……”
“休息完今天，明天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不拦你。”
暮京瓷嘴巴撅了好半天，见季无渊还是没有松口，知道抗议无用。
说实话手也确实很痛，她只好向他伸出另一只手：“给我手机，我去请假。”
但季无渊还没把手机递到她手上，她又突然抽回手，盯着季无渊：“明儿当真不拦我？”
“不拦。”
就是会有女保镖跟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