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招惹我的
所以季无渊还是忍不住。
一口回答：“是……”
“我不仅想和你做男女朋友，还想娶你，明白吗，暮京瓷？现在你能听懂了吗？”
暮京瓷迷迷糊糊听着，越听越感觉，她现在正在面临一个很重要的时刻。
为什么重要，以她现在一片混乱的脑子，还真有点想不清楚。
可是她的潜意识反正觉得很重要，重要到自己不想错过这一个时刻。
所以她本来是喝醉了就听之任之的人，这次破天荒晃了晃脑袋，把仅剩的精力都集中起来。
然后，她诧异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季无渊又愣了愣。
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看着暮京瓷那双清明了一些的眼睛，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有几分清醒。
真的可以说开么？
不会坦白了，连朋友也没得做吧……
他突然发现，即便他可以对外人、对公事时刻保持百分百果断，对于所有可能导致的后果，也都无所畏惧。
但是却对暮京瓷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他可以随时丢掉亲手打拼来的一切，独独暮京瓷，他不能丢，不敢丢。
于是一忍再忍，内心的冲动还是压下去了。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他输不起。
抱着暮京瓷的手松了松，淡淡道：“你自己想吧。”
然后便彻底放开她，给她拉了一把椅子：“你坐一会儿，我给你泡杯醒酒茶。”
但是这次暮京瓷不乐意了。
一把拉住他：“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是不是喜欢我嘛？是不是？男女之间并不纯洁的那种喜欢？”
季无渊脸色有些复杂：什么叫男女之间并不纯洁的喜欢？
而且总感觉她的语气里带着些急切，让他不由调侃她：“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都醉成这样了，有本事，你明天清醒了来问我。”
暮京瓷在这时表现得异常倔强：“我清醒着呢！”
“你别扯开话题呀，你回答我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但是她潜意识里，很想很想听到他回答。
大概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很想很想，听到某个肯定的答案。
她对这种感觉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情绪，她在她的父母这类的亲人身上，是没有过的。
在陆铭关这种曾经以为自己喜欢，最后发现并不喜欢的非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她也是没有过的。
那到底会对什么样的人会有？她现在脑子不清楚，不是很懂。
但是她知道自己本能地想知道答案，所以在这一刻，她表现得异常急切。
季无渊也突然发现，她这反应不太正常。
直视着她满带期待的眼睛，他想了好一阵子，半带着试探地问：“这么想知道？”
暮京瓷迅速点头，他又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不等暮京瓷回答，他又说：“如果我说是，你会离开我吗？”
暮京瓷：“……”
有点想不通这个逻辑了：“你喜欢我，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季无渊沉默了好几秒，突然眯起眼睛，靠近她：“那，京瓷，你喜欢我吗？”
暮京瓷怔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喜欢他吗？
喜欢……
喜欢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眯着眼睛歪着头问：“哪种喜欢？”
“不会像陆铭关那种吧？那没有的，我不喜欢你，不是那样的感觉。”
“哇我也不喜欢陆铭关，怎么办，有没有可以抹除历史的东西？我好丢人啊。”
季无渊见她又要扯别的话题，马上把她的脸扳正：“别管陆铭关了，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不许提别的男人。”
“我说的喜欢，是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
“想和我结婚、生孩子、吃一起住一起睡一起，不离不弃白头偕老的那种喜欢，那种……爱……”
他由于紧张和紧迫，说话的语速非常快。
越来越醉的暮京瓷听得非常费劲。
等他说完，又过了半晌，她才逐渐接受完所有信息。
但还是歪着脑袋，问：“非要生猴子吗？人家都说好痛啊，我害怕。”
季无渊挑了挑眉，发现她的关注点又歪了。
不过想想他还是点头：“不生就不生，你决定。”
暮京瓷便笑开花来，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那喜欢的，怎么样都喜欢，超级喜欢！”
脚尖一踮，双手环住他脖子，把他拉到身前，迅速在额头印了一个吻。
“我妈说了，喜欢一个男孩子，就要亲他。”
“亲了还觉得开心，那就是真的喜欢。那我真的喜欢你了，哈哈哈，开心开心——”
季无渊突然被亲了一下，怔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眼前的暮京瓷还揽着自己，脸与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根手指。
这样的距离，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红扑扑的脸颊，和脸上细腻的小绒毛。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光是看着便能想象到用手抚摸而上，将会是多么滑嫩的触感。
他的额间仿佛还留有那一吻的温度。
微凉，但比她的体温稍微温热一些。
嘴唇软软的，像果冻一样，比那温度还让人铭记，久久不能忘。
季无渊突然感觉，有一股沸腾的血液直往脑海里涌。
眸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沉，暮京瓷方才的话不断盘旋在心尖上。
喜欢啊……
他倏忽笑了开来。
眸子里灿如星辰。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又慢慢滑到她的发际边缘。
再往后，手指从她的秀发间穿过，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又微微弯了点腰，让她不用惦着脚尖这么辛苦。
另一只手从她腰际穿过，猛地一收，把她带到身前，身体贴着身体。
“京瓷……”
他声音暗哑地开口。
在暮京瓷傻愣傻愣看着他的时候，他又嚼着笑意说：“阿姨说的“亲”，不是你刚才那样的。”
暮京瓷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身体竟然也跟着发烫。
闻到他身上毒一般的冷香，脑子更是越来越不听使唤。
环着他的手不自觉用力，想和他靠得更近。
此时两人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她软绵绵地开口：“那是怎样？”
这个动作、这个语气，让她显得有点轻佻，魅惑非常。
季无渊瞬间被刺激到，眸光一沉，托着她后脑勺和纤腰的手猛一用力，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