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掉马现场
而且看那架势，对方的目标很明显，从一开始就是自己。
到底是谁搞的鬼？
难道……
他思考着，正准备找个更强硬的借口，消除暮京瓷的怀疑，再彻查这件事。
突然，又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C总，你没事吧？”
季无渊深吸一口气：又是刚才那个女人。
而且他听出那女人是谁了：方挽晴！
他握着手机的手倏忽攥紧，眼里有极其明显的凶气迸发。
偏偏暮京瓷在这个时候又说了一句：“这次你又怎么解释？”
季无渊的凶气瞬间消弭，转变为慌张：“京瓷……”
正走过来的方挽晴脚步顿了顿：京瓷？
这位首席刚才喊的是京瓷吗？
京瓷京瓷……
怎么这么耳熟？
难道是意鼎的那个艺人暮京瓷？！
她一阵愕然，直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却见他迅速往前走，又走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从他的步伐来看，竟然有些……
慌忙……
方挽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她本来想在给他“挡刀子”之后，再适当表示关心，顺便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最后顺理成章进入这个男人的视线，让他记住自己。
可是现在别说他不给自己机会，而且……
难道刚才他语气和神情都这么温柔地打了这么久电话，对象竟然是……
一个女人？
还是那个被棠意君签下的艺人？！
方挽晴愣在原地没有动，而另一边，暮京瓷突然接收到意料之外的重大信息，也有些缓不过神来。
第一次听到有人在季无渊旁边喊“C总”，她先是诧异，然后有点怀疑，本来想听他解释。
结果不一会儿又听到同一个女人这么喊了，还是在他身边，可她刚才明明听到季无渊走开的脚步。
如果换做平时，她还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但是在她听到有人喊“C总”后，内心突然涌出一些猜测，而那一瞬间，她的脑子迅速把以前的许多现象联系到一起，这才突然感觉：暮渊这个男人……
如果他就是CY的首席，棠意君突然出现并签了她，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了？
棠意君三番四次对这个“陌生人”表现得热情，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了？
她上次到棠意君办公室，撞到棠意君和CY开会，然后棠意君表现得慌张无比，是不是可以理解了？
棠意君一个和她不熟的人，还多次帮她解决了很多事情，是不是可以理解了？
还有她计划去找张律师，突然得到CY的保护。
还有她受伤，CY的医疗队竟然来给她看病。
还有舒薇一个CY的保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还有他经常无意之间表现出来的远超过正常水平的消费习惯和财力。
甚至包括一开始，她被赵丽虹泼了卸妆水，竟然可以迅速到位的记者，以及之后被他说成是专车的豪车！
还有……
她在被暮紫芸下药之后，闯到CY首席的房间，竟然能得到首席的无条件“帮助”。
很多很多她当时觉得匪夷所思，或者太过巧合的事，如果换一个身份来解释，就全部解释得通了……
暮京瓷突然无法接受，想了很久也想不到该说什么，突然扔下一句“骗子”，就挂了电话。
季无渊完全没有解释的机会，整个人也愣了。
听到暮京瓷挂了电话，他更是险些手机也握不紧。
这时棠意君和他的属下，以及大会的负责人、警察、一些关心他或和他合作的其他企业负责人等等人物都跑了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季无渊本来有些失控的情绪，在这些人靠近的时候，瞬间冷了下来。
完全不顾会议方的道歉，和警察调查的提议，对自己的属下说：“立刻备飞机，我要回去。”
路过方挽晴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
看她的眼神里只有滔天的杀意。
他转头对自己的保镖说：“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看见她。”
“还有，刚才袭击的那伙人，给我彻查。无论幕后指使者是谁，一星期，给我废了他们。”
他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一群被他突然冷冻到极致的杀意吓到的人。
方挽晴站在原地摇摇欲坠。
喊了季无渊几声，还想追他，但被他的保镖死死牵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啊！
……
京城……
意鼎培训室。
现在已经是秦岚来培训的时间。
暮京瓷先前在琴房待了好久，越想越心乱，动手搜了许多CY的信息，搜不出关于首席的传言，又打电话让四季帮忙查，得到的结果还是一片空白。
但是四季经过她的提醒，倒是说季无渊的情况和那位首席的情况几乎一样，都是绞尽脑汁查不到半点消息的那一类。
暮京瓷心更乱了，死死盯着CY的官方介绍，看着看着，猛然在上面看到它的成立时间。
是五年前……
五年前，五年前她的这个私人助理，提出要到外面“闯荡”。
暮京瓷感觉崩溃了。
转头一看，一直坐在她旁边的舒薇也一脸无措地看着她，那表情似乎就是发现自己的老板身份被戳穿，不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呢。
于是暮京瓷问她：“你知道暮渊就是你老板，是他派你来跟着我的是吗？”
舒薇从她刚才聊电话的时候，就听出情况不对了。
这时被问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抿着嘴没有吭声。
暮京瓷就更坚信这就是事实。
舒薇看她露出显而易见的坚定了念头的表情，下意识说：“我不知道。”
话出口了，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忌讳的，又说：“是君副安排我来的，你说的东西，我不知道。”
暮京瓷直直看着她，眼神显然并不相信。
可是好一会儿过后，她一个字没说，看了一眼时间，就怔怔地走向练功房。
于是在她走进练功房的时候，整个人是失魂落魄的。
素白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抓紧时机嘲讽她，结果被她完全无视。
没一会儿秦岚来了，看到她这个状态，也很是奇怪。
主动去问了，她也破天荒没有任何反应，木头人一样说了句“没事”，就又发起呆来。
这样的状态，导致暮京瓷今天的培训根本不在状态。